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左右看了看。
默默地走到兩人中間,眨巴著眼睛,用最無辜的語氣問道。
“那個……你們說的土豆和紅叉,是穿條紋褲子的那個嗎?它剛才跟我說它趕著去參加蔬菜界的選美大賽,已經先走一步了。”
方陽舒和羿葉葉同時愣住,齊聲問道:“它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許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本正經:“就剛才啊,它用摩爾斯電碼敲的。還說……”
她頓了頓,看向方陽舒,“你上次偷偷在它身上刻了個‘帥’字,它很生氣。”
又看向羿葉葉:“你上次想把它烤了吃,它記仇到現在。”
方陽舒、羿葉葉:“???”
林小周看著這三人從物種鑒定吵到私人恩怨,再到許昭這番通靈土豆的神來之筆,臉上的懷疑徹底變成了這屆傻子病情尤其嚴重的無語。
他壓低聲音,帶著點惡意對身旁的李小雷說:“李哥,把那個雙馬尾的矮子弄到前麵去,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再把這三個顯眼包分開,看著就煩。”
許昭他們三個人互換了一下眼神。
互相看不看懂不知道,反正許昭要傳達的意思就是絕對不能分開。
李小雷點了點頭,大步走過來,伸手就想去抓羿葉葉的胳膊。
手還沒碰到,方陽舒一個箭步擋在前麵,雙手叉腰,用儘畢生演技,擺出一個經典的“爾康手”姿勢,痛心疾首地喊道:“退!退!退!禁止觸碰我家在逃公主!你什麼檔次,敢碰我的人!”
羿葉葉被他這過於浮誇的表演震得白楞了一會兒,差點接不上戲。
好在反應迅速,立刻用力擠了兩滴眼淚,帶著哭腔撲到方陽舒背後,捏著嗓子念台詞:“兄長!無論到了何時,你竟都這般護著我……”
方陽舒也被這聲情並茂的兄長喊得一個激靈,但戲不能停,他反手護住羿葉葉,昂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休想動我妹妹一根頭發!”
李小雷看著這倆額角青筋直跳,打算乾脆把這兩個一起拎走算了。
他剛邁出一步,沒想到一直安靜待在旁邊的許昭突然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方陽舒和羿葉葉,把兩人和自己團成了一團。
她也加入了哭訴行列,聲音那叫一個淒慘。
“我苦命的兒啊!還有我苦命的妹妹啊!我們一家子怎麼就這麼苦啊!”
李小雷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看著這抱成一團、哭得感天動地的三人,徹底無語了。
他收回手,扭頭對林小周說:“……跟神經病是沒辦法溝通的,誰知道他們三個在幻覺裡演的是哪出家庭倫理劇。”
林小周看著,煩躁地擺了擺手:“行行行,算算了!反正去到前麵,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愛咋咋地吧!”
他放棄了分開他們的打算,從懷裡取出一個閃爍著微弱紫光的鈴鐺,輕輕搖晃起來。
一陣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那些原本沉浸在各自幻覺中、行為各異的人們,動作都變得統一了些,開始跟著鈴鐺的方向,朝著更深、更黑暗的前方走去。
許昭三人混在人群中,假裝被引導,但三人依舊緊緊牽著手。
他們沿著一條被荒草半掩的狹窄土路前行,腳下是鬆軟的泥土和硌腳的石子。
路兩旁是早已廢棄的屋舍,越往前走,空氣中那股陳舊的、混合著塵土和淡淡黴味的氣息就越發明顯。
穿過一片稀疏的枯樹林,那座鐘樓終於完整地呈現在他們眼前。
由巨大的灰白色石塊壘成,牆體上爬滿了乾枯的藤蔓,鐘樓很高,尖頂直指昏暗的夜空。
看樣子很是普通,沒什麼特彆的。
真不如他們這群念念叨叨走過愛的人詭異。
人群在鐘樓前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上停了下來。林小周停止了搖鈴,和李小雷一起,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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