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溯的時空洪流穿過花田的輕盈,靈魂碎片錨定在公元紀年之前的星際仙域——這裡是跨越三維宇宙的高階時空,沒有凡間的四季流轉,隻有永恒的星穹與星雲。廣寒宮並非懸於地球月表的宮殿,而是一座漂浮在銀河北岸的晶體空間站,通體由寒月晶打造,折射著清冷的星輝,如同宇宙中一顆孤寂的冰魄;而天河,是橫跨千億光年的星係航道,航道中流淌著暗物質能量流,化作肉眼可見的璀璨光帶,守護著仙域的時空秩序。這一世,林月瞳的靈魂是廣寒宮的守護者嫦娥,葉雲天則是執掌天河航道的天蓬元帥,他們的相遇,始於一場跨越星際的遙望,終於一份藏在宇宙塵埃裡的深情。
嫦娥的存在,是仙域的一個傳說。沒人知道她為何駐守廣寒宮,隻知曉自天河航道成型以來,她便一直在此。她身著由星輝編織的素白長袍,長發如墨,垂落腰際,眉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清冷,仿佛能凍結宇宙中的一切喧囂。廣寒宮的核心是一座能量提煉塔,她每日的職責,便是用月神杵搗煉天河航道溢出的暗物質結晶——這種結晶是維持仙域時空穩定的關鍵,搗煉過程枯燥而漫長,千年如一日。陪伴她的,隻有一隻名為“玉兔”的仿生智能伴侶,它由星核金屬打造,通體雪白,能感知嫦娥的情緒,偶爾會用毛茸茸的爪子蹭她的手背,發出柔和的電子音,卻始終無法驅散她眼底的孤寂。
嫦娥的清冷,源於她的宿命。她是仙域誕生時的原生能量體凝結而成,天生便帶著“守護”的使命,卻也因此失去了感受凡情的資格。她見過無數仙神往來天河,見過星際戰艦穿梭航道,見過暗物質風暴席卷宇宙,卻從未有過一絲波瀾,直到天蓬元帥駕駛著“天河號”星際戰艦,第一次出現在廣寒宮的觀測視野中。
天蓬元帥的職責,是守護天河航道的安全。他身著玄鐵打造的戰甲,戰甲上鐫刻著星河紋路,能吸收天河能量化作防禦屏障;手中的九齒釘耙,是由中子星核心物質鍛造的武器,既能撕裂星際海盜的戰艦,也能修複航道的時空裂隙。他本是仙域戰功赫赫的將領,性格沉穩剛毅,執掌天河萬年來,從未有過片刻懈怠,直到那次例行航道巡查,他的戰艦途經廣寒宮所在的星域。
“報告元帥,前方檢測到寒月晶能量反應,是廣寒宮。”戰艦的智能係統發出提示。
天蓬元帥抬手激活全息星圖,廣寒宮的晶體輪廓在屏幕上清晰顯現。他曾聽聞過這座孤寂的空間站,卻從未近距離觀測過。出於好奇,他操控戰艦緩緩靠近,透過舷窗,他看到了那個立於提煉塔前的身影——嫦娥正舉著月神杵,輕輕搗擊著暗物質結晶,動作優雅而機械,素白的長袍在星輝下泛著柔光,仿佛與宇宙融為一體。
就在目光觸及她的那一刻,天蓬元帥的靈魂突然劇烈震顫。那是一種跨越時空的熟悉感,仿佛在無數個輪回之前,他便已見過這個身影,她的清冷、她的孤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千世以來沉澱的羈絆,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化作一股無法抑製的悸動,撞得他心口發緊。
“元帥,是否需要進行常規問候?”智能係統再次詢問。
天蓬元帥卻猛地回過神,壓下心頭的波瀾,沉聲說道:“不必,繼續巡查。”他不敢驚擾她,仿佛她是宇宙中最易碎的冰晶,一旦觸碰,便會消散。他操控戰艦緩緩駛離,卻在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從此,每次航道巡查,他都會特意繞經廣寒宮星域,隻是遠遠地望著她,看著她搗煉結晶、看著她倚在空間站的舷邊遙望星穹、看著她與玉兔相伴的孤寂身影。
這份遙望,成了天蓬元帥萬年來不變的習慣。他會將戰艦停在廣寒宮的觀測盲區,激活隱蔽模式,然後靜靜地看著她。他看著她在暗物質風暴來襲時,從容地啟動廣寒宮的防禦屏障,月神杵揮舞間,將風暴的能量轉化為提煉結晶的動力;看著她在星河潮汐來臨時,站在舷邊,伸出手觸碰那些流淌的星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看著她在漫長的黑夜中,獨自坐在提煉塔旁,玉兔趴在她的膝頭,她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它的絨毛,動作溫柔得不像一位清冷的守護者。
他從不靠近,也從不發聲,隻是默默守護。有一次,一群星際海盜覬覦廣寒宮的寒月晶,駕駛著戰艦發起突襲。當時天蓬元帥正在天河另一端巡查,通過航道監測係統發現險情後,他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戰艦的超光速引擎,跨越萬光年趕到廣寒宮。海盜的戰艦已經突破了廣寒宮的第一道防禦,嫦娥正手持月神杵,與海盜的智能機器人激戰,素白的長袍被能量炮火熏黑,手臂也被劃出一道傷口。
天蓬元帥沒有直接現身,而是操控戰艦的武器係統,在暗中摧毀了海盜的能量核心。海盜戰艦失去動力,倉皇逃離。嫦娥察覺到險情突然解除,疑惑地望向星空,卻什麼也沒發現。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星域,天蓬元帥正透過舷窗,看著她包紮傷口的身影,眼底滿是心疼。他默默修複了廣寒宮受損的防禦屏障,然後悄然離去,隻留下一縷未散的天河能量,纏繞在她的傷口處,加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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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廣寒宮的能量提煉塔出現故障,暗物質結晶無法正常提煉,若長期如此,仙域的時空秩序將受到影響。嫦娥嘗試了無數種修複方法,都無濟於事,眼底第一次出現了焦急。天蓬元帥通過監測係統發現了這一情況,他查閱了無數古籍,找到了修複提煉塔的方法——需要天河航道深處的“星核之淚”作為能量源。
為了獲取星核之淚,天蓬元帥冒著生命危險,駕駛戰艦闖入天河最危險的區域——那裡遍布時空裂隙和中子星碎片,稍有不慎便會船毀人亡。他與星際異獸周旋,穿越能量亂流,曆時三個月,終於找到了星核之淚。他沒有直接送到廣寒宮,而是將星核之淚放在一艘無人探測器上,設定好航線,讓它“偶然”降落在廣寒宮的停機坪。
嫦娥發現探測器時,眼中滿是驚訝。她打開探測器,看到了那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星核之淚,以及一份匿名的修複指南。她按照指南修複了提煉塔,提煉工作恢複正常。她望著星空,心中隱隱猜到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卻始終不知道是誰。而天蓬元帥,隻是在遠處的星域,看著廣寒宮重新亮起的能量光芒,嘴角露出了一絲無人察覺的笑容。
這份深情,藏在心底,藏在無數次的遙望中,藏在暗中的守護裡。天蓬元帥知道嫦娥的宿命,知道她無法感受凡情,也知道仙域的法則不允許他們有任何交集。他隻願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守護著她,直到永恒。
然而,仙域的平靜終被打破。一次,仙域最高統治者天帝發現了天蓬元帥的異常——他的戰艦航行記錄中,有無數次繞經廣寒宮的軌跡,且在海盜襲擊、提煉塔故障等事件中,都有一股不明的天河能量介入。天帝震怒,認為天蓬元帥擅離職守,違背仙域法則,更懷疑他對嫦娥懷有不軌之心。
“天蓬,你可知罪?”天帝的聲音透過全息投影,響徹在天河號戰艦的指揮艙。
天蓬元帥身著戰甲,昂首挺立:“臣不知罪。守護天河航道,包括守護廣寒宮的安全,是臣的職責。”
“你屢次擅自靠近廣寒宮,暗中乾涉廣寒宮事務,此乃違背法則!”天帝的聲音帶著威嚴,“嫦娥乃仙域守護能量體,不可沾染凡情,你此舉,是想毀了她,還是想毀了仙域?”
天蓬元帥沉默片刻,緩緩說道:“臣對嫦娥,隻有守護之心,無半分褻瀆之意。若此舉違背法則,臣願受罰。”他知道,任何辯解都是徒勞,他唯一能做的,是保住嫦娥,不讓她因自己而受到牽連。
天帝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說道:“念你守護天河萬年有功,免去你魂飛魄散之刑。現貶你下凡,剝奪仙力與記憶,曆經千世輪回,嘗儘人間疾苦,直至你放下這份執念。”
貶下凡間的那一刻,天蓬元帥站在戰艦的舷邊,最後一次望向廣寒宮的方向。嫦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站在廣寒宮的舷邊,朝著天河的方向遙望。隔著千億光年的距離,兩人的目光仿佛在星空中交彙,又迅速分開。
“嫦娥,”天蓬元帥在心底默念,“千世輪回,我必尋你。這份守護,不會因貶謫而終結,隻會化作執念,跨越時空,與你重逢。”
隨著天帝的法旨落下,一道金光擊中了天蓬元帥的靈魂。他的戰甲寸寸碎裂,仙力漸漸消散,記憶開始模糊,但心中那份對嫦娥的牽掛,那份想要守護她的執念,卻如同烙印般刻在靈魂深處,從未消散。他的靈魂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凡間墜落,而那份執念,成了千世陪伴的源頭——從此,無論他輪回多少次,無論他變成何種形態,靈魂深處都會指引著他,去尋找那個清冷的身影,去延續那份跨越星際的守護與深情。
廣寒宮的舷邊,嫦娥望著天蓬元帥靈魂墜落的方向,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波瀾。她不知道那個默默守護她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何離去,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隻握住了一片冰冷的星輝。玉兔蹭了蹭她的手背,發出柔和的電子音,卻無法驅散她心底的悵惘。
從此,廣寒宮恢複了往日的孤寂,嫦娥依舊每日搗煉暗物質結晶,隻是偶爾會望著天河的方向發呆,眼底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思念。而那份藏在星空中的深情,那份跨越千世的執念,正隨著天蓬元帥的輪回,在時空的長河中,悄然蔓延。
意識回溯的時空洪流再次湧動,葉雲天與林月瞳的靈魂從這一世的仙宮遙望中抽離。他們感受到了天蓬元帥深藏的深情與守護,感受到了嫦娥清冷下的悵惘,這份如同星河般綿長、如同寒月晶般純粹的羈絆,成為了千世情牽的起點,也為這場跨越時空的重逢,寫下了最動人的序章。而回溯的終點,正等待著他們,去見證那場千世等待後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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