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陳陽對麵的青年賭徒,看起來長的倒也不差,不過,可能是一直參與賭博,也沒有怎麼好好打理自己,臉色有些看著不大健康的樣子,微微泛白的臉頰,偏偏臉上腮幫子還帶著些紅暈,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陳陽雖然不是醫生,但是這麼幾年的警察乾下來,陳陽的見識,普通人那是拍馬趕不上的。在陳陽的眼裡,對麵的年輕人雖然看著似乎很健康,但其實陳陽心裡清楚,這種紅潤,其實是對身體過度透支的表現,看著似乎是身體很好的樣子,其實已經是在向身體所屬的本人發出健康的警報了,如果及時就醫,或許還不會出什麼大事,隻要按照醫囑,按時服藥,好好調養,幾個月的時間下來,也就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了,頂多是以後可能會需要終身服藥。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一旦沒有注意,後果也許會十分的嚴重,陳陽也不是醫生,再說了,陳陽和這個年輕人非親非故的,對方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東西,陳陽又不是濫好人,管他是死是活呢。
見到對方居然認為自己的賭王的徒弟,陳陽就知道他肯定是認錯人了。不過,陳陽這會是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致地瞥了年輕人一眼,語氣非常淡漠:“你是來攀親戚的,還是來賭錢的。還賭不賭,要賭的話你就坐下,如果不賭,那邊就是出去的路。”陳陽眼神示意了一下出口的位置,年輕人很是尷尬,雖然心裡無法確定,陳陽是不是自己知道的地下賭王馬宏升的徒弟,但是先入為主的印象,早已經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了:“完蛋了,今天居然遇到了賭王宏的徒弟,這下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好在這次賭錢的資金不是我的,可是,背後老大的錢,也不是說輸掉了,自己就可以沒事的。不管怎麼說,今晚賭局結束後,老子哪都不去了,直接跑路,誰管後麵的事情怎麼辦,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再說吧。不管是賭王宏還是劉老大,都不是我能招惹的起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想了很多,但是在年輕人心裡,其實隻是那麼的短短一瞬。陳陽雖然對於賭術不是很懂,但是看人的心思,陳陽還是可以做到八九不離十的,尤其是每個人的眼睛。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點,陳陽非常的認同。做警察幾年了,陳陽也是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因為常年在一線處理居民糾紛,還有就是,陳陽也算是接觸了各類各樣的犯罪嫌疑人,對於人們的心理活動,陳陽通過觀察普通人的眼睛,都能夠看出來大體的想法。因此,即使陳陽現在不知道年輕人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他一直躲閃著陳陽的目光,讓陳陽知道,最起碼,這個賭局還沒有開始,這年輕人,其實已經是輸定了。不為其他,就衝著年輕人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了一點信心,陳陽就敢斷定,年輕人今天肯定是要無功而返的,就算是出現了機會,他還是會畏首畏尾的,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還沒等陳陽繼續觀察其他人,賭局已經正式開始了,不過,陳陽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是悠閒地和孟奎山聊著天,眼睛的餘光,卻一直都在對麵年輕人身邊的老人身上觀察著。孟奎山也看到了陳陽的目光所在,小聲地在陳陽的耳朵邊說話:“胡兄弟,今天和我們賭的人,就是那邊的那個,他也是賭王的徒弟,名字好像是叫做楚雲飛。”聽到這,陳陽差點笑出來,好家夥,你這個人,難不成還從亮劍裡麵穿越出來了,不過,叫這個名字的人,估計應該也不少吧,畢竟也算是比較大眾化的名字,隻是陳陽看著對麵的楚雲飛,對比起自己看過的電視劇,發現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家夥,一點膽量都沒有,隻是聽到自己的化名,居然連了解一下都沒有,就已經害怕成這個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前途可言。不過,陳陽雖然沒有把這個楚雲飛放在心裡,卻也不會過於輕敵,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又不是很少聽說,隻是陳陽有些可惜,這種人,居然也和抗日名將的一個姓名,哪怕對方是個杜撰的虛構人物,那也是讓陳陽覺得,實在是名不副實的。
大家休息了片刻,儘管楚雲飛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自信,約定好的賭局,還是要按時開始。而且現在,對麵已經來不及再安排其他人過來接替楚雲飛參賭了,隻好硬著頭皮在對麵坐下了。荷官,則是雙方早就找好的一個中年男人,可能在天都市也是比較有名的一個地下賭場的荷官,聽孟奎山的意思,這人好像早就已經洗手上岸不乾了,之所以還能被請來,無非是以前欠了白星和一個人情。白星和,就是之前孟奎山叫白叔的老家夥,聽孟奎山介紹,白星和是跑船起家的,當初這個荷官,以前還沒有做這行那會,在本市欠了不少錢,想要跑路,卻也拿不出太多的路費,還是白星和給他安排的路線,並且還資助了他一筆路費,這才讓他跑到了奧城,在當地混跡了多年,不但是在當地賭場裡做疊碼仔起家,而且後來被賭場裡的高手看中,收為徒弟,教授了不少荷官的本事,讓他在奧城混的風生水起,後來,這人在奧城待了許多年,慢慢的年紀大了一些,再加上思鄉情切,手裡也攢下了不少的錢,就又回到了天都市的老家,還專門打聽了一下白星和的地址,逐漸和白星和走近了許多。這次他自願來白星和的這個賭局幫忙,還不要一分錢,算是報答當年白星和的救命之恩。
白星和見人已經到齊了,雖然吃驚於陳陽居然是賭王的徒弟,但是字據是早就已經立下的,現在也不能更改,隻能是吩咐了一下,讓年輕人儘力發揮就好,然後無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垂下了雙手,淡淡地說著:“開始吧。”其實現在吃驚的,不止是年輕人和白星和,就連荷官也是非常吃驚,因為賭王宏的名聲,即使他一直在奧城打工,其實也是聽過的,聽人說,這位賭王的實力,其實也是非常強大的,既然這人是賭王宏的徒弟,看來,也應該是非常厲害的。等於說,這場賭局,還沒有正式開始呢,就已經有三個人,未戰先怯了。陳陽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不表態,居然陰差陽錯地讓這幾個人,以為自己真是什麼賭王的徒弟,不過,陳陽仔細思考過,或許這個美麗的誤會,對自己和呂嫻也是一種保護,有了這麼多人的誤解,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孟奎山肯定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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