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層入口隱藏在地下二層走廊的儘頭,是一扇與牆麵幾乎融為一體的合金門,門上沒有任何把手或鎖孔,隻有一道細密的能量感應縫,泛著幽幽的紫光,與周圍空氣中彌漫的星塵能量遙相呼應。入口兩側的地麵上,意外地生長著幾叢野草,它們紮根在水泥地的裂縫中,葉片呈深綠色,邊緣卻泛著淡淡的紫暈,在昏暗的環境中頑強地舒展著,像是這片冰冷機械世界裡唯一的生機。
“這就是地下三層的入口了,能量感應縫的波動和我們檢測到的蟲洞波頻率完全一致。”林月瞳用能量探測器貼近門縫,屏幕上的紫色波形瞬間達到峰值,“裡麵應該就是核心室,但這扇門的防禦比之前的更嚴密,需要精準匹配核心能量頻率才能打開。”
眾人正圍在門前討論破解之法,張老師卻悄悄退到了牆角,蹲下身,目光落在了那幾叢野草上。她穿著聯盟特製的防護靴,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草葉,雙手輕輕覆在膝蓋上,掌心泛起柔和的綠色微光——這是她“植物對話”能力激活的征兆。作為一名曾經的生物老師,覺醒能力後,她能與植物建立深層連接,傾聽它們生長的軌跡、經曆的環境變化,甚至捕捉到能量衝擊在它們細胞中留下的“時空記憶”。
“張老師,這些草有什麼特彆之處嗎?”葉曉雲注意到她的舉動,輕聲走了過來,生怕驚擾了這份特殊的“交流”。
張老師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緩緩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一片野草的葉片。葉片微涼,表麵帶著一層細密的絨毛,在她指尖的綠色微光下,葉片微微顫動,像是在回應她的觸碰。她閉上眼睛,眉頭舒展,臉上帶著專注而平和的神情,仿佛在傾聽一段來自植物的低語。
周圍的隊員們也安靜下來,目光落在張老師和那幾叢野草上。他們知道,張老師的能力看似溫和,卻能捕捉到最隱蔽的生態痕跡——這些在圈核心頑強生長的野草,或許見證了羅氏家族實驗的全過程,它們的“記憶”,可能藏著解開蟲洞波發射規律的關鍵。
過了大約十分鐘,張老師才緩緩睜開眼睛,指尖的綠色微光漸漸消散。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震驚,還有一絲篤定,轉頭對眾人說道:“這些草‘告訴’我,它們在這裡生長了五年,每年都會經曆十二次相同的能量衝擊,每次衝擊都來自地下三層的方向。”
“十二次?難道是每月一次?”林月瞳立刻反應過來,打開終端調出之前的能量監測數據,“我們之前檢測到的能量波動,確實有周期性,但一直沒找到準確的周期規律。”
“沒錯,是每月一次。”張老師點點頭,再次觸碰草葉,聲音帶著一絲不可思議,“這些草的‘記憶’很清晰,它們說,每次能量衝擊都發生在每月的15日,那一天,地下三層會發出強烈的紫色光,光穿過門縫和牆壁的裂縫,籠罩著整個入口區域,甚至能穿透土壤,作用在它們的根係上。”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鄭重:“這種紫色光的能量很強,會把它們的根須推著反向生長——正常的根須都是向下紮根,尋找水源和養分,但在每月15日的能量衝擊後,它們的根須會向上扭曲,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而且這些草還‘說’,這種紫色光隻在這一平方公裡的圈內有,圈外的植物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衝擊,根須也都是正常生長的。”
“反向生長?”陳師傅皺起眉頭,蹲下身仔細觀察野草的根部,果然看到水泥裂縫中,幾根細小的根須向上彎曲,與周圍向下生長的須根形成鮮明對比,“這得是多大的能量,才能改變植物的生長習性?”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張老師從隨身的樣本袋裡取出一小株乾枯的野草,那是之前在藍河岸邊距工廠0.9公裡,圈內)采集的樣本,雖然已經乾枯,但葉片邊緣同樣泛著淡淡的紫暈,“我剛才把這株藍河岸邊的野草樣本拿出來,讓地下三層的草‘認識’了一下。它們‘告訴’我,藍河岸邊的草也有一樣的記憶——每月15日,同樣會感受到紫色光的衝擊,根須同樣會反向生長。”
她舉起藍河的野草樣本,與地下三層的野草對比:“你們看,它們的葉片紫暈濃度幾乎一致,根須的扭曲角度也相同,這說明它們經曆的是同一種能量衝擊——也就是蟲洞波。”
“這麼說,藍河穿越時河麵的光暈,就是每月15日蟲洞波發射時產生的?”葉雲天的眼睛一亮,瞬間串聯起了之前的線索,“2010年曉雲失蹤的那天,正是7月15日,剛好是蟲洞波的能量峰值日!當時波能激活了藍河奇石,同時在河麵形成了紫色光暈,也就是我們之前推測的時空通道入口。”
張老師點點頭,語氣肯定:“沒錯。藍河岸邊的草‘記憶’裡,2010年7月15日的紫色光比平時更強,能量衝擊也更劇烈——那應該就是蟲洞波失控的那次,不僅激活了奇石,還引發了時空反彈,把101路公交車卷入了時空亂流。而河麵的光暈,就是蟲洞波能量在水中的可視化表現,也是時空通道開啟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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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瞳立刻打開終端,調出日曆和能量監測數據:“如果蟲洞波每月15日啟動,那麼下一次發射就是3天後——10月15日。這和我們之前根據植物根須生長周期推算的時間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羅氏家族的蟲洞波發射是有固定周期的,每月15日能量峰值時啟動,目的可能是收集數據,或者進行某種時空實驗。”鄭潔分析道,“他們把發射時間固定在每月15日,或許是因為這一天的星塵能量活躍度最高,能讓蟲洞波的效果更好。”
張老師補充道:“地下三層的草還‘說’,最近幾次的紫色光強度越來越強,能量衝擊也越來越劇烈,它們的根須扭曲得更嚴重了,甚至有些葉片已經開始枯萎——這說明羅氏家族可能在提升蟲洞波的能量強度,或許是在為打通2070年的時空通道做最後的準備。”
“這就對上了趙雅在夢境中看到的場景。”葉雲天目光銳利,“他們要在圈內把波能調到2070年,而每月15日的能量峰值,就是他們實驗的關鍵節點。3天後的10月15日,很可能就是他們啟動最終實驗的日子。”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直接強行打開地下三層的門嗎?”王磊握緊了手中的金屬探測器,隨時準備行動。
葉雲天搖搖頭,沉思片刻後說道:“不行。我們還不知道地下三層核心室的具體情況,裡麵可能有更多的防禦裝置,甚至可能有羅氏家族的守衛。而且強行破門可能會觸發能量警報,讓他們提前啟動實驗,或者銷毀證據。”
“張老師,這些草能‘感知’到地下三層核心室的情況嗎?比如裡麵有多少人,或者裝置的具體位置?”林月瞳問道。
張老師再次閉上眼睛,與地下三層的野草溝通了片刻,然後搖搖頭:“它們的感知範圍有限,隻能感受到能量的來源方向和強度,無法穿透厚重的合金門感知內部的具體情況。但它們‘說’,每月15日能量發射時,門會自動打開一條縫隙,讓紫色光和能量向外擴散——這可能是他們為了釋放多餘能量,避免裝置過載。”
“自動打開縫隙?”葉雲天眼前一亮,“這或許是我們潛入的最佳時機。”
他看向眾人,語氣堅定:“現在情況很明確了,蟲洞波每月15日在圈內啟動,下一次就是3天後。我們不如在圈內守株待兔,等到10月15日蟲洞波發射時,趁著門打開縫隙的瞬間潛入核心室,出其不意地控製局麵。”
“這個計劃可行。”林月瞳表示讚同,“3天的時間,我們可以在工廠附近的圈內設置臨時營地,做好充分準備。同時,我可以進一步分析星塵能量的頻率,製作出能精準匹配核心能量的乾擾裝置,為潛入提供掩護。”
“而且,圈內的環境對我們的能力更有利。”趙雅補充道,“我的夢境共享能更清晰地捕捉到核心室操控者的情緒,孫琪的光影折射也能利用波能扭曲的光線隱藏行蹤,我們可以提前在核心室周圍布置好,等待最佳時機。”
張老師看著牆角的野草,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這些草幫我們找到了蟲洞波的發射規律,也給了我們潛入的機會。它們在圈內承受了這麼多次能量衝擊,卻依然頑強生長,就是在等待有人能阻止這種破壞生態、擾亂時空的實驗。”
眾人紛紛點頭,一致同意“守株待兔”的計劃。地下三層入口的野草依舊在昏暗的環境中舒展著葉片,邊緣的紫暈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它們的“時空記憶”不僅揭開了蟲洞波的發射周期,更成為了團隊製定行動計劃的關鍵依據。
小隊收拾好設備,沿著原路返回地麵。走出工廠大門時,清晨的陽光已經穿透薄霧,灑在一平方公裡的能量圈內。藍河岸邊的野草、工廠地下的雜草、城郊車站的植被,這些生長在圈內的植物,都承載著相同的“記憶”,見證著羅氏家族的秘密實驗。
接下來的3天,團隊在工廠附近的圈內設置了臨時營地。營地隱藏在一片廢棄的倉庫後麵,距離工廠不到0.3公裡,既便於觀察工廠的動靜,又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林月瞳忙著調試乾擾裝置,陳師傅和王磊檢查著破門工具,趙雅則通過夢境共享持續監測核心室的動靜,其他人也各司其職,做著潛入前的最後準備。
張老師每天都會去工廠地下三層入口,與那些野草“交流”,確認能量波動的變化。她能感受到,隨著10月15日的臨近,地下三層的能量越來越強,野草的葉片顫抖得也越來越頻繁,像是在提醒他們,一場關乎時空穩定的較量,即將在3天後的能量峰值時刻,正式上演。
圈外的世界依舊平靜,而圈內的空氣卻越來越凝重。紫色的星塵微光在空氣中愈發濃鬱,蟲洞波的嗡鳴聲也越來越清晰,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團隊成員們各司其職,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期待——他們已經掌握了蟲洞波的核心秘密,製定了周密的計劃,隻待10月15日的到來,潛入地下三層核心室,徹底揭開羅氏家族的陰謀,守護27星球的時空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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