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聲音，“就是因為在之前的學校混不下去了，課全掛。實戰課作弊。還總愛擺架子。”
方陽舒恍然大悟：“難怪他這麼在意學生會那點權力。因為在彆處根本沒人搭理他。”
符熙皺眉：“但我們怎麼把粉末弄到他的禮服上？他家守衛應該很嚴。”
羿葉葉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我打聽過了。他那套寶貝禮服明天會送到城東那家‘精靈織造’做最後修改。那家店的後院圍牆，正好挨著葉記包子鋪的柴房。”
方陽舒立刻明白了：“葉記包子鋪！你二叔公開的！”
“沒錯。”羿葉葉得意地點頭，“而且明天下午，精靈織造的老板娘會去參加茶會，店裡隻有她那個總打瞌睡的學徒在看店。”
許昭沉默了片刻。看著羿葉葉那副躍躍欲試、顯然已經打定主意的樣子。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葉葉也絕對會偷偷去乾。說不定還會鬨出更大的亂子。
“好。”許昭終於輕聲說道。
方陽舒和符熙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許昭會這麼乾脆地同意這個有點胡鬨的計劃。
許昭看向羿葉葉。補充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羿葉葉眼睛瞬間亮了：“真的？太好了！”
許昭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她同意的原因很簡單：如果自己不跟著去看著點。天馬行空的羿葉葉和衝動的方陽舒湊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把“撒點變色粉末”這種簡單任務。演變成怎樣一場雞飛狗跳的鬨劇。有她在。至少能確保事情不會徹底失控。
“那就這麼定了！”羿葉葉興奮地一拍手。“明天下午。精靈織造後巷集合！”
放學時分。四人剛走出校門。就看見施勁鬆等在那裡。神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許昭率先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說。
施勁鬆將他們帶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壓低聲音：“關於李芒早上說的。白家牽扯進黑魔法的事。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幾人都認真起來。
“確實有一份調查指令。”施勁鬆繼續說道。“但針對的並非白家本身。而是有人在利用白家的名義。在外圍招募人手。進行一些……危險的魔法實驗。”
“有人冒充白家？”方陽舒皺眉。
“不完全是冒充。”施勁鬆看向許昭。“更像是一種誤導性的關聯。讓外界以為這些事與白家有關。我查到。那些實驗主要集中在對古代禁忌符文的強行激活上。地點很分散。但目前所有的線索。都隱隱指向了我們學校內部。”
“學校內部？”羿葉葉驚呼。“誰這麼大的膽子？”
施勁鬆搖頭：“對方很謹慎。暫時沒查到具體是誰。但李芒在這個時候。特意用這件事來警告許昭。恐怕不單單是找茬那麼簡單。”
許昭的眼神沉靜。她想起李芒那看似威脅。實則更像是一種試探的態度。
他究竟代表哪一方？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威脅到了他在學生會的地位。他大可不必搬出“白家與黑魔法”這樣敏感的話題。除非……他本人就與那些借用白家名號進行的禁忌實驗有關？或者他背後的人。希望借此觀察她的反應？
“許昭。”
羿葉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隻見少女湊到施勁鬆旁邊。眨著眼睛問道：“施大哥。晚飯吃什麼？”
施勁鬆似乎早已習慣這跳躍的話題。自然地答道：“燉了肉。”
“好耶！”羿葉葉歡呼一聲。拉著許昭的手臂就往施勁鬆家的方向走。“走走走。先吃飯！天大的事也得填飽肚子再說。”
方陽舒和符熙也立刻跟上。顯然對施勁鬆的手藝很是期待。
許昭被拉著往前走。暫時將關於李芒的種種猜測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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