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在這若大一盤棋的大棋局之下,在時間歲月的不斷轉移,在內部和外部環境或是“悄無聲息”,或是“快若驚雷”的變化之中,如果說不能與時俱進,把握調整好一個整體大趨勢與大方向,那麼很有可能原先不起眼的變化就會變為無形的壓力,不斷擴大,在民間社會乃至上層建築都會產生不小的衝擊與影響。
而在這一時刻,對於執政掌政的一國之君,是依舊固守原先的先祖的祖宗之法,還是敏銳的察覺時局變化,積極調整政策策略,通過外交與多條路徑與式來穩固自身,並不斷調整變化相應策略,以此來保證本國人民百姓乃至國家和平安寧的同時,還能夠與周邊國家地區達成睦鄰友好關係,如此的選擇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也是一國之君在關鍵時期必須要經曆和麵對,同時也是在給本國民眾百姓以及世間和平的一個重要考驗。
對於這一問題,放眼古代與近現代世界各國君主,不同的抉擇往往指向截然不同的國運走向。
回溯古代,有君主固守“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教條,無視生產方式的革新與民生訴求的轉變,最終在時代浪潮中被拋棄。譬如清末統治者,麵對工業革命浪潮下的世界變局,仍沉迷於天朝上國的迷夢,固守封建專製體製,拒絕係統性變革,最終在內外交困中讓國家陷入半殖民地的深淵,民眾飽受戰亂與貧困之苦。
亦有君主敏銳嗅到時代變革的氣息,以主動求變的姿態引領國家破局。如日本明治天皇,麵對西方列強的衝擊,毅然打破幕藩體製,推行明治維新,在政治、經濟、軍事等領域全麵學習西方,短短數十年便讓日本實現近代化轉型,躋身世界強國之列,為國家發展開辟了全新道路。
而近現代以來,隨著民主思潮的興起,君主的角色雖多有轉變,但抉擇的智慧依舊關鍵。有些君主順應民意,主動放棄部分權力,推動國家向君主立憲製轉型,在保留文化傳統的同時實現了政治現代化,既維護了國家穩定,也保障了民眾權益;也有君主妄圖緊握絕對權力,逆時代潮流而行,最終在民眾的覺醒與抗爭中黯然落幕,甚至讓國家陷入長期的動蕩與分裂。
這些跨越時空的案例無不印證,無論身處何種時代,執政者的抉擇從來都不是個人的取舍,而是關乎國家存續、民眾福祉的關鍵命題。唯有以敬畏之心審視時代,以務實之舉回應變革,方能在曆史的棋局中落子無悔,為國家謀長遠,為百姓謀安寧。
與此同時,在中國,其實早在春秋戰國之際,在周王室與各諸侯國君主,就都曾麵對這一抉擇。彼時周室衰微,禮崩樂壞,舊有的宗法禮製與統治秩序搖搖欲墜,而鐵器牛耕的普及催生著生產關係變革,大國爭霸的烽煙又讓地緣格局瞬息萬變——是堅守“周禮”正統以維係名分,還是順應時局變法圖強以謀生存?是依附霸主以求安穩,還是合縱連橫爭奪話語權?每一位君主的抉擇,都直接牽動著邦國的興衰榮辱。
然而,並非所有君主的抉擇都能順應時代浪潮,有些選擇在當時或許緩解了危機,卻也為後世埋下了隱患;有些舉動看似貼合時局,卻因根基不穩而難以為繼。當我們將目光轉移到魯國的第二十一位國君的諸侯王魯宣公身上,我們便會發現,他所處的時代與所做的抉擇,恰是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困境的一個典型縮影。
魯宣公繼位之初,魯國早已不複“周禮儘在魯矣”的鼎盛,內有權臣專權的隱憂,外有齊、晉等大國的擠壓,朝堂之上派係林立,民間對常年戰亂與賦稅的不滿悄然滋生。作為魯文公的庶子,他的繼位本身就伴隨著權力鬥爭的餘波,根基並不算穩固。麵對這樣的內外困局,魯宣公既沒有選擇像齊桓公、晉文公那般大刀闊斧革新圖強,也沒有固守“尊王攘夷”的傳統旗幟,而是走上了一條“依附強國、緩和內矛盾”的折中之路。
他深知魯國國力有限,難以在大國夾縫中獨善其身,便主動向當時的霸主晉國靠攏,通過參與晉國主導的會盟、出兵助晉征戰,換取魯國在諸侯間的生存空間,試圖借晉國的威勢壓製周邊小國的覬覦與國內反對勢力的聲音。同時,為了緩和國內階級矛盾、穩固自身統治,魯宣公又推行了“初稅畝”的舉措——這一打破“井田製”傳統的稅製改革,承認了私田的合法性,按田畝數量征稅,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國家財政收入,也讓部分平民獲得了更多土地權益,卻也觸動了堅守舊製的貴族階層利益,使得朝堂內部的權力博弈愈發激烈。
魯宣公的這些選擇,看似是貼合魯國實際的“務實之舉”:依附晉國讓魯國暫時避開了大國征伐的鋒芒,“初稅畝”則緩解了民生壓力與財政危機。但細究便會發現,他的抉擇始終帶著“被動應對”的色彩——既沒有為魯國構建起長遠的強國根基,也未能徹底解決權臣乾政的隱患,更沒有在禮崩樂壞的時代為魯國找到獨特的發展路徑。他的統治如同在風雨飄搖的江麵上穩住了一葉扁舟,卻未能讓這艘船擁有抵禦巨浪的力量,而他推行的改革與外交策略,也在悄然改變著魯國的政治生態,為後續三桓專權、公室衰微的局麵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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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通過這一係列分析,我們便能夠明白一個十分淺顯易懂的道理,時代從不會停下腳步,唯有主動擁抱變化、以遠見謀全局,方能行穩致遠;若固守成規、被動應付,即便暫時緩解危機,也終將在曆史的浪潮中漸失主動,甚至付出沉重代價。
對執政者而言,“變”與“不變”從來不是非此即彼的簡單選擇,真正的智慧在於辨明時代趨勢之“變”,堅守為民謀福、為國圖存之“本”。無論是春秋戰國時期在大國夾縫中尋求生機的魯宣公,還是近代麵對世界變局的各國君主,那些能在曆史上留下積極印記的抉擇,無不是立足現實、著眼長遠,在順應變革中守護核心價值;而那些被時代淘汰的遺憾,往往源於對趨勢的漠視、對民意的忽略,或是隻顧眼前安穩而放棄了長遠布局。
小到一個邦國,大到一個國家,其發展如同航行於江海之上,風向會變、水流會變、暗礁的位置也會變。執政者便是掌舵人,既不能因循守舊、抱著過時的“航行圖”硬闖,也不能盲目冒進、脫離自身根基去冒險。唯有時刻保持對時代的敏銳感知,以務實的舉措回應內外變化,以堅定的初心守護民眾福祉,才能在波詭雲譎的“棋局”中落好每一步,讓國家這艘航船穿越風浪,駛向更安穩、更廣闊的未來。這一道理,穿越千年時空,至今仍有著深刻的啟示意義。
話說回來,就在此時此刻,隻見在左丘明老先生故鄉肥城都君莊村子中的故居裡,見妻子身體好轉,先是打點妻子和侍從,隨後便將現代穿越至此的現代曆史學研究生弟子王嘉和原先跟他一同回來的幾位男女弟子門人們一同叫到堆滿竹簡絹帛的書庫中,一同討論這魯宣公這些年的為人處世,施政綱領,還有在他執政統治魯國這個地方諸侯國十八年這些歲月裡的其他諸多瑣事。
很快,眼見人都到齊了,隻見左丘明老先生先是輕咳幾聲,緊接著便神色莊重的說道。
“咳咳…”
“諸位弟子,今日喚你們至此,非為尋常典籍校勘,而是要借魯宣公這十八年治魯之史,辨一樁關乎邦國存續的根本道理。”左丘明抬手撫過案上堆疊的竹簡,指尖在刻著“初稅畝”三字的簡片上稍作停頓,目光掃過眾人,“你等且說,魯宣公依附強晉以求安、變革稅製以紓困,看似解了燃眉之急,可這抉擇之中,藏著怎樣的隱患?王嘉,你來自後世,見多了曆朝興衰,不妨先談你的見解。”
他話音未落,便將目光投向一旁神色略顯局促的王嘉,眼神中既有對後輩的期許,也藏著對不同時代視角的探尋——畢竟這來自千年後的弟子,或許能從魯宣公的抉擇裡,讀出些當時人未曾察覺的關鍵。
而在他身旁的王嘉呢,在這一刻似乎也是心領神會,於是二話不說,當即便從一眾人弟子之中,站出身來,在窗簾之外映射而出的絲絲片片光影之中,先是十分恭敬的垂衣拱手朝他的老師左丘明丘明先生,還有在他一旁的其他師哥師姐與師兄妹行了個大禮,緊接著便一五一十的細細道來。
“夫子,弟子原以為魯宣公是審時度勢的務實者,可細想這十八年的舉措,卻覺得他更像個‘拆東牆補西牆’的困局應對者。”王嘉深吸一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現代樣式的玉佩——那是他穿越時唯一帶來的物件,此刻卻成了他錨定曆史視角的支點。
“先說這‘依附強晉’,看似換來了安穩,可魯國每一次出兵助晉、每一次會盟妥協,都是在損耗自己的國力與話語權啊。就像後世那些依附強國的小國,今日能借勢生存,明日便可能因強國戰略轉變而被棄如敝履,哪有真正的安穩可言?”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初稅畝”的竹簡上,語氣添了幾分凝重,“再看這稅製改革,承認私田固然利民增收,可夫子您看,它觸動了貴族利益,卻沒建立新的權力平衡——貴族不滿便會暗中掣肘,公室權力本就薄弱,這般‘治標不治本’的改革,豈不是給日後三桓專權埋下了禍根?”
說罷,王嘉有些不安地低下頭:“弟子見識淺陋,隻敢以後世眼光妄議古人,還請夫子指正。”
而他的老師左丘明丘明先生聽罷,先是點了點頭表示默許,隨後便笑著對大家說道。
“啊哈哈哈哈…嘉兒所言即是,倒也正合為師心意。”
“做學問與做學術,要求有一個端正務實的態度,有些時候言辭雖說是要謙卑一些,但是依為師所見,自己還是應當適當‘大膽’一些,說不定啊,通過這些曆史的樁樁件件諸事狹隙之中,再佐以當下時事,就可以不能推斷出諸多頗有裨益的治世與為人處事之經驗。”
“雖說,為師覺得,嘉兒你方才與你那個時代彼此之間相互聯係的分析,分析的確是頭頭是道。”
“但是…為師在這裡,還要再補充一些‘缺少’東西。”
好家夥,這突如其來的“急轉彎”,著實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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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不久,頃刻間,隻見老師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先是再度輕笑幾聲,隨即便緩緩補充道。
“嘉兒說他是‘拆東牆補西牆’,這話切中了‘被動’的要害,可你忘了細究這‘被動’背後的根由——魯宣公的困局,從來不止是‘要不要變’,更是‘能不能變’啊。”左丘明伸手將刻有“初稅畝”的竹簡抽出來,平攤在案上,竹片上的墨跡在光影裡泛著陳舊的光澤。
“你看這‘初稅畝’,若真要徹底打破井田舊製,就得收回貴族私占的土地、削弱他們的兵權,可魯宣公繼位本就靠部分貴族支持,他敢動這根基嗎?依附晉國也是如此,若不借晉勢壓著國內反對的卿大夫,他這國君之位能不能坐穩,都是兩說。”老先生指尖在竹簡上輕輕敲擊,語氣裡多了幾分深沉,“他不是沒看到長遠隱患,是他所處的處境,容不得他做‘長遠之謀’——就像溺水之人,先抓著浮木保命,哪顧得上遊向何方。這‘身不由己’,才是魯宣公抉擇裡最該細品的無奈,也是後世執政者該警醒的‘時勢之困’啊。”
“嘉兒…還有其他愛徒們,你們覺得,為師說的對不對啊?”
“嗬嗬嗬嗬…”
話音剛落下不久,聽見老師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的這一番話,再結合原先自己所道之言,隻見王嘉隨即便暗自沉思起來。
“的確,夫子的這番話,像是給弟子撥開了一層霧。”王嘉抬起頭,眼中的局促已然散去,多了幾分豁然,“弟子先前隻盯著‘抉擇的後果’,卻忘了去看‘抉擇的處境’——隻覺得魯宣公是‘不想長遠’,卻沒料到他是‘不能長遠’。”
他上前一步,指著案上的竹簡,語氣愈發懇切:“就像這‘初稅畝’,弟子隻看到它沒解決貴族問題,卻沒細想,若魯宣公真要動貴族根基,恐怕改革沒成,自己先丟了王位。依附晉國也是,看似是‘妥協’,實則是他在公室虛弱時,能抓住的唯一浮木。”
王嘉微微躬身,向左丘明行了一禮:“今日才知,讀史不能隻論‘對錯’,更要懂‘難處’。往後弟子再看曆朝執政者的抉擇,定會先想想他們身處的‘時勢之困’,多謝夫子指點。”
與此同時,在他身旁的師哥師姐與師弟師妹們同樣也是彼此之間友好的相互交流討論起來。
站在最前的大師兄率先開口,手指輕輕點著竹簡邊緣:“夫子和王嘉師弟說得都在理。先前我總覺得魯宣公太過保守,如今才明白,他是被架在‘保位’和‘圖強’之間,左右為難。你看他既要靠貴族撐場麵,又要靠改革安民心,兩頭都不敢得罪,哪有精力謀長遠?”
旁邊的二師姐接過話頭,聲音裡帶著幾分感慨:“可不是嘛!就像咱們前些日子整理的鄭莊公史料,他當年對付共叔段,不也是先忍著,等時機到了才動手?說到底,執政者哪有那麼多‘想不想’,更多是‘能不能’——魯宣公要是有齊桓公那樣的家底,也未必會處處依附晉國。”
最年輕的小師弟聽得眼睛發亮,忍不住插了句嘴:“那照這麼說,魯宣公算不得‘昏君’,隻是個‘難君’?可他留下的三桓專權隱患,又該怎麼算呢?是他的無奈,還是他的疏漏呀?”這話一出,原本小聲的討論頓時停了停,眾人都下意識看向左丘明,等著老先生解惑。
然而,正當大家相互思索,同時相互討論探討如此“如火如荼”之際,隻見老師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頃刻之間又針對性的拋出一個全新的問題,進而引發了眾人更加熱烈的交流和討論,以及相互闡明分享思考觀點來。
“若你是魯宣公,手握魯國當時的局麵——內有貴族掣肘、外有大國環伺,公室權力如風中殘燭,你會比他做得更好嗎?是冒險徹底削藩以絕後患,還是繼續借晉勢穩固自身,亦或是有第三條路可走?”
左丘明抬手按住案上的竹簡,目光緩緩掃過每一位弟子,語氣裡帶著幾分循循善誘:“莫急著回答,先想想——徹底削藩,貴族會不會聯合反叛?放棄晉援,齊國會不會趁機來犯?所謂第三條路,又要如何平衡各方,既不觸怒貴族,又能增強公室實力?”
他頓了頓,指尖在“魯宣公十八年”的刻字上輕輕一頓:“讀史不是站在高處評頭論足,而是要設身處地去想‘何為可行’。你們今日能替魯宣公想出一條生路,來日再看其他治亂興衰,便能多一分通透。”
很快,在他的循循善誘下,弟子王嘉和其他師哥師姐與師兄妹們在這一刻便紛紛各自發表各自的觀點看法。
大師兄率先起身,眉頭微蹙卻語氣篤定:“弟子以為,徹底削藩絕不可行!魯宣公本就根基不穩,若貿然收回貴族兵權土地,怕是會像當年周厲王‘專利’那般,逼得國人叛亂,到時候外有齊晉虎視,內有貴族倒戈,魯國隻會更快分崩離析。依我看,不如先順著‘初稅畝’的勢頭,悄悄提拔些出身平民的賢才入仕,慢慢稀釋貴族權力——雖慢,卻能穩紮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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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姐跟著搖頭,提出不同想法:“提拔平民固然穩妥,可貴族哪會坐視權力被分?怕是剛提拔兩人,就會被他們聯手打壓。我倒覺得,該繼續借晉勢,但不能隻做‘附庸’——可在會盟時主動為晉國分擔些小任務,比如幫它安撫周邊小國,換晉國支持魯國收回些被貴族私占的‘公田’,既給了晉國好處,又能名正言順增強公室實力,算是‘借勢謀利’而非‘單純依附’。”
王嘉低頭沉思片刻,也開口補充:“弟子想從後世視角加一句——或許可在‘初稅畝’之外,再推個‘薄賦勸農’的政策。承認私田後,對積極耕種的農戶減免部分雜稅,既能讓百姓更擁護公室,又能讓貴族看到改革能‘增國力、穩民心’,減少他們對後續政策的抵觸。等民心和財力稍穩,再慢慢跟貴族談兵權分配,比急著削藩或一味借勢更有回旋餘地。”
最年輕的小師弟聽得心潮澎湃,也急忙說道:“那要是貴族還是反對呢?能不能找些像孔夫子這樣的禮學大家來幫忙?用‘周禮’勸說貴族‘尊公室’,既不撕破臉,又能借禮教名義壓一壓他們的氣焰——畢竟魯國是‘周禮之鄉’,貴族總不能公然違背禮法吧?”
眼看著弟子們切合實際,又不是奇思妙想之策,在這一刻也不由得讓左丘明丘明先生笑著連連拍手稱讚。
很快…他在示意弟子安靜之後,便給這一場彆開生麵的學習討論環節,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左丘明放下手中的竹簡,掌心還帶著拍手時的輕紅,眼中滿是欣慰:“好!好一個各有見地,沒有困在‘非此即彼’的死局裡——這才是讀史該有的模樣!”
他緩緩起身,走到書庫中央,目光掃過滿架的絹帛竹簡,語氣也添了幾分鄭重:“你們方才說的‘緩提賢才’‘借勢謀利’‘薄賦勸農’,甚至‘以禮勸誡’,或許未必是完美之策,但都抓住了‘量力而行’的核心。魯宣公的遺憾,從不是選了‘錯路’,而是沒找到‘緩進之路’;後世執政者要學的,也從不是‘如何不犯錯’,而是‘如何在困局裡找生路’。”
左丘明抬手拂去案上的細塵,輕輕合上那卷刻著“魯宣公”的竹簡:“今日這場討論,比讀十卷史書更有用。往後你們觀史、處世,都要記得這份‘設身處地’的通透——散了吧,明日再接著校勘餘下的史料。”
“是,弟子定當銘記夫子教誨!”
很快…隻見王嘉和他的師哥師姐與師兄妹們,先是畢恭畢敬的再度垂衣拱手朝老師左丘明丘明先生行大禮,緊接著便開始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
在此番討論之後不久,王嘉和他的師哥師姐以及師兄妹一樣,對此都深有感觸與體悟。
王嘉跟在師哥師姐身後走出書庫,指尖還殘留著觸碰竹簡的微涼,心裡滿是翻湧的思緒。他抬頭望著庭院裡斜斜落下的日光,忍不住對身旁的大師兄感歎:“以前讀《左傳》裡魯宣公的記載,隻覺得是幾行冰冷的文字,今天才真正‘看’到了這個國君——他不是史書上的一個符號,是個被時勢推著走,卻還想護住魯國的人。”
大師兄拍了拍他的肩,笑著附和:“可不是嘛!夫子說的‘設身處地’,今天才算真懂了。往後再讀哪朝的史料,我都得先問問自己,要是換了我在那個位置,能比人家做得好嗎?”
王嘉點點頭,又想起方才討論時自己提的“薄賦勸農”之策,忽然覺得曆史不再是遙遠的過去:“而且我發現,不管是春秋還是後世,執政者要麵對的‘平衡’難題其實都差不多——既要顧眼下,又要謀長遠,既要穩人心,又要破舊局。今天這場討論,可比在學校裡聽老師講課實在多了。”
雖說…今日這場有關魯宣公為人生平與執政諸事,讓王嘉和他的師哥師姐以及其他師兄妹們都“耳目一新”。
但是…細細想來,他覺得對魯宣公這位魯國君主的認識還尚未達到完全全麵,於是乎他便借著在書庫之中整理竹簡絹帛典籍的機會,準備探尋更多的細節。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幾位師哥師姐在完成書庫對應區域的部分竹簡卷帛書籍的整理工作後的短暫休息中,開始暗暗思考這一方麵的內容來。
王嘉靠在堆滿竹簡的書架旁,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一卷標著“魯宣公七年”的殘簡,眉頭微蹙。他轉頭看向正在整理絹帛的二師姐,輕聲問道:“師姐,咱們之前討論魯宣公,多是說他‘初稅畝’和依附晉國,可我總覺得少了些細節——比如他在位十八年,除了這兩件事,就沒做過其他關乎民生的舉措嗎?像災年賑濟、水利修繕之類的,竹簡裡有相關記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