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曰:
地上滄海桑田際,漫漫變幻幾千年。
地下歲月仍依舊,千年隻聚一瞬間。
古人執卷常吟賦,望月懷空嘯悠遠。
世人哪知千古恨?惟留蔥史在心田。
在這日新月異,時過境遷的現代歲月裡,一株株鋼鐵巨樹拔起而起。
叢叢混凝土森林,宣示著冰冷的律法,遮蔽了日月的“容顏”。
無處不在的幻燈霓虹,與熒幕若隱若現的亮光,一片繁榮夢幻的“迷夢”,竟有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麻痹”了我們的視野,使我們忘卻了一切的一切。
時間,正一分一秒的從指間滑過,而在這有限的世界裡,無時不刻與時間賽跑,在無跟奔波裡忙碌折返的我們,是否會記起了古老的傳奇?記起那悠悠的古笛和沉陷於泥壤裡遠古的記憶?
考古挖掘者和修複項目,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科技的加持之下,相關工作便利了許多。
相比種種科技與技術,這考古挖掘者和修複者,其實才是最能與沉重的曆史,古老的文物直接交流的“靈魂連接者”,同時也是最能體悟悠久的曆史的人。
但是,能做到如此這般,乾這份工作,做這份職業,那可真是不一般。
除了要有優異的成績,深厚的功底外。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得要有一種冷板凳兒甘坐十年的耐心以及比肩張飛繡花的細心。
王嘉,一位普普通通的考古學碩士研究生,已經發表了很多篇有關於考古研究的學術論文,在考古學領域也是頗有建樹,同時也跟隨導師在各大考古現場參加相關工作許多年。
可即使是這樣,他的那份兒“心性”,卻依舊沒有得到多少的錘煉。
一旦遇到長時間的挖掘清理工作,他就耐不住性子了。
隻是用鏟子鏟去深埋在文物四周的泥土,用刷子刷去文物表麵殘留著的土漬,就足以讓他感覺到無聊很久。
然而,他的導師,卻不會這麼想,就算是連續在考古現場待上好幾天,他都穩如泰山。
微笑,常常掛在他的嘴邊。
而一人一壺,還有他屁股底下坐著那個小馬紮,就構成了他獨特的個人境界。
也許,泡一壺清茶,聞著氤氳的茶香,與泥土混合著的氣息,最是能撫平一個人內心中的“猛虎”,好讓他靜下心來,細嗅那靜謐綻放著的薔薇。
文物出土工作,不僅是要帶全工具,小鐵鏟小鋤頭和大中小三把刷子,還要有一顆隱於塵土,甘於沉寂的那份心境。
彆看導師一把年紀了,銀發早已布滿了他的頭頂,再加兩撇兒白眉,活脫脫像是一個村兒裡的老者。
亦或是,歸隱於山林間的大師,任憑微風拂過,還是狂風驟起。對他來說,都是“過眼浮雲”。
即便,迎麵夾雜著泥土與飛來花草的氣息,所帶來的,也隻有他不經意間的一抹笑顏。
年紀大了,記性可能不太好了。
但是,這考古界江湖上的“規矩”,老人家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三把細毛刷子,大中小十分齊全。
隻是,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刷子太過於老舊了。
更有甚者,連握柄處都生了如虯枝盤旋山間般的裂紋,刷毛都又乾又硬了,已經不能夠用來刷洗剛出土文物表麵上所殘留的土漬了。
正因為如此,老人家才細細將其珍藏起來
這說來也巧,不論是換多少把新刷子,最多隻用上半天,老人家就能輕車熟路,全部掌握了。
他使用的手法,就和老刷子一模一樣,仿佛這把新的刷子,和他以前用過的一般。
這一點,也是讓王嘉和他的同係師兄妹最為驚歎的一部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越是不喜於言笑,不動聲色,不輕易將自我的觀感浮現於臉上,越是沉穩,越能明事理,越能懂乾坤。
王嘉這個小夥子,平時和他的師兄妹一樣,都挺勤奮好學的。工作中一遇到什麼問題,總是要向這位老爺子,他的導師好生詢問一番。
不過,不管他用何種口氣詢問,詢問的問題或大或小。
這個老爺子,最常浮在嘴邊上的,也就隻有一個字兒。
那就是靜。
彆小瞧了“靜”這個字,無論是遇到什麼問題,如果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大部分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現在的年輕人,尤其是像王嘉這樣充滿朝氣與活力的年輕人,在這浮躁的社會裡,越是難沉得住氣,遇到什麼問題,總是容易衝動。
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理解這個字。
直到,老爺子不經意間說的那句話“實踐出真知,不要光靠想,多去動一動。”,這才一語點醒了夢中人。
於是乎,他也便學起他的導師,這位老頭兒,搬起一個小馬紮兒,提著一個小茶壺,出了坑洞,往洞邊上一坐,手機放至一旁,然後便開始了他的文物清掃工作。
還彆說,這樣做還是很有用的,以往,他的內心還是十分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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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現在,伴隨著茶香四溢,還有手中那沾滿泥灰的悠久古物,他便在不知不覺中漸入佳境,身處在數千年前悠久的曆史長河中,與時空進行對話。
偶爾,他的師兄妹還會跟他調侃兩句。
“嘉哥,我聽說最近泥爐小火鍋挺流行的,不如…下班後咱們也整一個弄弄?”
“好呀,正好能陶冶陶冶咱們的情操,脫一脫這城裡的“浮躁氣”。”
“你說呢,嘉哥?”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