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呂嫻都不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新人了,察言觀色,不過是最基本的技能而已。雖說在轄區裡做買賣的很多生意人,對於警察這樣的公家人,天生都自帶畏懼,但是好像藍鷹傑這樣拉關係的人,卻還是第一個。所以,陳陽和呂嫻都是提高了警惕,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這人是想得到什麼便利,而且,自己現在可還是穿著警服呢,一舉一動,幾乎完全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內,不由得心理不自覺地想了很多很多。
不過,陳陽和呂嫻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藍鷹傑作為生意人,而且開著這麼一家飯館,小本買賣,確實也是想找一個靠山,或者說,是一份保障罷了。對於警察,其實藍鷹傑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這二位無親無故的,就這麼上來攀關係,傻子都知道,多半是要碰壁的。作為生意人,藍鷹傑雖然有著自己的原則,但是骨子裡,也是帶著點狡猾的,既然是直接上不行,那還不能講究迂回戰術嗎?聽說自己爺爺那輩人,當年去前線打仗,為什麼明明裝備後勤各方麵都落後於敵軍,最後卻總是可以打勝仗呢,還不是老人家教導的遊擊戰術的功勞,所以,對於迂回包抄之類的戰術,藍鷹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小的時候,沒少聽爺爺和自己嘮叨。因此,隻是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藍鷹傑就想清楚了,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地恨,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的,隻是因為利益的驅使,或者是相同的目標走到一起的同類,既然和這兩位警察不熟悉,那就等自己和他們之間慢慢熟悉起來,這下關係不就逐漸建立起來了嗎?
要不說,做生意的人,腦子就是好使,僅僅是去倒兩杯茶的功夫,藍鷹傑就已經想了這麼多的事情了。藍鷹傑雖然腦子在思考著事情,手上做的事,卻一點都沒有耽誤。或許因為這幾年開的這個店,讓藍鷹傑早就鍛煉出來一心二用的本事了,這點小事,完全不在話下。陳陽和藍鷹傑寒暄了幾句後,就問起了之前翻窗離開的墨鏡男的身份:“剛才見藍老板和那個戴墨鏡的男人的談話,你們是認識的嗎?”
藍鷹傑似乎早就猜到了,警察會問起剛才離開的墨鏡男的事情,所以,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而且,最近附近很多人的財產都略有損失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沒錯,那人說起來,還算是我一個朋友。隻是這人年輕的時候,就不學好,初中畢業後,就沒有繼續上學了,而是在外地混了幾年,聽說是給彆人老大看場子的。”藍鷹傑說了一會,覺得有些口渴,給自己倒了些茶水,潤潤喉嚨,然後才接著繼續說:“後來,聽說他給人看場子的老大,和人在外麵約架,結果把人砍成了重傷。他老大自己跑了,而這人後來怕被老大連累了,於是也卷了他看的場子裡的錢,坐車回來了本市,在本市逐漸開始經營起來一些小生意。隻不過,這人的生意,實在是……”或許是因為墨鏡男經營的生意,多半不是什麼正當的買賣,而藍鷹傑秉持著生意人和氣生財的習慣,對於其他人的事情,並不想過多的評論。陳陽倒是也不勉強藍鷹傑,隻是覺得,或許能從藍鷹傑的口中,問出些關於墨鏡男的具體身份,說不定,轄區最近的這些盜竊案,就和這個墨鏡男有很大的關係,這是一種直覺,陳陽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就隻是一種感覺,從自己剛才見到墨鏡男的時候,陳陽總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案子,墨鏡男在其中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陳陽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關於案件的線索,或許是沒有用的線索,但是目前為止,關於盜竊案,陳陽他們現在一點確切的線索也沒有,真就是大海裡撈針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疑似有可能的線索,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的稻草,斷沒有放棄的道理,無論是與不是,還要經過排查之後再說,現在,陳陽隻是想知道,剛才離開的墨鏡男的資料。藍鷹傑倒是個比較爽快的人,很快就告訴了陳陽,他所知道的,關於這個墨鏡男的全部信息。原來,這人的真名,叫做武崴頃,至於為什麼叫這麼一個拗口的名字,根據藍鷹傑的敘述,其實是個意外。聽說,當年武崴頃的父母,當時正巧要給孩子上戶口,本來呢,他父母給孩子起名是叫武威擎的,這個名字,那可相當霸氣了,後來,隻是因為武崴頃的父母,小時候讀書太少,而且那時候是住在山區裡麵的,當時的教育條件,可想而知,就連縣城的教育資源都緊張,更何況是山區小學,而武崴頃的父母,當時也隻是上過小學,可能是因為老師的水平不高,又或者是因為發音不準,老師有著口音的問題,所以,對於很多的字的讀音,也就那麼回事了。再加上很多地區,給孩子上戶口的時候,大多還是手寫的戶口,問題就更多了,總之,幾方作用之下,本來武威擎的名字,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武崴頃了。
陳陽不管這個武崴頃的過往人生,隻要知道了具體的身份,那就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了,如今得到了武崴頃的具體身份信息後,陳陽離開聯係了警察內部的戶籍網絡,輸入武崴頃的身份信息。很快,陳陽的警務通上麵,就開始出現武崴頃的具體信息,包括姓名照片,身份證號,以及他現在的暫住地,全都顯示在了陳陽的麵前。“寶馬路互濟巷七號,三零二室。”陳陽看了一眼顯示出來的地址信息,對於這裡,陳陽倒是知道一些,前幾年,天都市政府,就開始了對一些老舊小區和道路的改建,恰巧這個互濟巷,就在改造的第一批名單上,而且當時,還上了天都市的本地新聞,屬於當年的本地十大新聞之一,因此,對於這個地名,陳陽和呂嫻都沒有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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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武崴頃的居住地址,陳陽和呂嫻很快就開車到了互濟巷附近,找到了當地的派出所,開始對於武崴頃進行深入的了解。到了互濟巷附近的橋馬派出所,陳陽找到了當地的所長羅勇昊。羅所長很是熱情,得知陳陽他們是為了案子來求助的,很快就安排當地的戶籍民警,調出了武崴頃的登記信息。不到一會,武崴頃的所有信息,就都擺在了陳陽和羅所長的麵前,武崴頃,男,漢族,年齡三十二歲,廣省汕頭人,來本地已經有十三年的時間,至於搬到互濟巷這裡居住,還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信息先生們,武崴頃在本地並沒有固定的職業,而且收入也是時好時壞的,至於更多的信息,派出所這裡也沒有記錄,不過,陳陽覺得,這些信息,對於陳陽他們的幫助,其實已經是足夠多了,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等到陳陽和呂嫻準備告辭的時候,聽這裡的一位民警說起,他不止一次看到過,武崴頃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七八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而且消費也不低,人均基本上都在三四百左右,而且好像還是aa。就憑武崴頃打零工似的收入,根本就負擔不起這樣的消費,以前這裡的民警,隻是對武崴頃有些懷疑,但是又沒有什麼線索,根本無從查起,如今見陳陽來詢問武崴頃這人,很快就想了起來,於是和陳陽說起了這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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