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暗中調動起體內的水與木雙元素魔力,並不凝聚成攻擊形態,而是讓它們極其細微地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尤其是那些瘋長的荒草和廢棄建築濕潤的牆體上,製造出一種極其微弱卻範圍不小的能量波動假象。
“禁錮咒是很厲害,”許昭繼續說著,語速不緊不慢,試圖吸引他全部注意力。
“但有時候,一些古老的、不被主流記載的秘法,或者某些……特殊存在的幫助,或許能做到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呢?比如,傳遞一個訊息,或者短暫地投射一個幻影?”
她的話語充滿了暗示性,結合周圍那莫名開始流轉的、若有若無的能量氣息。
少年臉上的不耐煩和輕視稍稍收斂了一些,他微微眯起眼睛,再次仔細感知著周圍。
那細微的能量波動雖然弱小,但屬性奇特且分布廣泛,不像是眼前能輕易搞出來的動靜,倒真有點像某種古老陣法被無意間觸發的殘留跡象,或是某種特殊契約存在的痕跡。
他看了一眼許昭那鎮定得過分的表情。
難道……這個女孩真有什麼古怪?洛談琛那家夥,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特彆的東西?
少年的疑心病被勾了起來。他生性多疑,尤其涉及家族鬥爭和未知力量。許昭的虛張聲勢,恰好擊中了他這一點。
“哦?”他的語氣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帶上了一絲探究,“秘法?特殊存在?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讓你有底氣在這裡故弄玄虛?”
他沒有立刻下令抓人,這意味著許昭的拖延戰術暫時起效了。
雖然危機沒有解除,但至少爭取到了一點寶貴的時間。
許昭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編,或者如何利用這點時間尋找脫身的機會。
這麼多人站在後麵,打不過又不能逃跑。
她必須要想一個辦法讓眼前的人忌憚,不會動她。
洛家……聲譽。
麵對他探究中帶著審視的目光。
她沒有直接回答關於“秘法”和“特殊存在”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
主動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洛大少爺,您覺得您那位弟弟,費儘心思甚至可能動用了一些您認為‘不可能’的手段來接觸我,僅僅是因為看中了我的魔法天賦——或者說,您認為的那點‘小聰明’嗎?”
“或許。”
“是因為我知道一些……不屬於主流記載,卻恰好與某些被遺忘的‘光輝事跡’細節有關的故事?而這些故事,似乎並不適合從您們洛家人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他自然聽懂了許昭的暗示,她在指涉洛家當年打壓乃至摧毀這個競爭對手家族的內幕。
許昭沒有給他打斷的機會,繼續施加心理壓力。
“而且,我這人沒什麼安全感。”
“總喜歡給自己覺得重要的信息和記憶,上個‘保險’。比如,設定一個有趣的小魔法機製,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這些有趣的故事,可能就會自動飛到校董會某些一直對洛家很好奇的家族手裡,或者……嗯,比如《魔法先鋒報》的爆料信箱?”
“您說,他們會喜歡這種陳年舊事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接著,她的目光似乎無意中瞥了一眼身旁因為緊張而氣息略有波動的施勁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