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他也經常不說話,那是因為許二炮的娘生病沒了,心裡難受。
後來,經過時間的洗禮,那種傷痛逐漸被淡化,他又變得開朗許多。
這幾年,他又經常不怎麼說話了,彆人聊,他就在一邊聽,隻是偶爾插上兩嘴,就給人一種憂鬱的感覺。
那是因為,四年前他進山打獵,被熊瞎子咬掉三根手指頭,再也沒法開槍。
許毅暗暗瞅了一眼許國濤,又看向許二炮道:“我初次進山,沒啥經驗,連口飯食都沒帶,水也沒帶。要不是掏了兩個飛鼠窩,怕是得餓的走不動道。”
“在打獵方麵,我的經驗還欠缺的很,倒想找個師父拜拜,得其指點一二!”
許二炮想了想,道:“毅哥,你還打算真乾啊!打獵可沒那麼容易的,你昨天那運氣,不一定天天都能有。有時候,啥都打不著也不稀奇。”
“我以為你進一回山就得了。”
“進一回山哪能行?在咱們許家村,如果不打獵,還有什麼機會能出息?想過上好日子,隻能走這條道了!”
說著,許毅一直拿眼睛看許國濤,很想他插兩句話,他也可以順著說出自己想拜他為師,以及想二炮跟他一起進山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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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國濤死活就不搭話,也沒啥反應,就跟沒聽到他們的聊天似的。
許二炮想了想道:“毅哥,我說句不該說的,我伯和我大娘三年前進山,人到現在還沒找到,你進山的時候就不怕嗎?”
許毅歎了一聲:“嗐,怕肯定是怕。二炮,實話跟你說吧,我進山想打獵發財是一方麵,二來,我也想找找爸媽。說不準他們是困在山裡哪個地方,人還活著,你說,我這個當兒子的,如果不找到他們,能安心嗎?”
說到這裡,許毅也是由衷地感到心裡發酸,兩行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這時,許國濤才抬起頭,朝許毅看過來,眼裡有幾分傷感。
“毅哥,跟你說說心底話,伯和大娘三年都找不見人,大概率是被野獸給吃了,你也彆傷心,這若是事實,遲早也得接受。”
聽二炮說出這話,許國濤白了他一眼,終於開口了:“二炮,你給我閉嘴,不會說話,就把嘴閉好!”
“爸,我說的不對嗎?我是想毅哥認清現實!”
“認清現實個屁,你跟你毅哥道歉!”許國濤紅著臉道。
許二炮見許國濤不肯放過,忙低下頭:“毅哥,對不起啊,我不該這麼說。其實你說的也對,沒準伯和大娘還活著呢。是我胡說八道了!”
“不不,二炮,不怪你。畢竟三年都沒找到他們,我也隻是抱著一丁點希望罷了!”
許毅又認真看向許國濤:“國濤叔,如果我爸媽真的被野獸給吃了,那我也應該進山,去找那野獸報仇,我得親手把它們弄死。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許國濤認真看著許毅,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許毅又和許二炮聊了一陣,話裡話外都是讓他陪著一起進山:“有句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要賺錢娶媳婦,過上好日子,做完全沒有風險的事情能成嗎?”
“咱們生而為人,總不能就這麼窮一輩子。我們這麼年輕,若是連一點險都不敢冒,那豈不是以後都要窩窩囊囊的過日子?”
“我們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就應該多上進,勇於奮鬥,求一個美好富裕的未來。”
“再說了,就算不進山,人難道就不會有危險嗎?我們村上年年出事故死的,病死的,還少嗎?”
“當然,我們進山是去求財,又不是去送死,小心再小心也就是了。覺得有危險就撤,量力而行,就不會出事。”
許毅說到這裡,許二炮和許國濤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們都覺得許毅說的有道理!
想想許毅的爸媽在山裡沒了影,還有他的手指頭被咬掉,那都是沒有量力而行。
許毅的爸媽做了那麼多年的獵人,偏要在晚上進山,這就是個最低級的大錯誤。而許國濤,當初如果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就直接放棄獵那頭熊,他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
“爸,要不,就讓我去試試?讓我跟毅哥一起進山!”許二炮鼓起勇氣道,“我總不能活在您的庇護下一輩子,那也太沒出息了,我也想按自己的想法,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許國濤一口一口抽著煙袋,仔細琢磨著這事兒,良久之後,站起身,走向裡間:“獵槍在西屋,你知道的!”
他雖然沒直說應允,但也算是默許了支持許二炮。
許二炮一樂,激動道:“毅哥,明天我就跟你進山,咱們約一約,啥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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