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挪開了腳。
“抱歉,我入書院時,預付逐風齋未來六年賃金,未曾料到有人住進來。”
嘴上說著抱歉,容臻臉色卻十分平靜,絲毫沒有一絲歉意。
視線看向院子,還理所當然地開口:“勞煩林師妹照看長喜,我有事需要暫時離開。”
“容師姐言重了。“
林溪從地上爬了一起,鄭重地鞠了一禮,“在下失禮在先,當不得勞煩。”
容臻走回了屋內。
劉玉和林溪默契地走了出去,林溪離劉玉斜後方不遠不近的位置。
且林溪走路步伐小而緩。
像是貼身丫鬟。
這一對新來的師妹有點意思。
強上男同窗......這種情況在現代會吃上免費國家飯。
但這裡是女尊古代。
這種情況一般把人娶回家,草草了事。
如果這位同窗家裡背景不一般......
以容家小家小戶的門楣,怕是保不住她。
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五官張揚昳麗,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好看,貴氣。
他衣服沒有香薰。
裡衣還是普通細棉布。
安全了。
古代階級森嚴,從長相和穿衣打扮,能大致判斷出一個人的出身。
一手抱著一人,容臻從窗外離開。
根據記憶,還有這位男同窗身上的味道,很快出現在一間破舊的小屋。
這是書吏雜役的住處。
所謂書吏雜役,是幫著書院負責整理書籍、抄錄的,類似於現代的勤工儉學。
房子有點破舊。
桌子地板卻打掃得乾乾淨淨。
被子蓬軟,有一股陽光溫暖的味道。
將兩人收拾好,又麻溜跑去藥材鋪雜七雜八要了幾副藥,從中挑挑揀揀出一包新藥,三碗水熬成一碗,無害避孕藥新鮮出爐了。
喂兩人喝下之後,容臻鬆了一口氣。
晚上還得派長喜來守著。
免得兩人醒來會想不開。
夜色之下。
容臻身影靈活溜出淩嶽書院外牆,前往白天那個樹林。
被圍觀私密事,性子不好相處的人一般會直接打起來,或殺人滅口。
下藥陰人的,倒是少見。
不痛不癢的,傷害值小。
呃。
對尤寒傷害值非常大。
女尊世界的男人類似男尊世界的女人,貞潔觀念嚴重.....難道是尤寒的仇敵?她是被連累的?
尤寒一個殺手,風裡來雨裡去,做著刀口子舔血的勾當,人卻比較保守。
新意識為了武功絕學,一直哄著他說兩人是朋友,尤寒為了她這個朋友,直接把銀票武功都送了出來。
但是兩人相處,從來沒有越界。
一,她沒開竅。
二,尤寒為人保守,性格沉悶。
在一起相處時,新意識腦子隻有武功,尤寒所有的武功絕學都被挖了乾淨。
後來,新意識結合從尤寒學來的武功絕學,自己開創了一部武功——《混元功》。
自此武功一躍千裡。
武功學到了,逐漸沒跟尤寒來往了。
上一次見麵還是半年前,沒想到這一次偶遇會出意外。
可惜,在樹林地毯式搜索,都沒有找到可疑線索。
回到逐風齋,容臻從窗戶溜進屋,就看見一個肥胖的身影站在門口。
是齋舍監陳飛琦。
她身材消瘦,臉色訕訕地站在門口。
容家跟淩嶽書院有點交集。
準確來說是養父蕭承安。
是的,養父。
意識醒來,這一世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全部清晰地出現在容臻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