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啊！萱萱，隻能吃一個雞蛋漢堡。”
一家人就站在了雞蛋漢堡攤位的隊伍末尾，陪著白子萱排隊。
攤主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子，皮膚是常年勞作留下的健康膚色，手腳麻利得很，一個小鐵板爐子，幾個圓形模具，打蛋、加麵糊、放肉餡、翻麵、刷醬，動作行雲流水。
她說話帶著濃重的貴州口音，熱情的招呼著客人，“稍等哈，馬上就好咯！”
“要辣子不？”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背上還用背帶兜著一個熟睡的孩子，看起來也就三四歲，小腦袋隨著母親的動作微微晃動。
前麵排隊的幾個年輕人和攤主搭話，“老板娘，這麼晚還帶著孩子出來啊？真辛苦。”
老板娘手上動作不停，爽朗地笑了笑，那笑容裡有些苦澀，“沒辦法呀，娃娃沒人帶，他爸爸去年出車禍，走咯！”
“我不出來做點小生意，娃兒吃啥子嘛。”
她說得平靜，白浩和高軼可默默聽著。
白子萱一邊小口咬著澱粉腸，一邊有些苦惱地小聲問白浩，“爸，你說我都這麼用力了，怎麼成績還是沒啥起色啊？是不是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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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壓力和頻繁的考試，偶爾還是會讓她感到挫敗。
白浩揉了揉女兒的頭發說道，“傻丫頭，急什麼，學習就像煲湯，火候到了味道自然就好了，你才努力多久？”
“爸媽從來不指望你考多高的分，就希望你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儘力去做就好了，過程比結果重要。”
高軼可也咽下嘴裡的食物也跟著說道，“你爸說得對，量變引起質變，你現在的量還在積累呢，彆著急，慢慢來。”
她說著又咬了一口澱粉腸，嗯！偶爾吃一次，確實挺香的！
隊伍慢慢前移，終於輪到了白子萱。
“美女，要幾個？五塊錢一個！”老板娘抬頭笑著問，額角有細密的汗珠。
“我要四個！”
白子萱伸出四根手指，想想又有點不好意思，“我能吃兩個！”
她最近用腦多，確實容易餓。
“好嘞，四個雞蛋漢堡！”
老板娘利落地開始製作，就在這時她背上的孩子不知是不是被周圍的嘈雜驚擾，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扭動著身體。
“哎呀，乖乖莫哭莫哭……”
老板娘連忙停下動作，有些歉疚地對白子萱說，“妹兒，等我一下哈，馬上就好。”
她熟練地解下背帶，將孩子抱到懷裡，輕輕拍撫、搖晃，嘴裡哼著聽不清詞的鄉音小調。
那孩子很快就在母親溫暖熟悉的懷抱裡安靜下來，又閉上了眼睛。
老板娘這才小心地將孩子重新背好，動作輕柔，生怕驚醒他，然後立刻回到灶台前，手腳比剛才更快了些，但操作依舊有條不紊，灶台也始終保持得乾乾淨淨。
很快四個金黃香噴噴夾著雞蛋和肉末的雞蛋漢堡裝進了紙袋，遞到白子萱手裡。
“爸，給錢！”
白子萱接過，香氣撲鼻，迫不及待地想咬一口。
“好。”
白浩拿出手機，掃了攤位上貼著的收款碼，他看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給孩子調整背帶的老板娘，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輸入了一個數字，然後確認支付。
“賬戶到賬，五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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