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
中午,陽光明媚。
醫院裡藍白色陰冷的環境,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病人家屬愁苦或哭泣的麵容,仿佛處於另一個不透光的世界。
自從公安上門,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王桂雅,來到醫院,像是被傳染了一般,神色變得壓抑了起來。
話也變多了。
一直絮絮叨叨個不停。
“臻臻啊,你以後早點睡覺,早上早點起來吃早餐。”
“我跟你阿爸就你一個孩子。”
“如果你......啊呸啊呸!神經啊我,一大早講不吉利的話。”
說著說著,王桂雅還自打嘴巴。
一邊打,一邊疼的吸氣,昨天被打得紅腫的臉再次被打,肯定疼啊。
就算疼,王桂雅依然照打不誤。
沒一會兒,疼得眼角流出了眼淚。
十分滑稽,搞笑。
容臻:......
一旁提著幾個保溫盒的鐘數:......
每次離開老家熟悉的環境,這對夫妻就有點放飛自我,性格比較活潑。
一個長相清秀、氣質溫柔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她看著王桂雅,聲音輕柔如春風一般,“阿姨,您這是怎麼了?”
容臻挑了挑眉。
被冒充身份其中一個正主又出現了。
邊苓,俞連真正的救命恩人。
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
王桂雅尷尬,“我沒事,我這是一時說錯話了。”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確定王桂雅沒事,邊苓告辭離開了,容臻突然感覺有點微妙,“媽,我長得不像你嗎?”
王桂雅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語氣硬邦邦地說道,“不像,不像我,也不像你爸。”
一瞬間,王桂雅心情跌落了穀底。
一旁的鐘數也附和,“老板從小長的好看,是不太像表姐和表姐夫。”
這稱呼有點亂套。
“就算長得不像,我站在你身邊,一般人都會猜到我是你女兒,剛剛那位越過我來關心你.......”有目的不明的嫌疑。
王桂雅滿不在乎,“管她呢,反正又不會再見麵。”
看著邊苓消失的方向,容臻笑了笑,“媽,可能很快就會再見麵了。”
“神經,一個陌生人,怎麼見麵。”
此時,王桂雅說話言之鑿鑿,下午卻被現實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
病房裡,容錦正一臉虛弱躺在病床,一張臉還沒有消腫。
眼睛也腫成眯眯眼。
表麵看著慘,實際更慘呢。
他斷了三根肋骨,左小腿骨折,脾臟內出血,當時情況十分危急。
手術室主刀醫生,卻發現病人的情況比想象好,手術十分順利。
護工在電話一直跟容臻提起這件事。
容臻費了一點內力,倒是毫不意外。
“爸。”
“嗯。”
容臻拉起他的手,輸了一絲內力過去,“鐘叔,給他的臉抹藥。”
“好的,老板。”
聽到這句老板,兩個護工詫異看了一眼容臻,這姑娘看著像學生,不像是老板啊。
旁邊的王桂雅笑了笑,“在我們那裡,一般都喜歡喊老板。”
“你們先去吃飯,歇一歇,一個小時後回來就好了。”
“好的。”
抹了藥,容錦的臉像染了一層淡綠色塗層,他驚奇地看向王桂雅。
“桂雅,這個藥膏很舒服,是什麼藥?在哪裡買的?給我爸也帶幾瓶回去。”
王桂雅下巴朝著容臻的方向抬了一下,“臻臻自己做的藥膏。”
“啊!”
容錦不驚失色。
不再說要帶藥膏回去了。
“臻臻每天打遊戲,做的藥膏能有用嗎?”他嘴上說著懷疑,手時不時摸著臉,像一條毛毛蟲動來動去。
還頻頻偷瞄著正在打遊戲的容臻。
一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模樣。
容臻瞥了他一眼,“有用,你洗了,我下次不管你了。”
容錦立馬安靜下來,“我不洗。”
頓了頓,又道,“臻臻,這個病房有點吵,可以換個單人病房嗎?”
王桂雅立馬叉著腰反對,“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著要單人病房呢?有床位就不錯了,彆淨想那些沒用的。”
“可以,轉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