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吧!”江春生道。
“剛過五一,他爸爸就不要我們去上班了。廠裡還欠我整整三個月的工資沒有給。我今天跟胡升平說:讓他幫我去找他爸爸要工資,他不願意;我說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自己去要。胡升平說我要是敢去要工資,他就跟我分手……”
女青年嘰嘰喳喳說完了,江春生也聽明白了。他扭頭看著男青年道:“她說的對不對?”
“差不多吧!”男青年的語氣顯然沒有什麼底氣。
“你爸爸的廠裡現在還正常嗎?”江春生問道。
“老樣子,就是減了幾個人。”男青年道。
“是不是你爸爸不準備乾了。”江春生又問道。
“沒有!”男青年道
“你爸爸負責這個廠幾年啦。”江春生繼續問。
“——是前年——六月份接手的,將近兩年。”男青年想了一下道。
“胡升平啊!我怎麼聽說你爸爸不乾廠長了,廠裡正在清算是吧!”江春生盯著男青年道。
“你——你怎麼知道!”男青年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女青年也十分驚訝的看看江春生又看看男青年。
“胡升平我跟你說啊!先不說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不乾了。你很不道德,利用人家女孩子對你的喜歡,脅迫她放棄自己幾個月的辛苦所得,要工資就分手,你說你缺不缺德。
你爸爸馬上就不乾了,廠裡正在搞清算,欠人家幾個月的工資不給,這是人家的勞動所得,用每天的工作換來的一點辛苦錢。憑什麼不及時發給彆人。”江春生實在替女青年憤憤不平。
江春生對男青年一番義正言辭指責後又衝女青年道:“哎!你姓什麼?”
“我姓陳!”女青年道。
“小陳啊!鑄造廠這幾天正在搞清算,你明天就去廠裡要工資,過了這兩天就難了。要工資是你個人的權利,不要指望任何人。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江春生提示道。
“好的!謝謝!”女孩依然抱著男青年的手臂未放手。
從她帶著依戀的形態上看,她並不是怕他跑掉,而是真的喜歡。同時,江春生也感覺到男青年的氣勢比女孩的要弱一些,這可能是女孩理直氣壯的原因吧。
“胡升平!鑄造廠是治江區的,你爸爸隻是負責人而已,你不讓你女朋友去要工資,是不是有人想貪汙啊?”江春生一針見血。
“沒有沒有!不可能!我是怕我爸爸罵我。”男青年說出來了心裡的畏懼。
“胡升平啊!我再說一遍:鑄造廠是治江區的,不是你爸爸的私有財產。我不相信你這點都搞不明白吧!
——算了!不跟你們說了。胡升平啊!彆丟我們同學的臉啊!”江春生說完拉了一把站在邊上一直不說話的李誌超一把準備走。
“——哎!江春生!你不是進城了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逛。”男青年突然叫住江春生,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在基層社上班。”江春生如實說道。
“哦!真沒有想到會遇到你!——我有空來找你玩!”
“找我玩沒有問題,把女朋友的事處理好。”
江春生說完與李誌超頭也不回的踩著路燈下的身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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