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25日,月球區藝術學院的修複工作室裡,彌漫著鬆節油和古紙的混合氣息。工作室是穹頂之下的一片靜謐角落,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月球區人工培育的溫帶草原,青綠色的草浪在模擬氣流中輕輕起伏,與室內的古典氛圍形成奇妙的交融。這裡正在進行一項“瀕危舊畫修複計劃”,而葉雲天的團隊受邀而來——藝術學院在整理一批1980年代的老畫作時,發現部分作品的材質中含有未知的能量反應,恰好與聯盟監測到的蟲洞能量頻率有微弱共鳴,這自然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關注。
工作室中央的恒溫修複台上,鋪著一幅展開的油畫。畫框是樸素的木質,邊緣有些磨損,畫布泛黃發脆,顯然曆經了四十載光陰。這幅畫創作於1985年,作者已無從考證,畫的是月球區早期的草原風光:廣袤的青綠色草原一直延伸到天際,與淡藍色的穹頂相接,天空中飄著幾朵蓬鬆的白雲,遠處有低矮的蒙古包,一條蜿蜒的溪流穿過草原,反射著細碎的光。筆觸細膩,色彩柔和,帶著濃厚的寫實主義風格,生動還原了當年月球區剛完成生態改造時的原始風貌。
“這幅《草原初晴》是我們在庫房最深處找到的,顏料層有多處龜裂,畫布也有些受潮發黴。”藝術學院的修複師李教授指著畫作,向葉雲天和林月瞳介紹道。他戴著白色的手套,手裡拿著放大鏡,語氣中滿是惋惜,“它記錄了月球區生態改造的重要階段,很有曆史價值,可惜保存狀況不太理想。”
葉雲天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畫作上,手中的簡易能量探測器保持著綠色指示燈。“李教授,我們檢測到這幅畫的顏料層有微弱的能量波動,和近期活躍的蟲洞能量有相似性,所以想在修複過程中同步監測,避免能量乾擾修複,也順便排查是否存在時空異常風險。”
林月瞳則湊近畫作,仔細觀察著顏料的龜裂痕跡:“1985年的月球區,顏料大多是本地合成的礦物顏料,怎麼會有能量反應?難道是顏料中混入了特殊物質?”
“我們也做過初步檢測,沒發現異常成分。”李教授搖了搖頭,示意助手準備修複工具,“或許是年代久遠,顏料與畫布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吧。今天先清理表麵的黴斑和灰塵,再做顏料層加固。”
修複工作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助手用特製的軟毛刷,小心翼翼地拂去畫布表麵的浮塵,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畫中的時光。李教授則拿著微型清理工具,對著顏料層的黴斑輕輕擦拭,鬆節油的氣味隨著動作彌漫開來,漸漸蓋過了古紙的氣息。
葉雲天和林月瞳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畫作,手中的探測器始終對準畫布,屏幕上的能量曲線平穩無波。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這幅畫看起來就是一幅普通的老油畫,除了那微弱的能量波動,沒有任何異常。
就在李教授清理到天空部分的雲朵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靜止的畫中雲朵,突然開始緩慢流動。
那不是視覺錯覺,而是真實的動態——畫中左上角的一朵蓬鬆白雲,邊緣的筆觸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緩緩向右側移動,形狀也在悄然變化,從圓形變成了不規則的絮狀。緊接著,其他幾朵雲也跟著動了起來,有的慢慢散開,有的相互融合,天空仿佛活了過來,帶著微風流動的質感。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教授的手停在半空,眼中滿是震驚,手中的微型工具差點掉落在畫紙上。
葉雲天和林月瞳也瞬間屏住了呼吸,探測器的屏幕突然亮起,紅色的能量曲線瘋狂跳動,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草原上竟然出現了人影。
在畫作右側的溪流旁,兩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浮現——那是兩名穿著1980年代牧民服飾的男子,一人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馬,另一人手牽著馬韁繩,正在溪邊飲水。他們的服飾是典型的月球區早期牧民裝扮:深藍色的蒙古袍,腰間係著寬大的牛皮腰帶,頭上戴著氈帽,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兩人的動作自然流暢,騎馬的男子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牽馬的男子則彎腰掬起溪水,一切都像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場景,而非畫中的靜態影像。
畫中的色彩也變得鮮活起來。原本泛黃的草原變成了濃鬱的青綠,溪流的水色清澈透亮,甚至能看到水底的鵝卵石,天空的淡藍色也變得更加深邃,與流動的白雲相映成趣。整個畫麵仿佛從一幅靜態的油畫,變成了一段鮮活的視頻,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是時空重疊……”林月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死死盯著畫中的人影,“這是1985年的真實場景,和畫中的風景完全重合了!”
葉雲天的心臟狂跳不止,他握緊探測器,目光緊緊鎖定畫作。畫中的場景持續了整整五秒,五秒後,流動的雲朵漸漸靜止,牧民的身影如同退潮般緩緩消散,畫作的色彩也恢複了之前的泛黃質感,重新變成了一幅靜態的油畫,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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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探測器屏幕上劇烈跳動的能量曲線,以及畫中雲朵位置細微的變化,都證明剛才的場景真實存在。
“快!停止修複!”葉雲天反應過來,立刻對李教授說道,“這幅畫不是普通的老畫,它是一個穿越媒介,剛才觸發了時空影像重疊!”
李教授和助手麵麵相覷,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從事修複工作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畫中的場景竟然能“活”過來,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李教授,麻煩你們先撤離工作室,這裡交給我們處理。”林月瞳拿出聯盟證件,語氣嚴肅,“這是一起時空異常事件,為了安全,請你們暫時回避,後續我們會向你們解釋情況。”
李教授雖然疑惑,但看著葉雲天和林月瞳嚴肅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帶著助手迅速撤離了工作室。
工作室的門被關上後,葉雲天立刻啟動了便攜式時空能量檢測儀,對著畫作進行全麵掃描。屏幕上的能量曲線顯示,畫作的顏料層附著著強烈的蟲洞能量,頻率與之前發現的銅鑰匙、青銅匕首等穿越媒介完全一致,且能量集中在顏料層,畫布本身並沒有能量反應。
“能量來源是顏料!”葉雲天指著屏幕說道,“剛才的時空影像,是顏料層在蟲洞能量的作用下觸發的。”
林月瞳則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取下了一點顏料碎屑,放進特製的樣本盒中:“我們需要立刻對顏料進行成分分析,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特殊物質,能成為時空影像的載體。”
兩人將畫作小心地固定在原位,在周圍設置了臨時的能量隔離帶,然後帶著顏料樣本,迅速返回了“綠色時空聯盟”實驗室。
實驗室的成分分析室內,精密的儀器正在對顏料樣本進行檢測。電子顯微鏡下,顏料的顆粒結構清晰可見,除了常見的礦物成分外,還有一些極其細微的銀色粉末,均勻地分布在顏料顆粒中。這些粉末直徑不足一微米,表麵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看起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礦物。
“這些粉末是什麼?”林月瞳盯著顯微鏡的屏幕,眼中滿是疑惑。
“進行元素分析。”葉雲天操作著儀器,啟動了元素檢測程序。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屏幕上顯示的元素成分讓兩人都愣住了——這些銀色粉末的元素構成與之前在民國老銅鏡背麵發現的“星塵粉末”完全一致,是27星球古外星生物的遺留物質!
“竟然是星塵粉末!”林月瞳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之前的銅鏡能反射未來影像,就是因為鏡背有星塵粉末,現在這幅畫的顏料中也有,這絕不是巧合!”
葉雲天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1985年的月球區,剛完成生態改造,可能在開采顏料原料時,意外混入了地下的星塵粉末。這些星塵粉末本身就具有承載能量的特性,再加上近期活躍的蟲洞能量,兩者結合,讓顏料層成為了時空影像的載體。”
他頓了頓,繼續分析道:“這幅畫的作者當年創作時,應該是親眼見過畫中的草原和牧民場景,這些場景的記憶能量被星塵粉末吸附。當蟲洞能量達到一定閾值時,星塵粉末就會將這些記憶能量與對應的時空節點連接起來,形成我們剛才看到的‘畫麵流動’,也就是畫中場景與1985年的真實時空重疊。”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團隊對畫作進行了進一步的能量模擬實驗。他們將蟲洞能量通過特殊設備導入顏料層,果然,畫中的雲朵再次開始流動,牧民的身影也隱約浮現,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清晰,但足以證明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是一個重要的新認知。”葉雲天召集團隊召開了臨時會議,指著屏幕上的顏料成分分析報告說道,“之前我們發現的穿越媒介,無論是鑰匙、戒指、匕首,都是具體的‘物品’,但這幅畫的情況不同——真正的穿越媒介不是畫紙或畫框,而是附著在畫紙上的‘顏料’,更準確地說,是顏料中含有的星塵粉末。”
他拿起那份顏料樣本,語氣堅定:“這意味著,穿越媒介不僅可以是‘物品’,還可以是‘附著特殊物質的載體’。隻要某個載體如畫紙、布料、木材等)上附著了能吸附蟲洞能量的特殊物質如星塵粉末),就有可能成為穿越媒介,觸發時空異常。”
林月瞳補充道:“這個發現拓寬了我們的搜索範圍。之前我們重點排查的是有年代感的日常舊物,但現在看來,任何附著了特殊物質的載體,無論新舊,都可能成為穿越媒介。比如含有星塵粉末的布料、塗有特殊顏料的家具,甚至是沾染了未知能量物質的衣物,都需要納入我們的排查範圍。”
“而且,這種‘附著型載體’比傳統的物品媒介更隱蔽。”團隊中的年輕研究員補充道,“傳統物品媒介有明顯的年代感和實體特征,容易識彆,但附著型載體可能看起來和普通物品沒什麼區彆,很難發現,風險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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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天點了點頭,表情嚴肅:“所以,我們必須調整排查策略。一方麵,繼續排查有年代感的日常舊物;另一方麵,要加強對含有特殊物質尤其是星塵粉末)的載體的檢測。聯係聯盟的地質部門和材料部門,收集所有已知的特殊能量物質信息,建立‘特殊物質數據庫’,然後對各個區域的舊物、藝術品、建築材料等進行全麵檢測,一旦發現含有特殊物質且附著蟲洞能量的載體,立刻封存管控。”
會議結束後,團隊立刻行動起來,“特殊物質數據庫”的搭建工作迅速展開,各個區域的排查範圍也隨之擴大。而那幅《草原初晴》油畫,則被小心翼翼地運回實驗室,存放在特製的能量隔離櫃中,成為了研究“附著型穿越媒介”的重要樣本。
葉雲天和林月瞳站在隔離櫃前,看著畫中靜止的草原和雲朵,心中感慨萬千。這幅記錄了月球區早期曆史的油畫,原本隻是一件普通的藝術品,卻因為顏料中混入的星塵粉末,成為了連接過去時空的橋梁,也為他們揭開了穿越媒介的新麵紗。
“星塵粉末是古外星生物的遺留物質,這已經是第二次在穿越媒介中發現它了。”林月瞳輕聲說道,“你說,這些星塵粉末和蟲洞活躍之間,會不會有什麼更深層次的聯係?”
葉雲天陷入了沉思:“很有可能。星塵粉末能吸附蟲洞能量,成為穿越媒介的核心,這絕不是偶然。或許這些古外星生物當年就掌握了時空技術,星塵粉末就是他們研究時空的產物。而近期的蟲洞活躍,可能就是這些星塵粉末引發的,也可能是蟲洞能量激活了沉睡的星塵粉末,兩者相互作用,才導致了這麼多時空異常事件。”
他看著畫中的牧民身影,眼神變得深邃:“不管真相是什麼,這幅畫都給我們提供了關鍵線索。接下來,我們不僅要排查更多的穿越媒介,還要深入研究星塵粉末的來源和特性,這或許是解開蟲洞活躍根源的關鍵。”
隔離櫃內,《草原初晴》的顏料層泛著微弱的能量光澤,仿佛在呼應著葉雲天的話。畫中的草原依舊靜謐,雲朵依舊靜止,但葉雲天和林月瞳都知道,這幅看似普通的油畫背後,隱藏著關於時空、關於古外星生物的巨大秘密。而他們的探索之路,也因為這個新認知,變得更加廣闊,也更加充滿挑戰。
實驗室的燈光照在畫作上,將草原的青綠、天空的淡藍映照得格外清晰。葉雲天和林月瞳都清楚,這隻是“附著型穿越媒介”的第一個發現,在27星球的各個角落,或許還有更多附著著特殊物質的載體,等待著他們去發現、去研究、去管控。而每一次發現,都離蟲洞的真相更近一步,也離守護時空穩定的目標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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