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已經抓起娃娃的殘肢往嘴裡塞,麻繩在齒間絞出暗紅汁液。
“彆鬨!”
她老公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汙漬:“孩子想要就讓他……”
“哎呀,孩子調皮!你也跟著調皮!”
李秀蘭突然拔高聲調,一把摟住虎娃。
我打了個寒顫,趕緊轉移話題:“怎麼沒見兩位老人家?”
“爸在樓下下棋,媽說頭疼在屋裡歇著,我帶你去看看吧。”
李秀蘭的手指絞著虎娃的衣領,指節泛白。
...
推開門的瞬間,腐臭味混著木屑味撲麵而來。
老式五鬥櫃上積著層灰,床上的藍布棉被皺成一團,根本不像有人躺過的樣子。
我轉了一圈,連衣櫃都拉開看了,空蕩蕩的隻有股黴味。
“你不是說你婆婆在房間?人呢?”
李秀蘭臉色煞白,扯著嗓子喊:“媽!您在哪呢?”
她掀開窗簾,又趴地上往床底張望。
我跟著蹲下,剛看清床底塞著團破棉絮,一隻枯手突然從黑暗裡竄出來,冰涼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腳踝。
李秀蘭的婆婆弓著背從床底鑽出來,灰白頭發黏在汗濕的臉上,指甲縫裡還嵌著木屑。
臥槽了!
剛才李秀蘭不是趴在床底下看了嗎?
她躲在哪?
該不會……
我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一個花甲老太太,和壁虎一樣用手腳扣著床板,懸空掛在床底。
她咧嘴笑時,沒牙的嘴裡滲出黑色粘液,猛地把我的耳朵按在櫃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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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它又喘氣了!”
櫃門縫隙滲出的粘液順著我的手腕往上爬,像無數細小的觸手。
“媽!”
李秀蘭尖叫著去拽她,卻被狠狠甩了個趔趄。
老太太突然蜷成嬰兒的姿勢,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裡發出咯咯的怪笑,活像個失控的提線木偶。
“我媽有間歇性精神障礙!”
李秀蘭的老公衝進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醫生說不能受刺激!”
他架起母親時,我瞥見老太太脖頸後有道新鮮的抓痕,呈青紫色,形狀像朵綻開的蓮花。
...
李秀蘭送我到樓下,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師傅,您看出什麼了?”
我壓低聲音:“今晚子時,我從後窗翻進來,你找借口帶著虎娃出去躲躲,記住,千萬彆回頭。”
我把張朱砂符塞進她手裡:“那櫃子裡的東西,恐怕要在三更天徹底成型。”
深夜,我踩著生鏽的防盜窗翻進二樓。
整棟樓靜得可怕,隻有遠處傳來零星的狗吠。
經過虎娃房間時,門縫裡透出微弱的紅光,還伴著細碎的哼唱聲。
我屏住呼吸,透過門縫看見虎娃正跪坐在地上,麵前擺著那個殘破的布娃娃。
月光下,他手腕上的紅印泛著詭異的光,而娃娃紐扣做的眼睛,不知何時換成了兩顆帶血絲的彈珠。
怪事了,不是說讓李秀蘭帶著虎娃出去躲躲嗎?
虎娃咋還在這?難不成——
這個不是虎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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