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陽舒眼神明亮，“我在想，如果第一局就認輸，就看不到你這麼精彩的戰術了。”
他話鋒一轉：“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明知道你在計算我，還要繼續進攻？”
李芒沒有回答，但眼神明顯凝重了幾分。
方陽舒突然加速，一套流暢的連續進攻逼得李芒不斷後退。所有人都能看到，李芒的防守越來越吃力，火盾的範圍也在縮小。
“要贏了！”羿葉葉在場邊激動地跳起來。
方陽舒看準一個空檔，全力突進。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李芒的瞬間。
“你中計了。”李芒突然笑了。
原來他故意示弱，就是為了引誘方陽舒全力出擊。在方陽舒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的刹那，李芒身形詭異地一扭，不僅避開了攻擊，還借力打力，在方陽舒背後輕輕一推。
方陽舒根本收不住勢頭，眼睜睜看著自己衝出了邊界線。
“出局！獲勝方，李芒組！”
裁判的宣判讓全場嘩然。
方陽舒跪在邊界線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明明...明明就差一點。
李芒走到他麵前，伸出手：“很精彩的戰術，可惜...經驗不足。”
許昭快步走來，直接拍開了李芒的手。她扶住方陽舒的胳膊，用力將他拉起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許昭說。
羿葉葉也跑過來，眼睛發亮：“超級帥的！你剛才那套連招，把高三的都逼到絕境了！”
柳青霄執扇輕點：“雖敗猶榮。〞
方陽舒看著圍在身邊的同伴，聲音有些發啞：“可是我...我明明差一點就...”
“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教官走過來，“按照約定，許昭組負責打掃訓練場。”
他看了眼垂頭喪氣的方陽舒，又補充道：“不過...能把李芒逼到這種地步，你們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李芒站在不遠處，看著被同伴們圍住的方陽舒，最終什麼也沒說，帶著隊員離開了。
夕陽西下，許昭組拿著清掃工具開始打掃。方陽舒一邊拖著地，一邊還在回想最後那個瞬間。
“喂。”許昭突然開口，“知道你為什麼輸嗎？”
方陽舒抬頭。
“因為你太想贏了。”許昭繼續擦著器材，“真正的強者，不會在勝利前放鬆警惕。”
方陽舒握緊掃把，聲音有些發悶：“我隻是不想辜負大家的努力...我明明感覺可以贏的...”
“不用自責。”許昭抬頭看他，“這隻是訓練賽而已。”
“沒關係的，我們都出局了，場上隻留了你一個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比我們都好，很努力了。”
她本意是安慰，但方陽舒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你說得對！這隻是一次訓練賽！”
他一掃之前的沮喪：“以後還會有更多對決，我一定要變得更強！下次絕對不會再輸了！”
許昭看著他突然燃起的鬥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原本想說的是“輸贏不重要”，但看來方陽舒理解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喂！”羿葉葉從遠處跑來，“你們快來看！我們在器材室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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