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洛天河”的表情一僵,他脖子轉了半圈,死死的盯著我。
“你不是洛天河,你是誰?”
我有些麻了,這安寧女高還真是無比邪門,我一直開著天眼,竟然沒發現洛天河被掉了包。
我稍加思索,便知道洛天河估計是在叫醒李槐,再次進入宿舍樓之後被掉包了。
“他不是洛天河是誰,白陽,快開門。”
一旁的“李槐”和“洛天河”一樣,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朝著門裡喊叫。
頓時,裡麵白陽開門的動作一僵,臉上浮現恐懼之色。
他媽的,還在裝!
我不知道裡麵的白陽現在是什麼情況,反正我火氣是上來了。
洛天河又不是左撇子,右手也沒受傷,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用左手敲門,還敲了四下!
人敲三鬼敲四,洛天河不可能不知道這規矩,所以眼前這家夥絕對是假的!
見我手伸進兜裡要掏東西,“洛天河”與“李槐”也不裝了,他們伸出手朝我抓來,
我身子一矮,朝後麵翻滾,躲過他們的突然襲擊,同時從兜裡掏出三棱骨針,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把你們的嘴縫上,還能不能說出鬼話來!”
鬼凶,你就要比他們更凶!
我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骨針上,
頓時,“洛天河”與“李槐”扭頭就跑。
“現在想跑,晚了!”
也沒什麼花裡胡哨的針法啥的,我跟拿著水果刀捅人的小混混一樣,追上他們就紮!
隨著骨針紮到他們身上,淒厲的女聲尖叫響起,還有刺鼻的濃煙升起。
看到他們兩個化作一團紙灰,我冷哼一聲,就這點本事。
看來蒙蔽了我天眼的,不是這兩個小鬼,而是這棟宿舍樓,或者,是這座安寧女中!
我沒有管白陽,而是先快步跑下樓,看到李槐和洛天河一臉呆滯的站在女生宿舍樓下一動不動,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想了想,掏出一張符紙,拿過洛天河的手,用骨針紮出血液,而後在符紙上寫上洛天河的姓名與生辰八字,點燃後貼在他的腦門。
而後如法炮製,給李槐也貼上了一道黃符。
爺爺跟我說過,他們這種情況叫做掉魂,
人的魂魄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由三魂七魄組成,在遭遇極度的驚嚇,衝撞時,靈魂的一部分可能會因為恐懼而逃離。
最直觀的表現是人跟傻了一樣呆在原地。
這種時候最忌諱直接叫醒他們!
如果那樣做了,雖然看起來隻是心神不寧,持續萎靡,但是沒有完整的魂魄,後患無窮!
尤其是他們這種陰氣重,經常撞鬼的,保不齊哪一天就被外麵遊蕩的孤魂野鬼鳩占鵲巢,替補他們缺失的魂魄。
黃符燒完,李槐二人身體一激靈,像是從噩夢中醒來。
洛天河用力錘了幾拳腦袋,讓自己快速清醒,而後看向我:
“陳言,剛才怎麼了?我們不是剛從鬼打牆裡出來麼,我怎麼感覺自己剛才去了老刀那裡一趟。”
“我也是,但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孤兒院,到底怎麼回事。”
李槐抹乾淨臉上的符灰,也連忙發問。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頓時有些後怕,李槐哭喪著臉,
“以後打死我也不來這裡了!”
洛天河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再來我是狗!”
“行了行了,上樓看看白陽去吧,彆老打岔,忘記我們的目的了嗎?”
我有些無語,這安寧女中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怕,而且我有預感,我們一定還會再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