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們先是找了張清霄道長一趟,而後乘坐著洛天河的麵包車前往黑水村。
山路崎嶇,但是風景還不錯,一直從早上開到下午,我們才抵達目的地。
這一次不是任何人委托我們來,單純是為了尋找線索,所以我們三個決定自稱是遊客。
與預想中的完全荒廢不一樣,村口處竟然還有村民來來往往。
而且村口處還歪歪扭扭的立著一根木頭杆子,上麵掛著一個飽經風霜的木牌,木牌的邊緣都有些腐朽了,應該是有些年頭。
其上應該是用紅漆寫著黑水村三個字,但是已經完全褪色,成為了灰色。
我與洛天河激動的對視一眼,到了目的地了,這裡看起來還算是平常,應該沒有我們之前想象的那麼凶險。
我扭頭拍了拍李槐,讓這小子趕緊起來,一路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之前讓他學駕照,這小子也沒學,還是我跟洛天河兩個人換著開,一路上開的腰酸背痛。
好在這村子還有一條勉強能夠通車的土路。
這樣我們隻好不用將那些準備好的東西自己搬進去,路的兩旁長著都是稀稀拉拉的莊稼。
這一幕看得我有些不解,我之前也是農村人,家裡也種過地。
沒有誰家的懶漢,會將土地打理成這個樣子。
但是這裡似乎不是某一個人的土地,而是一個村都這樣。
我不由得沉思了起來,難道這裡的人根本不靠莊稼過日子?!
而我叫了幾聲,李槐也是終於坐起身來。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村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這裡還真有人住啊。”
此時洛天河停下了車子,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村民,眉頭緊鎖的看向我:
“有點不對勁啊,陳言,這些村民似乎很僵硬的樣子,你看看他們,見到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頂多是看我們兩眼。”
我仔細看了一圈,發現洛天河說的還真對。
這些村民大多都穿著深色樣式,有些破舊的粗布衣服,好像是幾十年代之前的人。
他們看到我們的車,也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那渾濁的眼神無比空洞,好像無論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而且這些村民臉上都浮現著不正常的蠟黃色,沒有多少生氣。
“沒錯,這地方的確是感覺怪怪的,不過也正是這樣,說明我們沒有找錯地方。”
我滿不在乎的回答道,如果這裡很正常,那麼我才會覺得不對勁的,畢竟這村子可不簡單。
我拍了拍洛天河的座椅,
“沒事,繼續往裡開,總會有人搭理我們的。”
洛天河點了點頭,然後換到一檔,緩緩的開進村子裡。
村子裡的房屋都是磚瓦結構低矮而陳舊,很多牆壁上都布滿著深色的水漬和斑駁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令我們有些詫異的是,那麼多房屋,竟然沒有幾間是翻新蓋的小樓。
我們還以為掌握這種邪術的村,子估計很富裕呢。
結果與我們猜想的大相徑庭。
更令我們震驚的是,這個村子異常的安靜,除了我們汽車的引擎聲音,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甚至,連雞鳴狗叫和兒童嬉鬨都沒有。
而一路上竟然還真的沒有人搭理我們。
我們就這樣沉默地開著車,很快來到了村裡一小塊相對平坦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