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圍暗流湧動的情況,心裡苦澀的秦淮如,就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在不緊不慢的洗涮著飯鍋。
當初到了賈家之後,她意識到,城裡的生活也未必全都如她所願的時候,秦淮如就沒有了退路。
如今有兩個孩子,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彆說能不能嫁人,可就算是能夠嫁人,孩子怎麼辦?
就算是再嫁一次,能不能碰到好的也是未知,畢竟人家條件好的,未必就會娶她一個寡婦不是。
在後世看似秦淮如各種不是,各種問題,其實她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多少選擇。
秦淮如淒苦的心情,大家不知道,也不在乎,所有女人現在都陷入到對於陳嫻英的無限羨慕當中。
“唉,你們說我家那位,怎麼就沒有柱子這覺悟呢,回家以後,和大爺一樣,吃完飯把碗一扔,然後倒頭就睡,根本就不在乎咱們死活!”
“可不是麼,我家那位也沒好多少,簡直和豬一樣,好吃懶做,一個月掙錢不多,架子還不小,伺候完他還得伺候孩子,咱們女人命怎麼這麼苦呢!”
“誰讓咱們沒有陳家妹子這麼運氣好,柱子,給嫂子們說說,你是咋想的,也不怕大家笑話你,把媳婦當寶貝疼呢!”
沒想到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又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把臟水倒掉,又打開水龍頭往鍋裡放水,何雨柱笑嗬嗬地和一幫老少娘們侃著大山。
“怎麼想的?你們想啊,這一輩子誰才是和自己白頭到老的?”
“父母總有放手的時候,兄弟多了還分家呢,兒子也有長大成人的一天,而且越優秀,離得越遠,說不定分配到外地,一輩子都見不著幾次。”
“隻有夫妻倆才是一輩子相依相靠的,老到走不動了,說不定兒子、兒媳嫌棄,可是老伴總不會嫌棄吧?”
“無論是父母和孩子,都是咱們一輩子當中的過客,陪伴不了你多長時間,你們對他們都那麼好,那麼一個和你過一輩子的人,你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對她更好呢?”
“再說了,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疼我的還不是我媳婦?那麼我疼她又有什麼問題?”
“至於說,做點家務,彆人笑話不笑話,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就像你們笑話我,我能少一塊肉?你們不笑話我,我也發不了財啊?”
“因此,日子都是自己過自己的,不要在乎彆人的看法!”
何雨柱也沒有什麼隱瞞,就將自己內心裡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如今以他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在遷就彆人,可以活的非常隨心所欲。
如果還委屈自己去遷就彆人,那麼他豈不是白奮鬥了?
聽到何雨柱把話說得這麼透徹,而且他還能夠不在乎彆人的議論,一種婦女們聽得內心裡就更加酸楚了。
大家相互看了看,然後又想到何雨柱那手出神入化的廚藝,以及他如今讓人羨慕的主任職務,一眾婦女的內心裡再次忍不住歎息起來。
怎麼咱們就碰不到這樣的好男人呢?
一直不吭聲坐在門口的賈張氏,看著自家兒媳婦也是一臉羨慕的表情,當即臉色就黑了下來。
不說秦淮如肚子裡還揣著她們賈家一個孩子,她們祖孫三個還等著秦淮如照顧呢,要是被何雨柱說得心思浮動,直接扔下她們幾個,那她們還活不活了?
內心裡產生了危機感之後,賈張氏當即忍不住對著何雨柱懟了起來。
“我說柱子,你一個大男人,乾個洗碗涮鍋的活,還乾出優越感了,不就是懷著身子呢,能有多嚴重,看把你家媳婦嬌慣的!”
雖然賈張氏滿腹地牢騷,可是她也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
畢竟何雨柱夫妻倆,任何一個都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
尤其是陳嫻英,要是鐵了心把她送到鄉下,恐怕就算是易中海出頭,恐怕都未必好使,更何況以賈張氏對易中海的了解,對方未必會真心想要把自己留下。
畢竟有她這個婆婆在,秦淮如就更不好被對方拿捏了。
易中海想要養老人都快要瘋了的事情,賈張氏能夠不知道?
隻是院子裡再沒有比她們賈家更合適的存在,所以賈張氏才能夠穩坐釣魚船。
聽到賈張氏不中聽的話,何雨柱知道,和其他人的舊觀念不同,賈張氏所堅持的道理,全都是為了她的生存,維護自己道理的力度,也絕對不是其他人能夠比擬地。
一方麵不想和賈張氏在那裡糾纏,另一方麵也知道對方的想法,何雨柱就沒有理會她說的那些話,隻是略微歎息了口氣,點了對方一句。
“張嬸,都是可憐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
“……”
看著何雨柱拎著洗好的鍋碗,然後轉身走回到了家裡,眾人一時不知道他的意思,隨後看到秦淮如大著肚子還在那裡哼哧哼哧洗衣服,頓時看向賈張氏的目光就有些神秘莫名。
可不就是麼,兩人都是喪偶的寡婦,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如今的賈張氏就是在為難著秦淮如,把這個兒媳婦捏在手裡,才過的這麼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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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何雨柱在臨走了還要擺自己一道,賈張氏氣得兩岸發黑。
不過其他人可不是何雨柱,麵對眾人的打量,賈張氏毫不客氣的就撒潑耍蠻橫起來。
“看什麼看,誰不是從這樣的階段過來的?”
“也就是何雨柱這個沒有長輩的家夥,才會過得這麼隨意。”
賈張氏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是大家就是忍不住去想陳嫻英享受地美好生活,一個個內心裡都泛著大量的酸水。
要是能夠碰到這樣一個疼老婆的,活得隨意不隨意的誰又在乎呢?
而且就算是沒有何雨柱這樣的能力,日子過得貧困,如果男人能夠有著這樣的態度,就算是過得苦累一點,大家心裡也是非常樂意的。
沒有收獲眾人的回應,賈張氏隻能憤憤不平的閉上嘴巴。
而就在眾人聊著天的時候,坐在屋子裡的姑嫂倆,看著何雨柱端著洗乾淨的碗筷回到屋裡,也立即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目光隨著忙碌的何雨柱移動。
扭過身看到自家媳婦和妹子這怪異的舉動,何雨柱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倆這是怎麼了?”
看著何雨柱那沒有異常的表情,何雨水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哥,你是真沒生氣麼?”
“生氣?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