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珠的熱情留宿,讓葉欣彤顯出一絲猶豫。
江春生看向王雪燕,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要不要留葉欣彤在家過夜,他必須尊重她的意見。如果王雪燕不同意,他就送葉欣彤離開,去找她同學或者是安排她去住旅館都行。
麵對江春生的目光,王雪燕毫不猶豫的微微點了一下頭。
江春生心裡有了底,於是對葉欣彤道:“就在我們家湊合一下吧,晚上就和我妹妹睡一個房間。”
“好呀好呀!”江春燕歡快地配合江春生的挽留,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葉欣彤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在江春燕熱情的拉扯下,兩人進了臥室。
王麗潔則和王雪燕擠在江春生的房裡,房間裡不時傳出姐妹倆的說笑聲。
江春生獨自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各個房間傳來的細碎聲響,竟有些睡不著。窗外半個月亮已經到了西邊的天空,正緩緩的向著地平線落下去,將僅剩的最後一絲月光照射在紗窗上,留下一條窄窄的光帶。
"哥,你睡了嗎?"江春燕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輕得像一片羽毛。
"還沒,怎麼了?"江春生坐起身,看見妹妹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欣彤姐說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嗎?"江春燕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她說有些關於他大舅田大叔的事情想告訴你。"
江春生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行,讓她出來吧。"
葉欣彤走出來時,已經換上了江春燕借給她的睡衣,頭發鬆散地披在肩上,在房間的夜燈下顯得格外柔和。她在沙發側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江春生打開了沙發邊的落地燈,又把沙發另一頭的落地扇開啟了搖頭。
"我大舅最近的身體和心情都不太好,"葉欣彤壓低聲音開門見山地說,"前天我去看他,他咳嗽得很厲害,但就是不肯去醫院。還為此跟大舅媽吵了一架,把大舅媽氣的不理他了。"
江春生皺起眉頭,"田叔為什麼不肯去醫院呢?"他把聲音也壓的較低,擔心說話的聲音太大,影響其他人休息。
"他說他沒病。其實......"葉欣彤猶豫了一下,"我大舅他最近總提起你,說很想見見你。"
“田叔有沒有跟你說為什麼想見我呢?”江春生問道。
葉欣彤沒有立刻正麵回答,而是問起了一件送香煙的事。“前些天燕子姐送我大舅了兩條大前門的香煙,說是你委托她代送的是嗎?”
“是的!我當時說的是送一條,想不到雪燕竟然送了兩條,不過這樣更好。”江春生笑道。
葉欣彤點了點頭,“我大舅當時收到煙可高興了,但第二天就突然悶悶不樂了。”
“哦~?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江春生聽的糊塗起來,伸手摘下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感覺應該是他猜到了你和燕子姐的關係了,說你是大騙子,要找你算賬。”葉欣彤道。
“是嗎?看來讓雪燕代為送煙是我欠考慮了。田叔有沒有去找雪燕說什麼啊?”江春生關切的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給我的感覺,我大舅應該沒有找燕子姐說什麼。”葉欣彤回應道。
看來,田叔應該是想到了雪燕現在還不想公開兩人的關係。江春生心裡有些感動,“田叔對我一直很好,我走的時候想請他吃頓飯也被他拒絕了,就想送點什麼小禮品給他。下次不送煙了,改送什麼健康補品吧。”
“江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欣彤急的突然提高了聲調,不覺伸了伸舌頭,壓低聲音接著道:“其實,我大舅他已經知道了我現在的工作是你介紹的。他非常非常的感謝你。說你幫他解決了難題和心病。”
“是嗎?田叔是怎麼知道的?”江春生問道。
葉欣彤抬手撩了一下被電風扇吹亂的發絲,仿佛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是在半月前我在大舅家吃晚飯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哦!等這個工程忙完了,我找個時間去看看他。"江春生低聲說。
兩人又聊了些鑄造廠的近況,氣氛十分輕鬆。葉欣彤突然說道:"江哥,我今天才真正的發現你和燕子姐就是天生的一對,阿姨和你妹妹都好喜歡燕子姐......"
江春生沒想到葉欣彤突然會這麼說,聽的他十分欣慰,而從她的眼神裡,卻依然透露出一絲藏不住的情愫。
就在這時,本屬於江春生的臥室門輕輕打開,一身淺色睡衣的王雪燕端著兩杯水走了出來。
"我看你們聊得這麼晚,過來給你們送點水。"王雪燕將水杯放在茶幾上,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
葉欣彤立刻站起身:"謝謝燕子姐,我正好要回去睡了。你們聊。"她衝江春生點點頭,快步回了江春燕的臥室。
客廳裡隻剩下江春生和王雪燕。王雪燕在江春生的身邊坐下來,手掌輕輕的搭在他的手上。
"欣彤妹妹跟你聊什麼了?"她故作隨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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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生看著她微微緊繃的側臉,突然笑了:"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誰吃醋了!"王雪燕瞪了他一眼,但耳根卻悄悄紅了。
江春生握住她的手:"她隻是告訴我了一些田叔的事。她說......"他停頓了一下,"最近田叔身體不太好。然後,說你代我送了兩條煙給田叔,結果田叔因此猜到了我們兩人的關係,結果就說我是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