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盯著腳下發光的陣法紋路，語氣凝重：“這個陣法是真的，它一直在這裡。我們之前看到的湖啊、倒影啊，全是它搞出來的幻覺。”
方陽舒緊張地攥緊拳頭：“那我們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
“半醒半夢吧。”許昭眼神堅定，“趁現在還清醒，必須找到陣法的核心破壞掉。等它修複好了，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
她轉頭問羿葉葉：“你媽媽的筆記裡有沒有提到破解方法？”
羿葉葉努力回想：“筆記破破爛爛的......就記得媽媽說這陣法靠吃人的情緒為生。越激動越害怕，它就越強。可能......保持冷靜能削弱它？”
“冷靜？”方陽舒差點跳起來，“現在這情況怎麼冷靜啊！”
許昭卻若有所思：“我懂了。葉子那朵花，我的貔貅影子，還有陽舒那些兵器光影，可能都是我們自己在對抗這個陣法。”
她頓了頓，換個角度說：“這玩意雖然危險，但對鍛煉精神力倒是很有效。想想看，平時上哪找這麼厲害的陪練？”
方陽舒一臉懵：“陪練？個
“對啊。”許昭眼睛一亮，“每次抵抗它的攻擊，每次快要崩潰又撐住，都是在磨練我們的精神力。”
羿葉葉馬上明白了：“就像頂著瀑布練功？雖然危險，但進步很快。”
“不是我們想利用它，是不得不這麼做。”許昭嚴肅地說，“要麼在對抗中變強，要麼被它吃掉。既然沒得選，不如趁機提升自己。”
她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力量：“我剛才用照明術的時候，感覺比平時順手多了。可能就是因為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狀態。”
方陽舒揮了揮拳頭，驚訝地說：“你這麼一說......我剛才集中精神的時候，腦子確實比平時好使！”
“所以，”許昭總結道，“我們不僅要防禦，還要趁機學習。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
她看向陣法最亮的地方：“接下來每走一步，都要專心鍛煉精神力。把每次攻擊都當成考試。”
方陽舒深吸一口氣，反而來了興致：“用命來訓練？夠刺激！我乾了！”
羿葉葉也點頭：“我試試感知這些能量的流動規律。”
許昭率先邁出一步。周圍的銀絲立刻顫動起來，更強的壓力撲麵而來。她穩住心神，把壓力當成鍛煉的機會。
“跟緊，注意感受力量的變化。”
……
方陽舒揮開纏上來的銀絲，喘著粗氣：“這玩意兒怎麼比學院食堂的藤蔓還難纏！”
羿葉葉一邊努力維持著精神防護，一邊忍不住吐槽：“食堂藤蔓可不會試圖把你的腦子攪成漿糊。”
“那倒是。”方陽舒側身躲過一道銀光，“至少藤蔓還能炒菜吃。”
許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專心點！它又要來了！”
陣法光芒大盛，更多銀絲如同潮水般湧來。方陽舒手忙腳亂地揮刀格擋，哇哇大叫：“這麼多！當我是切麵師傅啊？”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羿葉葉額頭冒汗，“我快撐不住了！”
“我這不是在分散注意力嘛！”方陽舒嘴硬道，“你看老大多淡定！”
許昭其實一點也不淡定。她正拚命回憶著基礎魔法理論課上的內容，試圖找出這個陣法的弱點。“所有陣法都需要能量源，”她喃喃自語，“就像照明術需要魔力維持......”
方陽舒一聽來了精神：“那就是說這玩意兒也得充電？它的插頭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