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玻璃窗灑進課桌,懸浮的魔法粉筆正在黑板上自動記錄考勤。
許昭單手托腮坐在座位上,耳邊是羿葉葉喋喋不休的話語。
“所以我說...紅發為救路飛斷臂,以紅發的實力,不應被近海之王輕易咬斷手臂,這就是屬於戰力崩壞。”
嘈雜聲裡,許昭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麵上畫著圈,一縷微弱的藍光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
她想起昨晚飛毯上施勁鬆說“第一個朋友“時,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的細碎影子。
她也有朋友了。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羿葉葉突然湊過來,鼻尖差點撞上她的臉頰,“從剛才就一直在傻笑...”
許昭剛想開口。
“砰!“
教室門猛地被踹開,門板重重砸在牆上。
領頭的是個穿得花裡胡哨的美式潮男,皮膚黝黑,肌肉結實,脖子上掛著幾條誇張的金屬鏈子。
“喂,誰是許昭?”
教室裡瞬間安靜。
羿葉葉“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雙馬尾一甩:“我是許昭!”
潮男眯起眼,棒球棍在掌心敲了敲:“你?”
“喂,快上課了,還我位置。”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符熙頂著一頭蓬鬆的小卷毛,單手插兜走過來,另一隻手直接拽住羿葉葉的後衣領,像拎貓一樣把她往後一扯。
他活動了下手腕,骨節發出輕微的“哢“聲,之前受傷的地方已經完全好了,動作利落得看不出半點滯澀。
潮男的目光在符熙和羿葉葉之間轉了一圈,最終落在許昭身上。
“所以,你才是許昭?〞
許昭站起身,平靜地看向潮男,然後。
“不,我是羿葉葉。”
空氣凝固了一秒。
“哈?!”羿葉葉猛地扭頭,雙馬尾差點甩到符熙臉上,“你什麼時候。”
符熙的小卷毛都驚得翹起來幾根,而風鈞隻是推了推新眼鏡,嘴角微微上揚,他早就知道了。
在那天廢棄教室裡,當她逆著月光向他伸出手時,他就知道這副冷漠外殼下藏著什麼。
“耍我?”潮男上前一步,脖子上金屬鏈子因為他激動的動作嘩啦作響。
許昭的目光掃過教室,後排幾個學生正偷偷往這邊看,眼神裡帶著熟悉的狂熱。
戰技職校的學生,十個裡有八個做夢都想擠進地下傭兵團——高報酬、高刺激,還有所謂的“自由”。
他們拚命鍛煉肌肉、挑戰強者,就為了衝進年級前十,拿到那張考核資格證。
但許昭知道,有些人不是不想選彆的路,而是根本不知道還有彆的路可選。
“你是在挑戰我嗎?”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全班都聽見。
潮男一愣,隨即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鼓脹的肱二頭肌:“學生會外聯部的!”
他擺了個標準的健美姿勢,“看到沒?想練成這樣就來加入我們——”
他信心滿滿地等著許昭露出羨慕的眼神。畢竟像她這種天生神力的人,肯定渴望更完美的肌肉線條。比起綠毛說的“把人打服“,這招才叫高明。
許昭卻突然說:“來賭一把。”
“啊?”
“你挑戰我,輸了的話。”她指尖敲了敲課桌,“你們整個部門,這次期中測驗平均進步十名。”
教室裡瞬間安靜。
潮男的表情僵住了,他身後的小弟們集體後退半步,仿佛許昭說的不是“學習“,而是某種酷刑。
“學、學習?“潮男的聲音都變了調,“魔法理論?咒文解析?”
教室外看戲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