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趕緊從懷中掏出羅盤。
指針在中央急速地轉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金爺緊盯著羅盤,神色愈發凝重:“指針直指巽位,巽為風,主妖邪之氣,如今指針狂轉,說明此處妖氣衝天。”
“妖氣?”
我詫異不已。
金爺麵色陰沉,微微點頭:“之前素琴屍變,身上的蛇胎本就邪性十足,如今看來,這股邪氣怕是借屍還魂,又生變故了。”
說著他指了指樓上,示意我們上去。
我和洛天河對視一眼,順著樓梯往上走。
樓梯上布滿了黏稠的血液,每走一步,鞋底都與地麵發出“滋滋”的黏膩聲響。
因為不敢暴露行蹤,我們隻能在黑暗中摸索著樓梯扶手緩緩前行。
突然,我的手碰到了一個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
“怎麼了?”
見我突然停下,金爺輕聲問。
我說我摸到東西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將那東西拿起來。
借著微弱的光線一看,我嚇得直接把那東西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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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塊連著頭發的人的頭皮,頭發還濕漉漉的,沾滿了鮮血。
“操!”
洛天河那邊也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我連忙湊過去,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塊從女人身上掉下來的破碎“海貝”。
“我滴媽呀,這人到底被碎成什麼樣了,這‘海貝’都裂開了,太殘忍了,搞的老子都有陰影了,這不是讓我禁欲嗎?”
洛天河滿臉嫌棄,手一甩,將手裡的“海貝”丟了出去。
“噓!”
金爺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上邊。
我們屏氣斂息,繼續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
一路上,殘肢碎塊散落一地,有男有女,皆是六叔家的親戚。
因為五爺曾交代,想要轉魂成功,需要六叔找一口大缸,把小胖的屍體放進去,七七四十九天後下葬。
除了六叔家的親戚,沒人願意幫忙。
所以如今看到這些屍體全是六叔家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目前一共有八具屍體,這是要滅門啊!”
洛天河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我輕輕搖搖頭,示意他彆再出聲。
當我們剛上到三樓的樓梯,眼前的一幕讓我們的血液瞬間凝固。
六叔的屍體橫陳在破碎的水缸旁。
眼睛瞪得滾圓,眼眸中殘留著無儘的恐懼與絕望,仿佛臨死前目睹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
一條胳膊已不翼而飛,斷口處的皮肉翻卷,鮮血早已乾涸。
脖子處,一個巨大的傷口豁然撕開,皮肉僅連著一絲,如同被一隻力大無窮的野獸生生咬開,喉管和血管暴露在外。
而小胖,此刻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盤坐在破碎的水缸邊。
不,說是坐著,還不如說是盤著。
因為他的下半身早已不是雙腿,而是一條粗壯的蛇尾巴。
小胖的雙手緊緊抓著六叔的大腿,嘴巴咧到了極致,像是一條即將吞噬獵物的巨蟒。
從嘴角撕裂處甚至能看到喉嚨深處。
口腔內部,牙齒尖銳而錯亂,齒縫間流淌著暗紅色的血液,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每吞咽一下,喉嚨都劇烈地蠕動。
這場景,讓我不禁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人頭蛇身”表演。
花兩塊錢買票鑽進一個小帳篷,裡麵有個四四方方的玻璃櫃。
櫃中,一個人的腦袋被幾根繩子吊著,下身是蛇的尾巴。
此刻,眼前的景象與記憶中的畫麵重疊,驚悚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五爺就靜靜地站在小胖的身旁。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小胖的腦袋,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寵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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