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葉葉第一個推開學生會辦公室的門，眼睛頓時亮了：“哇！這麼多好吃的！”
許昭跟在後麵走進來，打量著這個她從未到過的頂樓空間。這是個很寬敞的房間，視野極好，透過落地窗能俯瞰整個校園。長桌上整齊擺放著十幾個打開的飯盒，裡麵裝著各色精致的菜肴。
“這個糖醋排骨昭昭愛吃！”羿葉葉已經自顧自地拿起盤子開始夾菜，完全沒把房間裡其他學生會成員放在眼裡。
一個身材壯碩的男生猛地站起來：“這麼沒禮貌的嗎？連招呼都不打就動筷子？”
羿葉葉頭也不抬，繼續夾著菜：“這麼邀請彆人吃飯，人到了連個歡迎都沒有，就很有禮貌嗎？”
“你！”那男生氣得往前一步，眼看就要動手。
“周武。”李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剛走進來，聲音不大，卻讓那個壯碩男生立刻停住了動作。
羿葉葉這才抬起頭，撇了撇嘴：“不是你們誠心誠意說要談事情，我們怎麼會來？既然來了，就彆擺架子。”
她說著把盛好的飯菜遞給許昭：“昭昭，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許昭接過盤子，安靜地觀察著房間裡的每個人。
李芒在她對麵坐下，那個叫周武的壯碩男生不情願地坐回原位，還有其他幾個學生會成員都默默注視著她們。
李芒輕輕推了下眼鏡：“既然來了，就邊吃邊聊吧。”
他夾了一筷子菜，語氣依然平和，但話裡的分量卻不輕：“許昭，你應該知道這所學校建立的初衷。地下世界需要新鮮血液，這裡是我們挑選人才的地方。”
周武在一旁冷哼一聲，抱著胳膊。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矩，”李芒繼續說著，目光平靜地看向許昭，“你有羅伊德先生關照，確實可以活得輕鬆些。但有些規則，不是靠彆人庇護就能不遵守的。”
羿葉葉正要開口反駁，許昭在桌下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李會長說得對。”許昭放下筷子，聲音清晰，“不過我很好奇，認真學習、提升實力，是違反了哪條規矩？”
周武猛地拍桌：“你裝什麼傻！現在整個年級都在跟風學習，以後傭兵團選人都要看成績，這還怎麼選得出真正能打的人？”
“原來如此。”許昭微微頷首，“所以學生會的擔憂是...太優秀會破壞平衡？”
李芒與她對視片刻，忽然輕笑：“許昭，你很聰明。但在這個地方，太過突出未必是好事。”
“我明白會長的好意。“許昭端起茶杯，“不過我認為，真正的強者不會害怕被彆人超越。”
剛才拍桌的周武冷笑一聲：“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吧？”
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女生慢悠悠地開口：“許昭，我們知道你厲害，羅伊德先生也護著你。但你的朋友們呢？”
她輕輕轉著手中的杯子：“比如符熙...我聽說他母親是某位大人物家的侍女，卻生下了帶有家族血脈的孩子？”
教室裡安靜了一瞬。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學校裡，誰家沒點見不得光的事？大家默契地保持著某種平衡，但若有人刻意掀開這層遮羞布...
“在這個學校，沒人會拿這個說事。”女生繼續道，“但要是被退學，我相信沒有學校願意收的。”
羿葉葉猛地放下筷子，卻被許昭用眼神製止了。
許昭緩緩放下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說完了？”
李芒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們收集的這些情報...”
許昭輕輕笑了，“要不要我說說在座各位的秘密？比如周武學長家族最有實力的魔法師叛變的的事？還是這位學姐家族與黑市往來的生意？”
剛才說話的女生臉色頓時變了。
“在這個學校，互相握把柄是常態。”許昭站起身，“但把底牌亮得太早，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