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星球的午後陽光,穿過月球區與火球區交界帶的稀薄大氣層時,被電離層濾去了大半熱量,最終化作一片泛著冷冽金屬光澤的淡金。光線穿透雲層的瞬間,在虛空劃出細碎的光塵,落在巨型懸浮城市“天樞城”的底部——這座盤踞在半空的科技巨構,底層延伸出無數蛛網狀的能量管道與蜂巢式支撐架構,管道內壁流淌著幽藍的能量液,在光線照射下折射出妖異的光斑;支撐架構的鈦合金表麵爬滿深淺不一的鏽蝕紋路,像是歲月刻下的皺紋,與嶄新的能量傳導層形成刺眼的新舊對比。這些鋼鐵造物如叢林般矗立,投下的陰影被大氣折射得扭曲變形,將下方的廢棄科技園區籠罩在一片半明半暗的沉寂裡,連風都帶著凝滯的質感。27星球早期時空技術的搖籃,如今隻剩斷壁殘垣。鏽蝕的金屬支架歪斜地插在沙礫中,部分接口處還殘留著藍紫色的能量灼燒痕,那是當年時空實驗失敗留下的印記;斷裂的傳輸線纜如巨蟒的屍骸般散落,絕緣層早已風化脆裂,露出裡麵氧化發黑的銅芯,偶爾有微弱的電流閃過,在沙地上激起細小的火花;覆滿沙塵的實驗艙殘骸半埋在土中,艙門早已不知所蹤,內部的控製台布滿裂痕,屏幕碎成蛛網,隻有一枚指示燈還在頑強地閃爍著微弱的綠光,像是在悼念被遺忘的時代。風穿過空曠的廠房,卷起細碎的金屬碎屑與沙粒,撞擊在殘破的艙壁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與風的嗚咽交織在一起,像是在訴說被時代拋棄的過往。
而此刻,這片死寂被一聲劇烈的金屬碰撞打破——“雲月號”穿越飛車的殘骸,以一個近乎對折的扭曲角度嵌在園區中央的空地上,艙體原本銀白的鈦合金外殼在時空亂流的衝擊下變得坑窪不平,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與熔融狀的凹陷,部分區域甚至能看到裸露的內部線路,正滋滋地冒著細小的電火花。飛車的左翼完全折斷,斷裂處的能源導管還在緩慢滲漏著淡綠色的能源液,落地後迅速與沙土反應,冒出白色的泡沫;尾部的能源核心被一層半透明的防護膜包裹,膜上布滿裂紋,核心本身則閃爍著微弱的紅光,明暗節奏如同瀕死生物的心跳,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細微的能量波動,讓周圍的空氣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吱呀——嘎啦——”
艙門在液壓係統的掙紮下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緩緩向外推開一條縫隙,一股混合著臭氧的刺鼻氣味、金屬焦糊味與時空亂流殘留的奇異能量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帶著輕微的麻痹感,吸入鼻腔後讓人喉嚨發緊。葉雲天率先從縫隙中鑽了出來,他的手指死死摳住艙門邊緣,指甲縫裡嵌滿了黑色的油汙與金色的星際塵埃,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抬手抹去額角的灰塵,露出一張線條硬朗的臉,眉骨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2025年在水球區修理農機時留下的紀念。生理年齡停留在30歲的他,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細紋,眼神裡藏著遠超這個年紀的滄桑與疲憊,像是承載了兩個時代的重量。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時空穿越帶來的眩暈感,卻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胸腔傳來陣陣鈍痛,那是亂流衝擊造成的內傷。
緊隨其後的是林月瞳,她的長發有些淩亂地貼在臉頰兩側,部分發絲因為沾染了時空亂流中的帶電粒子而微微豎起,發梢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星際塵埃,在淡金色的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她穿著一身耐磨的合成纖維作戰服,裙擺處有幾處被劃破的小口,露出裡麵的防護內襯,膝蓋處的布料因為摩擦而變得發白。她動作乾練地扶著艙門,指尖在艙壁上輕輕一觸,便感知到殘留的能量波動,眉頭微微蹙起。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始終透著一股堅韌的光芒,即便身處陌生的環境,也沒有絲毫慌亂,隻是快速地掃視著四周,將懸浮車、全息標識與巡邏機器人等陌生事物一一納入眼底,大腦飛速運轉。
“咳咳……咳……”
葉啟彎腰爬出艙體時,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33歲的生理年齡讓他依舊保持著挺拔的身形與充沛的體力,但時空亂流的撕扯力讓他胸腔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一絲細微的血絲,他下意識地用手背擦去,留下一道暗紅的痕跡。他抬手重重捶了捶胸口,試圖緩解肺部的壓抑感,目光掃過周圍陌生的環境時,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作為曾經的農機研發工程師,他對機械與能源有著敏銳的感知,眼前這些遠超2025年技術水平的造物,讓他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裡原本掛著2025年的多功能工具刀,此刻卻隻剩下空蕩蕩的掛扣,顯然是在穿越過程中遺失了。
最後出來的是林福貴,他比葉啟稍慢一步,手掌撐在艙壁上穩住身形,指腹摩挲過艙壁上的劃痕,能清晰感受到金屬的冰涼與粗糙。33歲的他身形挺拔,肩背寬闊,常年的體力勞動讓他肌肉線條分明,但此刻臉色卻有些蒼白,嘴唇乾裂,額頭滲著細密的冷汗,眼神裡滿是茫然與震驚。他曾是2025年林氏集團的技術骨乾,見過不少先進設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極限。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熟悉的參照物,卻發現除了腳下的沙土與身後的“雲月號”,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陌生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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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站在“雲月號”的殘骸旁,沉默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大腦像是被塞進了一團亂麻,一時無法處理眼前的景象。他們清晰地記得,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2025年的27星球水球區——葉雲天和林月瞳在自家的稻田裡檢查灌溉係統,葉啟在農機修理廠調試新研發的播種機,林福貴則在實驗室裡整理時空技術的相關資料。那是他們28歲時意外穿越到的時空,五年來,他們一邊適應著那裡的生活,一邊從未放棄尋找回歸原本時空的方法,葉雲天甚至重新繪製了“雲月號”的修複圖紙,林月瞳則一直在研究時空亂流的規律。可就在他們準備啟動修複後的“雲月號”進行第一次測試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時空亂流毫無預兆地爆發,藍色的能量漩渦瞬間吞噬了飛車,他們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像是被無數隻手撕扯,再次睜開眼,便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這……這是哪裡?”
林福貴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尾音有些發顫,伸出的手指也微微抖動著。他指向天空,隻見數輛造型流暢的銀色懸浮車正低空掠過,車身采用流線型設計,表麵覆蓋著納米級的防滑塗層,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這些懸浮車沒有車輪,依靠底部的反重力裝置平穩飛行,飛行時幾乎沒有聲音,隻有輕微的磁場擾動讓周圍的空氣泛起漣漪;車身上閃爍著流動的藍光,那是能量循環係統的指示燈,隨著車速變化,藍光的流動速度也隨之加快,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遠處的“天樞城”更是令人震撼。這座巨型懸浮城市如同空中樓閣,層層疊疊的建築向上延伸,直至消失在厚重的雲層之中,高層建築的外牆是透明的智能玻璃,能看到裡麵忙碌的人影與閃爍的屏幕;城市表麵布滿了發光的全息標識,這些標識呈三維立體狀,不斷滾動著陌生的文字和圖案——文字是2090年的聯合通用語,字形簡潔銳利,帶著強烈的科技感;圖案則是各種能源流動圖譜與時空坐標,閃爍著紅藍綠三色光芒,流光溢彩,將城市裝點得如同幻境。
更遠處的磁懸浮道路上,幾個造型統一的機器人正緩慢巡邏。它們通體由啞光銀白色金屬製成,身高約兩米,體型呈流線型,表麵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隻有關節處有淡藍色的能量紋路。機器人的頭部是一個球形探測儀,外殼由高強度透明材質包裹,內部閃爍著冰冷的紅光,掃描時會發出扇形的紅光束,覆蓋範圍極廣;胸前印著“時空秩序執法”的全息字樣,字樣下方是聯合時空管理局的徽章,隨著機器人的動作,全息字樣會微微晃動,投射出淡淡的光影到地麵上。它們的步伐整齊劃一,每一步落下都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那是機械齒輪精準咬合的聲音,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當這些機器人路過廢棄園區的邊緣時,頭部的探測儀突然微微轉動,紅光束掃過“雲月號”的殘骸,停留了約三秒鐘——似乎察覺到了異常能量波動,但並未立刻靠近,隻是在原地調整了方向,繼續向前巡邏,留下一串整齊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2025年……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葉雲天喃喃自語,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些懸浮車,眼神從困惑逐漸轉為震驚,瞳孔微微放大。作為“雲月號”的核心研發者之一,他對27星球的科技發展軌跡了如指掌,2025年的最高科技水平,也隻是剛剛實現低空磁懸浮交通,全息技術還停留在平麵投影階段,更彆提能自主巡邏的時空秩序機器人了。眼前這些技術的先進程度,遠超他的認知,尤其是那些懸浮車的反重力裝置與全息標識的三維投影技術,至少是2025年無法企及的高度。
林月瞳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便攜終端,那是她在2025年根據記憶複刻的初代時空探測設備,外殼由耐磨的碳纖維製成,表麵有一層防刮塗層。她快速按下開機鍵,終端屏幕亮起柔和的藍光,但僅僅三秒鐘後,屏幕便開始瘋狂閃爍,隨後顯示出一片亂碼,信號欄完全空白,連最基礎的定位信號都無法捕捉。“定位失靈了,”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試圖啟動應急定位程序,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紅,“這裡的磁場很不穩定,能量波動也很奇怪——不是自然形成的地磁波動,更像是時空亂流殘留的能量場,乾擾了終端的信號接收。”她頓了頓,調出能量分析界麵,屏幕上跳出一串雜亂的數值,“而且這些能量波動的頻率很特殊,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次時空亂流都不一樣。”
葉啟走到一根斷裂的線纜旁,線纜的直徑約有手腕粗細,內部的銅芯已經氧化發黑,部分銅絲斷裂開來,耷拉在沙地上。他伸出右手,指尖輕輕觸碰線纜的接口處,一股輕微的電流感順著指尖蔓延到手臂,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些技術……至少領先2025年幾十年。”他曾在2025年從事農機研發工作,對機械和能源有著敏銳的感知,“你看這線纜的接口工藝,采用的是分子級焊接技術,2025年隻有軍方實驗室才能勉強實現;還有那懸浮車的能源反應,從能量波動來看,應該是采用了暗物質能源核心,這可是我們當年隻敢在理論中探討的技術。”他轉過身,目光落在葉雲天身上,語氣帶著一絲凝重,“我們可能……穿越到了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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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破空聲傳來,不同於之前那些高速掠過的懸浮車,這聲音更為低沉,帶著明顯的減速跡象。四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輛銀色的懸浮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車身比之前看到的巡邏車更小,造型也更輕便,顯然是民用型號。懸浮車的速度逐漸放緩,底部的反重力裝置發出柔和的藍光,最終穩穩地停在“雲月號”殘骸不遠處,距離他們大約十米左右。車門向上掀開,形成一個弧形的通道,走下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穿著藍白相間的製服——上衣是白色的智能麵料,透氣吸汗,袖口有可調節的能量扣;褲子是深藍色的耐磨材質,膝蓋處有隱形防護墊;胸前繡著“聯合科技大學”的校徽,校徽是全息投影製成,隨著角度變化閃爍著微光,校徽下方印著“時空工程係”的字樣。
男生大約22歲,身形挺拔,身高約一米八五,留著利落的短發,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微微晃動。他戴著一副超薄的全息眼鏡,鏡架是銀色的記憶金屬,鏡片如蟬翼般透明,上麵不斷跳動著複雜的數據——那是時空能量圖譜與物體結構分析數據,藍色代表能量波動,綠色代表材質密度,紅色則是危險預警。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雲月號”的殘骸上,眼神裡充滿了好奇與探究,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這是……65年前的初代穿越飛車‘雲月號’?”他一邊說,一邊彎腰湊近艙體,手指隔空比劃著,全息眼鏡上立刻彈出“雲月號”的曆史資料圖譜,與眼前的殘骸進行比對,“沒錯,就是它!曆史資料記載,初代‘雲月號’采用的是可控核聚變能源核心,艙體長度約八點三米,翼展六點一米,這個尺寸和結構完全吻合——你看這裡,能源核心的防護膜形狀,還有左翼的折疊機構,和資料裡的圖紙一模一樣!”
女生同樣22歲左右,身高約一米七,長發束成高馬尾,用一枚銀色的智能發圈固定,發圈上有微型通訊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她的眉眼清秀,眼底有一顆小小的黑痣,與林月瞳眼底的痣位置驚人地相似。她走到男生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便攜掃描儀,掃描儀的屏幕亮起,發出一道淡綠色的探測光束,掃過“雲月號”的艙體。“看這個造型和能源核心的結構,確實和曆史資料裡記載的‘雲月號’初代原型機一模一樣。”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目光在艙體的劃痕與凹陷處停留,“而且這些損傷痕跡,很像是時空亂流造成的能量衝擊痕——資料裡說,初代‘雲月號’就是因為時空亂流穩定性不足,在2030年的一次實驗中失蹤的,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葉雲天和林月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驚。65年前的初代穿越飛車?如果眼前的年輕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現在所處的時代,豈不是……2025年加上65年,也就是2090年?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在四人腦海中炸開,讓他們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們竟然被時空亂流卷到了65年後的未來,那個隻存在於理論推演中的時代。
“你們是誰?”
男生轉過身,目光落在葉雲天四人身上,全息眼鏡的鏡片閃爍了一下,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快速掃過四人的全身——顯然是在掃描他們的身份信息,但最終鏡片上隻彈出“身份未匹配”的提示。“我叫葉天天,聯合科技大學時空工程係大三學生,主修時空錨點校準技術。”他自報姓名,語氣友好而好奇,伸出右手想要打招呼,卻注意到四人身上的塵土與疲憊,又收回了手,“我們正在做‘初代穿越技術複原’的課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雲月號’的實物。”
“林月月,和他是同班同學,輔修時空能量分析。”女生緊接著說道,她的目光在葉雲天和林月瞳臉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微蹙起,眼神裡帶著一絲困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很眼熟,尤其是你。”她看向林月瞳,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眼底,“你眼底的痣,和我奶奶照片裡的痣位置一模一樣。”
葉天天?林月月?
葉雲天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重錘擊中,胸口發悶,呼吸都滯澀了一瞬。這個名字太過巧合,“葉天天”與他自己的名字“葉雲天”隻有一字之差,而且“天天”這個名字,正是他當年和林月瞳暢想未來時,約定給未來兒子取的乳名。他下意識地看向林月瞳,發現她也正一臉驚愕地望著自己,瞳孔微微收縮,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被震驚堵在了喉嚨裡。林月瞳的目光落在林月月身上,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愈發強烈——對方不僅眼底的痣與自己相同,連說話時微微歪頭的習慣都如出一轍,一股暖流從心臟蔓延到四肢,那是血脈相連的直覺,即便跨越了數十年的時光,也依舊清晰得無法忽視。
葉天天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樣,他抬手按了一下手腕上的全息手環——手環是聯合科技大學的定製款,表麵有校徽浮雕,內置微型時空檢測儀。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從手環中彈出,依靠反重力裝置懸浮在半空中,發出柔和的藍光,儀器屏幕上顯示著實時的時空能量數據。“這是便攜式時空檢測儀,”他解釋道,“我們在附近做課題調研時,它突然檢測到強烈的時空亂流殘留餘波,所以就順著信號找過來了。”他看著儀器上跳動的數據,眉頭微微皺起,手指在虛擬屏幕上滑動,調出能量波動曲線,“而且這些餘波的頻率很特殊,峰值達到了1.27赫茲,這是自然形成的時空亂流不可能達到的數值,更像是……人為乾預導致的能量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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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四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人為乾預?難道他們被卷入2090年,並非偶然?那背後是否有人在操控這一切?是敵人的陰謀,還是某種未知的時空實驗造成的意外?葉雲天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想起2030年那次導致他們穿越的時空亂流,當時的能量波動似乎與葉天天所說的共振頻率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難道這兩次穿越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
葉天天收起時空檢測儀,目光再次回到“雲月號”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初代穿越飛車的實物,我們隻在曆史資料和博物館的複製品裡見過。你們是……它的駕駛者?”他的目光掃過四人身上的塵土與“雲月號”的殘骸,眼神裡充滿了探究,“從你們的狀態來看,似乎剛經曆過時空穿越?”
四人相視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來自65年前的2025年,是被時空亂流意外卷入的“時空遺民”,這樣匪夷所思的身份說出來,對方會相信嗎?更何況,眼前的葉天天和林月月,很可能與他們有著某種血緣聯係,一旦暴露身份,會不會引發更複雜的時空悖論?葉雲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林月瞳用眼神製止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透露太多,先弄清楚眼前的狀況。
陽光逐漸西斜,金屬光澤的淡金慢慢變成了暖橙,懸浮城的光影在地麵上緩緩移動,將“雲月號”的殘骸拉得很長。時空秩序機器人的腳步聲在遠處隱約可聞,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像是在提醒他們身處的危險環境。葉雲天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們眼中的好奇與純粹,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和林月瞳;又看了看身後傷痕累累的“雲月號”,它的外殼雖然殘破,卻依舊頑強地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像是在訴說著不屈的意誌。
他心中明白,他們的2090年時空救贖之旅,從這一刻,正式拉開了序幕。而那些隱藏在時空亂流背後的秘密,那些跨越數十年的血緣羈絆,以及他們能否找到回歸1998年的道路,都終將在這個陌生的未來世界,一一揭開神秘的麵紗。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摳進掌心,帶來一絲輕微的刺痛,卻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必須走下去,為了回歸,也為了查明這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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