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原本氣鼓鼓的臉,一看到錢,瞬間多雲轉晴。
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還討好地幫禿老三整理了一下衣服。
陪著笑叫了聲:“三哥。”
禿老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很是隨意地丟給刀疤臉。
“上次不就欠你們五萬塊嗎?拿去!”
刀疤臉眼睛盯著銀行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三哥,加上利息,一共八萬。”
禿老三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張卡有十萬,多的就當我請兄弟們喝酒了。”
說罷,他又從錢包裡拿出一遝錢,遞給身旁的兩個美女。
兩個美女見狀,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一口一個“三哥”叫得極為親熱,還在他臉上各親了一口。
刀疤臉看到錢,整個人都樂開了花,點頭哈腰:“多謝三哥,多謝三哥!”
隨後,沒好氣地對著身後的兄弟們罵:“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叫人?”
那些小弟們也趕忙附和道:“多謝三哥!”
刀疤臉滿臉堆笑的看著劉禿子:“三哥,最近在哪發財呢?才一兩天,就賺了這麼多錢。”
禿老三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沒啥,就是運氣好,走了點狗屎運罷了。”
刀疤臉也識趣地沒再多問,依舊笑眯眯的,小心翼翼地把銀行卡收起來。
討好地道:“三哥,有空記得過來打兩把牌,兄弟們都盼著您呢。”
禿老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摟著兩個美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隻留下刀疤臉和他的兄弟們在原地滿臉堆笑,恭送著禿老三的背影。
刀疤臉身旁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弟,忍不住捅了捅刀疤臉,小聲問:“大哥,你說這禿老三之前窮得叮當響,去哪兒弄來這麼一大筆錢啊?”
刀疤臉抬手拍了下那小弟的後腦勺,沒好氣地道:“你管那麼多乾啥?咱們出來混,講究的就是一個‘錢’字,他能把欠咱們的錢還上,還多給了些,這就夠了。”
說著,刀疤臉一把摟住那小弟的肩膀:“說不定人家禿老三是走了什麼大運,中了彩票,或者攀上了哪個富婆呢,咱啊,彆鹹吃蘿卜淡操心,有錢賺才是硬道理。”
那被摟住的小弟撇了撇嘴:“就禿老三那模樣,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能傍上富婆?我咋就這麼不信呢。”
這時,一個身材瘦高的小弟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嗨,管他錢從哪兒來的,隻要能還錢,對咱們來說就是好事,大哥,今晚多了這麼多額外收入,咱們出去浪浪?”
“必須的,走!”
刀疤臉他們離開後,我點的那些燒烤也上來了。
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我肚子裡的饞蟲早就被勾起來了。
我拿了兩串遞到袁英麵前:“英娘,趕緊吃,這烤豬皮冷了就嚼不動了。”
袁英沒回我,而是表情凝重的一直看著前邊。
直到我喊了好幾句,她才回過神來。
我注意到她看的方向是禿老三離開的方向,壓低聲音輕聲問:“英娘,是出啥事了嗎?”
袁英眉頭緊皺,說了句沒什麼,就跟著吃了起來。
我本來想借著吃飯的由頭,問她店鋪倉庫裡,那口停放的棺材裡裝的是誰,還有一些玄學上的問題。
可見她心事重重的,我也不好多問,隻能悶聲吃東西。
回去的時候,袁英說讓我今晚就不要先開店了,好好地休息一晚,晚上在開店。
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要太靠近那口棺材。
我身上的陰氣太重,要是太靠近那口棺材,僅剩無幾的陽氣會被吸掉。
本來我是不打算問那口棺材的事,既然她先開口,那我就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英娘,那口棺材……裡邊是不是有屍體啊?”
袁英的臉色陡然一變。
原本還算溫和的麵容,此刻蒙上了一層陰霾。
沉默了一會,袁英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裡麵確實躺著具屍體,要是你心裡害怕,回頭我給你找個彆的地方住。”
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害怕倒談不上,就是覺著奇怪,為啥不拿去下葬呢?”
可對於這個問題,袁英像是沒聽見一般,雙唇緊閉,再次陷入了沉默。
見她這般反應,我心裡暗自揣測,棺材裡躺著的,莫不是袁英極為親近的人?
正因她不舍,才不願讓屍體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