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泥土依舊鬆軟潮濕,
行走其間,我總感覺前麵的枯草搖搖晃晃的,似乎有東西在草叢深處窺伺。
我們不敢大意,最危險的開路和斷後任務被我和老陳包攬了,將李懷與洛天河放置較為安全的地方。
沒走多久,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的景象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原本密密麻麻的墳包,變得逐漸稀疏起來。
大約走一會兒才能看到一個。
“就快到墳地邊緣了,小路就在前麵的林子後麵。”
老陳指著前方的林子說道,但他的語氣非但沒有即將走出墳地的放鬆,反而更加凝重。
我們遠遠的望去,那樹木的枝乾扭曲怪異,就像是鬼爪一樣。
而且明明樹乾上光禿禿的,地上卻覆蓋著厚厚的落葉。
按理來說,這個季節葉子應該都在樹上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落葉?
李槐看著前麵詭異的樹林,不由得想起第十四號樓外圍的那片樹林,這裡好像更勝一籌。
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聲音顫抖的問道:
“老陳,那樹林,不對勁吧,我好像看到遠處的樹上有晃蕩的影子,應該不是在打秋千吧。”
我抬頭瞅了一眼,確實發現了模模糊糊的黑影。
老陳也朝李懷指的方向看去,撇了撇嘴,說道:
“據說以前在這上吊的村民挺多的,不過吊死鬼應該算是這片林子裡最無害的存在了,我聽說這林子可邪門的很。”
說到這,他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問道:
“你確定要走著過嗎?”
吊死鬼都是這片林子裡最無害的存在?
本來我是不怕的,但是聽他這麼說,心裡還真忍不住的有些發毛。
但我觸發了被動,忍不住臉色僵硬的說道:
“來都來了,”
聽我這麼說,他們三人也是不再糾結。
說的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原路返回,大不了遇見危險之後,再酌情撤退唄。
我們打起十二分精神,踏入了枯樹林,一入林子,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
洛天河與李懷不由得抱著膀子打顫,他倆沒穿上衣,現在凍得跟孫子似的。
“踏馬的洛天河,你自己受罪也就算了,還把我的衣服也給燒了。”
李懷有些欲哭無淚,他身上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洛天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剛才打水鬼,大家有本事的出本事,有力氣的出力氣,出個衣服算什麼,我總不能啥都不乾吧!”
“你乾就乾,我也沒攔著你,乾嘛脫我的衣服。”
“嗬嗬,我是為你好,你也不希望自己光是扮演慫包的角色,一點貢獻沒有吧。”
洛天河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李懷頓時更加生氣了。
“行了行了,剛才如果不是洛天河的那把火,我也不能那麼快的把那水鬼給消滅,李懷,算你的功勞。”
我拍了拍李懷的肩膀,安慰道。
李懷突然咬牙切齒的看向洛天河。
“回去以後,我要去你的酒吧裡爽玩三天三夜,看上哪個dj小妹,你都不許跟我搶!”
“喂喂喂,你就一件破衣服,值那麼高的價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