噗呲……
在一片寂靜的宇宙之中,似乎有什麼細小的聲音正在震顫。
正在扭曲。
正在……
“住手!”呂枯耳戈斯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下,無論是黑塔空間站內的其他人,還是權杖的內部戰場,都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了,前輩,怎麼突然惱羞成怒了?”
黑塔依舊在時刻監測著鐵墓的變化,也確實注意到了鐵墓內部,此刻確實有一個小點,正在散發著難以想象的能量,並且這權杖,似乎馬上要扛不住了。
就算毀滅沒有消失,但是身軀被炸開一個大洞的鐵墓,還能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絕滅大君嗎?
實力大打折扣是一回事,功能是否齊全又是另一回事。
而罪魁禍首穹,此刻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來古士閣下,是你自己說的不再插手,隻當一個神禮觀眾的,所以無論我現在做什麼,你都沒有置喙的權利了。”
穹這種行為雖然不道德,但勝在好用。
而隨著權杖內部被破壞,鐵墓的思維再一次陷入了停滯,流暢運轉的核心出現了一係列的報錯。
這種級彆的權杖要想正常運轉,每一步線路都不能出錯,現在可不是斷一根兩根回路的事情,還有核心功能受損的問題。
“你就不擔心黃金裔也消失了嗎?”
呂枯耳戈斯仿佛已經失去了全部手段,語氣低沉。
穹頭也沒回,隻是淡定回複。
“哦,我特地選的通信回路,沒動儲存區哦。”
“但請容我提醒你一句,鐵墓還是會誕生,這具身軀從來不是關鍵。”
穹依舊隻是笑著。
“嗯嗯,知道知道,三千萬世的恨意早就能夠凝聚成實體了,自然不全都依靠權杖。
隻是一台精密的權杖,如果失去大部分的計算能力,真的還能準確找到博識尊的坐標嗎?還是會…跟著感覺,朝著命途的方向移動。而精確鎖定,又該花費多少時日。”
“你在拖延時間。”呂枯耳戈斯給出了十分準確的回答。
“當然,要想欺騙一台耳聾眼瞎的權杖,欺騙一個被恨意填滿內心,沒有神誌的家夥那可太容易了,我就算換個腦袋給他放上,它也察覺不出來。”
要想鑽空子,似乎有無數種方法。
雖然,那些恨意不會消減,看似隻能拖延。
等它發現這顆頭顱並非目標,自會舍棄重新尋找。
隻是這需要花多久?
要穹說,隻要沒人打擾,那完全可以是直到宇宙終末。
畢竟時間內外流速,是可以調的。
“那頭顱又從何來?”
“誰說非得要腦袋,模擬一個就行,黑塔女士正好很擅長這個,模擬宇宙玩過沒有,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來參與一下這個課題,相信一定很有趣。”
穹揚了揚手裡的鏡子,這是黑塔女士特地留下的接駁口,隻等著鐵墓露出自己無首的身軀,穹就會順勢往上麵一插。
然後大功告成?
nonono。
唯一的問題在於,鐵墓隻有在完成生命的第一因論證之後,才會開始檢索智識。
也就是,無論是毀滅還是開拓,亦或者是智識,鐵墓必須得出一個結論。
“可以了,阿格萊雅女士,停下吧。”
穹看著已經在硬撐的阿格萊雅,按住了她的肩膀。
“已經可以了,不用再揮劍了。”
看著那纖細的手腕,此刻卻仿佛斷掉一般無力的垂落在身側,風堇立刻上來進行了簡單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