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暗地裡的調查就交給我們了,你這邊儘快查清廢品站和所有已知老物件的來源,哪怕是蛛絲馬跡。”
我點點頭,也知道張強的難處。
這邊已經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我給鎮尺也整了個辟邪陣,塞進後備箱裡,便開車離開了南城老街。
這老物件兒,其實並不是破解這謎案的核心。
“接下來去哪?”
洛天河啟動車子問道。
我揉了揉眉心,然後按了按有些乾癟的肚子。
之前神經一直緊繃著,忙活了那麼久,也沒覺得多餓。
事實上,從早上六點開始操辦招魂的事項,一直查到現在已經到下午了,我還一口飯沒吃呢。
“咱們先吃口飯,然後去找李槐,憑什麼咱們在外麵累得跟狗似的,他還在那裡享受,讓他也乾活。”
我對孫大夫的醫術有信心,李槐隻是腳崴了而已,現在估計已經好利索了。
而且我不隻是去那裡找李槐乾活,還順便要找孫大夫打聽一些關於這種采生折割邪術的傳聞或者破解思路。
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說不定真的有辦法。
洛天河也餓得不輕,聽我這麼說,隨便在路邊找了個順眼的餐館,我們進去飽餐了一頓,然後便開車前往孫大夫的醫館。
天色漸晚,醫館裡飄著淡淡的草藥香,燈火通明。
李槐那小子正坐在內堂的小板凳上,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愁眉苦臉的小口喝著。他的腳明顯已經處理好了,但臉上依舊有些蒼白。
但是精氣神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我打開天眼一看,發現他之前有些震蕩的魂魄,此時已經完全安定了下來。
這孫大夫雖然對李槐不是打就是罵的,但是也真拿他當徒弟看。
“孫大夫,多日不見,您老依舊老當益壯!”
我寒暄一句,然後看向李槐。
“喲,崴傷的腳那麼快就好了,薑還是老的辣,你自己毫無辦法,孫大夫輕而易舉的就幫你解決了。”
見到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槐頓時露出惱怒的神色,咬牙切齒的將碗裡的藥汁喝完。
那表情猙獰的,看得我想笑。
聞言,孫大夫剛才臉上還掛著的笑容,瞬間變成憤怒。
“這個廢物,連崴傷了腳這種病都不會看,真是丟我的人,出去了,可彆說是我的徒弟!”
“我孫長風一輩子光明磊落,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從來不甘居人之下,唯獨是教徒這件事,真是人生一大恥辱!”
孫大夫罵了幾句,也知道李槐就這逼樣,不由得自怨自艾起來。
我嘴角抽了抽,其實憑心而論,這件事還真不怪李槐。
他拜孫大夫為師還沒幾天,就天天學要孫大夫那針灸之法了,可以說天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而崴腳這種小傷,雖然很簡單,但是孫大夫還真沒教過。
隻是像孫大夫這種人,可能覺得這種小方法根本就不用教吧,一看就明白了。
畢竟能被街坊鄰居冠以神醫之稱,學醫自然也是一個天才。
估計當年也是令他師傅最驕傲的徒弟。
而一旁的洛天河忍不住火上澆油,唏噓道:
“是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