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杭說著話,習慣性地就伸手到辦公桌上,拿起半盒煙,剛剛抽出來一支叼在嘴上,忽然想起來,好像還有女同誌在場呢。於是,周宇杭又十分不舍地從嘴裡拿掉香煙,默默地塞回到煙盒裡。呂嫻知道,所長這是擔心,他自己抽煙可能會讓呂嫻感到不適,雖然陳陽自己不吸煙,但是對於男同誌的吸煙問題上,呂嫻其實並不是十分反對,畢竟呂毅兵自己也是吸煙的,隻是老爺子自己比較克製,每次看到女兒在家的時候,呂毅兵似乎從來也沒有犯過煙癮,就算是人手不住了,也隻會站在家裡陽台上抽完,一點也不給母女倆吸二手煙的機會。
看到所長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呂嫻笑了笑:“那什麼,所長,你們抽你們的,我沒事的。”說著,呂嫻走到窗戶邊,把玻璃窗推開了一條縫隙,不是很大,畢竟現在可是入冬了,外麵的空氣還是比室內冷的多了,即使隻是開了這麼不到二指寬的縫隙,呂嫻也是冷的一個哆嗦,然後,就沒有什麼了。開玩笑,隻是開窗透氣而已,又不是進入冷庫了,不可能冷的那麼誇張。
陳陽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呂嫻,伸手握住呂嫻白嫩的小手,拉著呂嫻坐在自己的身邊,繼續聽著所長和教導員的說辭。隻是,陳陽和呂嫻這麼親密的一幕,落在兩位領導的眼裡,可就是赤裸裸的宣戰了。好小子,居然在領導麵前秀恩愛,真當老子們沒有結過婚是吧?這個呂嫻,現在一看就還是個大姑娘,而且,自己可是他們的領導,看兩眼就算了,就算呂嫻長的再漂亮,年齡都可以做自己的女兒了,所以,所長和教導員隻是各自看了一眼呂嫻,確定這姑娘還是個姑娘後,目光就落在了坐在呂嫻身邊的陳陽身上。陳陽被兩位領導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想了好一會,最近自己一直在調查飛車搶奪的團夥,後來馬山驃一夥人被抓了以後,自己也是一直在忙著調解孟奎山的家事,不會是因為自己為了彆人的家事忙碌了兩三天,沒有來所裡坐班,讓所長和教導員生氣了吧?
想到這裡,陳陽的心裡先是一慌,後來轉念一想,自己作為基層民警,調解家庭矛盾和糾紛,本來就是自己的分內之事,兩位領導,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為了工作,兩天沒回所裡,而為難自己呢?再說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提前和所長還有教導員打過招呼了,也是得到領導允許的,他們不會出爾反爾,還要處分自己吧?真要是這樣,那陳陽覺得,自己可是比竇娥都要冤多了。還沒等陳陽展開更多的想象呢,周宇杭的一支煙,終於是隻剩下了最後的一小段煙屁股了,剩下的這部分,不管是夾在手指間,還是叼在嘴裡,周宇杭都覺得無比滾燙,就好像之前被上級領導責備時候的心情一樣,完全是把周宇杭整個人給放在火上炙烤著。
緩緩吐出最後一口煙,呂嫻一點麵子也沒給周宇杭,非常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還用手在自己麵前扇了好幾下。周宇杭雖然心情煩躁,但是對於呂嫻的所作所為,隻是看了一眼,畢竟在女同誌麵前吸煙,這種事,本身就是周宇杭有錯在先。但是,事出有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讓周宇杭的壓力大增,不狠狠吸上幾口煙,周宇杭覺得,自己真的是吃飯睡覺都不香了。“呸呸!”周宇杭啐了幾口,呂嫻的臉色一變,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讓所長都討厭自己了,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過的。
周宇杭根本不知道,自己隻是覺得剛剛抽完煙,嘴巴裡苦的難受,順勢吐幾口唾沫,居然會讓這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對自己如此害怕了。周宇杭舒服了一陣後,這才打開了話匣子:“陳陽,呂嫻,這幾天,你們出外勤,都不在所裡,有些事情,是最近幾天才發生的。具體的情況,還是讓老高和你們說吧。”周宇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這也是周宇杭從部隊轉業這麼多年,一直也隻是做個派出所所長的緣故吧,說到執行上級的決定,這一點,周宇杭自然是沒有二話,而且執行力非常到位。但是,就是周宇杭的這個嘴巴,明明平日裡也算是口若懸河的,但是每到關鍵時刻,總是喜歡掉鏈子,給周宇杭拖後腿,他參加工作三十多年了,加上軍齡,周宇杭其實有好幾次機會,都可以得到提升的,但最後往往都是敗在了這張嘴巴上,尤其是每次見到領導,說到關鍵的地方的時候,不是卡殼了,就是詞不達意,甚至有時候,囉嗦了半天,也沒能說到點子上,因此,弄得不少領導還有點嫌周宇杭囉嗦,對他也並不是很待見。要不是周宇杭曾經和霍局是戰友,怕是連這個所長也很難撈到。後來,周宇杭之所以拒絕了去市局工作,主要也是考慮到了,山高皇帝遠,總比在局裡工作被人盯著好,就自己這張嘴,不說巴結人了,能不得罪人,周宇杭就已經非常滿足了。所謂少說少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大概就是周宇杭給自己定的幾條規矩吧。
高邢舟得到授意,很快就把案件的經過說的十分詳細,不愧是周宇杭的好搭檔,而且,教導員還是老牌的大學生,知識淵博,身上還有著很多的儒雅之氣,敘述的時候,讓陳陽和呂嫻,都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看幻燈片一樣的,不但有文字敘述,還有相應的圖片作為參考。高邢舟的語言,簡明扼要:“案件的具體細節就是這麼多,如今盜竊案再次頻發,年底了,那些盜竊人員,又要開始為了即將到來的新年做著準備了。上級領導指示,我們一定要保障轄區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讓他們過一個平安舒適的新年,你們有沒有信心?”呂嫻正想回答,卻被陳陽拉了一把:“教導員,我想問問,這個案子,就隻有我和呂嫻兩個人辦嗎?”高邢舟露出一口白牙:“怎麼,如果我讓你一個人辦,你沒有信心嗎?”陳陽當即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怎麼可能,碩鼠害人,逮耗子,那我可是專業的。就算隻有我一個人,我也要把這些人全都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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