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輝是真沒有想到,案子過去幾天了,自己本以為,警察不會在這裡繼續留守了,這才想著過來看看,自己之前想要的東西,現在能不能拿到手。好在今天孟慶輝的運氣很是不錯,隻是花了半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有了這玩意在手,孟慶輝似乎是看見了無數的金錢在自己眼前閃爍,這玩意,真的就是一座金山了,礦藏分布詳細分析圖,有了這個東西,孟慶輝原本的打算,是帶著這一份分布圖,到其他的礦業公司去乾一段時間,除了想看看人家是怎麼操作的,也是為了將來,自己開辦公司經營,積累一些實際的經驗。孟慶輝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已經耐心地等了這麼多天了,之前好幾個晚上,孟慶輝還喬裝打扮地來這裡看過,確定了周圍沒有盯梢的警察,這才悄沒聲地潛進案發的房間,然後把這份分析圖給拿走,哪裡能想到,警察這麼有耐心,居然能在這寒冷的夜裡,守了自己好幾個通宵。
孟慶輝也不是傻子,自己決定今晚上過來拿走礦產分布圖,那是自己今天晚飯後臨時決定的,而且,這種事,孟慶輝當然不會和其他人說了,況且,這個案子之前動手殺人的人,正是孟慶輝無疑,他又不傻,自己身上現在背著人命官司,孟慶輝也不是個愣頭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巨大的利益誘惑著孟慶輝的神經,雖說地質局的工資不算低,但是人的欲望有時候就是個無底洞,一旦知道了發財的門路,甭管好壞,總之,總是會有人不斷地去嘗試,哪怕明知道前麵的路會要人命,可是,利益驅使下,彆說是豁出命去,就算是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照樣有人在所不惜。
孟慶輝哆嗦著蠕動著嘴唇,想要為自己辯解什麼,可是,以往口若懸河的孟慶輝,如今嘴唇倒好像是被五零二膠水給黏住了一樣,怎麼都開不了口,哆嗦著站在原地,看著陳陽三人盯著自己。孟慶輝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頹然地沮喪著臉,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哭泣了起來:“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好好的工作不乾,這下可好,徹底栽進去了。”不管孟慶輝如何懊悔,犯罪已經成為了事實,而且,假如後續驗證過,女死者的死亡,就是孟慶輝造成的話,那麼麵臨孟慶輝的,可能是最為嚴厲的製裁,雖然還尚不清楚,法院會如何裁決這個案子,但是在三人的心裡,這個孟慶輝的結局,大家都各自有了些想法,反正不是死刑,就是無期,畢竟是蓄謀殺人,這個罪名,無論是在哪個國家,一般都難以輕判。
陳陽什麼話都沒說,看著孟慶輝已經害怕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陳陽雖然很少見過彆人這樣,可是也看出來了,現在孟慶輝的心裡應該是極度慌張的。靠近孟慶輝身前時,陳陽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尿騷味,敢情這個家夥居然被陳陽他們給嚇尿了,真是有夠膽小的,但是就是看著如此膽小之人,居然犯下了如此血腥的案子,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哢嚓一聲,冰冷的手銬已經拷在了孟慶輝的手腕上,孟慶輝這才確定,自己剛才看見的一切,不是做夢,更不是幻覺,自己是實實在在地被警察給當場捉住,孟慶輝仿佛是認命了一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可惜,就是難為了和孟慶輝麵對麵的陳陽,這個家夥,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些什麼東西,而且可能是因為長期吸煙的原因,吐出的氣,幾乎就和生化武器似的,把陳陽給熏得差點暈過去。陳陽皺著眉頭,推搡著孟慶輝就往他們開來的車上走去:“給我上去!”陳陽這會是真有些生氣了,想起之前自己看見的殺人現場,陳陽心裡就很不舒服,再加上之前,孟慶輝吐出的那口氣,基本上全都噴在了陳陽的臉上,陳陽這會能有好脾氣才是怪事。
孟慶輝被陳陽推的一個趔趄,差點腦袋就磕在了車座的靠背上麵。呂嫻雖然是看見了,可是對於這種殺人如魔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要是換做幾年前的自己,呂嫻早把孟慶輝給狠狠地揍一頓,先出出氣再說了,隻是這幾年,呂嫻沒少因為亂打人被人投訴,也錯過了許多次升職的機會,畢竟好些事情,都要被記錄在案,就算上級領導想要給呂嫻機會,可是一旦投訴太多的話,對呂嫻的前途影響還是很大的。呂嫻看到陳陽如此火爆的一麵,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奇怪:“怎麼了,這麼大的火?”呂嫻的語氣放的極輕,似乎是擔心陳陽受到什麼刺激一樣,之前呂嫻就是因為很多事情煩心,這才導致脾氣一直都不好,如今見到陳陽似乎是在走自己的老路,呂嫻也不得不為陳陽捏了一把汗。
陳陽看到呂嫻關切的眼神,知道呂嫻是心疼自己,於是和呂嫻說起了剛才的事情:“這個王八蛋,剛才對著我吐了一大口氣,他媽的臭死了。這個老鱉,不知道是不是從來也不刷牙,簡直是活著汙染空氣,死了也是浪費土地,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陳陽是被氣著了,以前陳陽抓捕嫌疑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反抗的,甚至是對著陳陽破口大罵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如今,陳陽居然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氣成這個樣子,呂嫻了解陳陽,知道他不是小氣的人,實在是當時的場景看起來過於慘烈了,陳陽不過是借著一個由頭發泄著內心的憤怒和不滿。可是,無論他們再怎麼氣憤,案子已經發生了,而受害者已經死亡了,一切都已經成為了事實,呂嫻知道,他們也無力改變什麼,隻能是儘量抓住凶手,將凶手送上法庭,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以此來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僅此而已。雖然很殘酷,但是現實往往就是如此,陳陽大概是第一次接觸如此慘烈的場景,心裡實在是憋悶,借著這個事小題大做,呂嫻自然是能夠理解陳陽的心情。
呂嫻抱著陳陽,反正這會大半夜的,小區裡幾乎沒有人活動,偶爾有人路過,也無非是一些剛剛下了夜班的居民,看到這裡好幾個人,也害怕惹禍上身,於是都紛紛加快了回家的腳步。駱菲飛看到現在嫌疑人被死死地銬住,而呂嫻居然還抱著陳陽,頓時就不高興了:“喂,你們倆,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這還有個大活人呢。要秀恩愛啊,回家慢慢秀去。”陳陽倒是意猶未儘,不過呂嫻可是不好意思了起來,瞪了陳陽一眼後,上了車,就坐在孟慶輝的身邊,至於駱菲飛,則是坐在了孟慶輝的另一邊,把他夾在中間,讓他動彈不得。看到這一幕,陳陽從後視鏡裡看了一下,發現孟慶輝整個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看來他也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個怎樣的結局。不過,陳陽倒是不再關心了,抓到了孟慶輝,這個案子,就已經完成了一多半了,陳陽看著後排座位上的三個人,心裡忽然想起一句歌詞,倒是挺貼切這個時候的場景的——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然後,我就把你給抓住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老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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