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勁鬆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晚飯——一鍋熱騰騰的蔬菜肉丸湯，還有現烤的麵包，香氣撲鼻。
“回來啦？”施勁鬆圍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正好，湯剛煮好。快去洗手。”
餐桌上，三人圍坐。羿葉葉迫不及待地把要和許昭去舊訓練場練習新符籙的事說了。
施勁鬆有些擔心：“舊訓練場？那邊荒廢很久了，安全嗎？而且【火雀符】……我好像聽過，威力很不穩定。”
“所以才要去空曠沒人的地方練嘛。”羿葉葉舀了一勺湯，吹了吹，“而且有昭昭在呢，她看著，不會讓我亂來的。”
許昭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施勁鬆見狀，也不再反對，隻是叮囑：“一定要小心。對了，我下午去找到了幾本筆記手稿，字有點潦草，但可能對你有用。吃完飯拿給你看看。”
“真的？太好了！”羿葉葉眼睛一亮，“謝謝勁鬆哥！”
“不客氣。”施勁鬆笑了笑，又看向許昭，“許昭，那個……令牌，你今天帶著沒事吧？”
“沒事。”許昭言簡意賅。鐵盒被她放在了施勁鬆家防護最強的那個舊保險櫃裡，外麵還加了施勁鬆臨時畫的幾重封鎖符。
“那就好。”施勁鬆鬆了口氣，“我今天也打聽了一下，關於黑巫術物品的流通……很隱秘，而且價格高得嚇人，通常隻出現在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拍賣會或者某些特定圈子的私下交易裡。李芒怎麼會沾上這種東西，實在想不通。”
“也許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羿葉葉咬著麵包，“可能隻是替人保管，或者被人利用了？”
“都有可能。”施勁鬆說，“但不管怎樣，這東西在我們手裡是個燙手山芋。得儘快想辦法弄清楚來曆，或者……安全地處理掉。”
許昭安靜地喝著湯，沒說話。她知道施勁鬆說得對，但直覺告訴她，這令牌背後牽扯的，可能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貿然行動，或許更危險。
“對了，”羿葉葉想起什麼，“今天我們訓練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說巡查組好像已經開始找部分學生談話了，包括一些學生會的乾事。不知道會不會問到李芒和王琳。”
“靜觀其變。”許昭放下碗，“先專注賭約和訓練。”
“對！”羿葉葉握了握拳，“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兩人吃完，剛收拾完桌子，門就被敲響了。施勁鬆去開門，門外站著方陽舒和符熙，兩人手裡還拎著飲料。
“就知道你們才吃完飯！”方陽舒笑嘻嘻地擠進來，“順便給你們帶了點飲料。”
符熙默默把東西放在桌上。
羿葉葉歡呼一聲：“來得正好！我剛好渴了。”
許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還不到九點。她忽然開口：“既然都來了，訓練提前。”
“啊？”方陽舒聞言愣住，“現在？去小樹林？”
“去城外舊訓練場。”許昭說，“羿葉葉要試新符籙，需要空曠地。”
羿葉葉立刻點頭，眼睛發亮：“對對對！我正想跟你們說呢！”
施勁鬆有些猶豫：“現在去？會不會太晚，不安全……”
“舊訓練場有廢棄的基礎照明和防護殘餘，問題不大。”符熙開口，他顯然知道那個地方，“而且夜間環境，更能考驗專注力和控製力。”
方陽舒一聽，也來了勁：“有道理！那就走！夜訓，聽著就帶感！”
見幾人都同意，施勁鬆也不再反對，快速收拾了幾樣可能用到的簡易醫療物品和補充魔力的小藥水。
五人迅速出門，趁著夜色，朝著城外廢棄的舊訓練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