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血氣混著羊肉館裡的膻味,大柱猛地捂住口鼻往後縮。
我拉開包廂雕花木門時,老板娘正端著冒著熱氣的羊雜湯路過。
“大爺,您還要加菜?”
她眯起眼睛打量我們。
“菜就不加了,老板娘,不管聽見什麼動靜,千萬彆讓人靠近這間屋子。”
說著我把三張皺巴巴的百元鈔塞進她油乎乎的掌心。
老板娘的表情瞬間僵住,像是吞了隻蒼蠅似的上下打量我們。
尤其是瞥見包廂裡兩張湊得極近的木凳,嘴角意味深長地撇了撇:“我說兩位……”
“您彆多想。”
我有些無語,拿出三張百元鈔拍在她沾著油漬的圍裙上時。
她的表情瞬間從狐疑變成了了然,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懂,懂!男人嘛,有些私事不方便……”
“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話沒說完,她已經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哎喲,姐在這行混了幾十年,什麼場麵沒見過?放心!”
說著扯著嗓子朝大堂喊:“二狗子!過來守著雅間!”
正在擦桌子的小服務員手一抖,抹布掉進了水桶。
他縮著脖子跑過來。
老板娘眼疾手快地踹了他一腳:“藏什麼寶貝呢?”
少年紅著臉沒說話。
“這孩子打小就靈。”
老板娘拍著他肩膀,衝我擠擠眼:“您二位儘管折騰,有他守著,保證沒人來壞好事!”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見她已經扭著腰走了,嘴裡還哼著小調。
小服務員站在門口,看我們的眼神像在看動物園的猴子。
大柱憋得滿臉通紅,湊過來小聲問:“她、她是不是誤會咱倆……”
“彆管了。”
我關上門,聽見老板娘在外頭跟客人嚼舌根:“現在的年輕人——哦,不對,一把年紀的人喲,吃個飯還搞這麼多花樣……”
我無奈地搖搖頭。
門重新合上時,大柱已經汗透重衫。
我用指尖蘸著鮮血在門窗上畫“隔音符”。
朱砂遇血瞬間泛起金光,在門框上勾勒出蓮花狀的紋路。
見大柱好奇,我解釋道:“這是‘閉陰耳符’,陽間聲響可入,陰物傳音則斷。”
大柱瞪大雙眼,看著我用劍尖在符紋中心點出“聽”字:“您、您這是茅山秘術?”
“不是,這是湘西辰州符一脈。”
我甩了甩筆尖的血珠:“想學?得先淨身七日,斷食五穀,以童子血為引,你能做到?而且你也不是童子,學不來!”
大柱立刻搖頭,粗糙的手掌搓得“簌簌”響:“我、我就是想……陳師傅,您看能不能在我身上畫個符?我總覺著背後有人喘氣!”
我沉吟片刻,從背包裡摸出個油紙包。
“符不能畫在活人身上,但能做‘避邪香包’。”
喜歡縫陰屍,鎮鬼禍請大家收藏:()縫陰屍,鎮鬼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