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神識微動，一瓶假孕丹出現手中，轉而塞在莊聿手裡，“若你不信，可以找人試上一試。”
莊聿垂眸捏著丹瓶。
掩住了一閃而過的陰鷙。
對於孩子他不在乎，但是孩子是她跟他的孩子，他在乎。
那個孩子在他肚子裡一點點長大，莊聿那段時間時常在想，她會不會高興。
沒想到竟是假的。
他從小對人情緒敏感，自然能確定容臻說的都是真話。
他突然被抱了起來，莊聿看著容臻的側臉，手指微微蜷縮抓著摟著她。
容臻抱著他離開禦書房，莊聿這才發現外麵滿目瘡痍，漫天血腥。
周圍宮女宮侍低垂著頭跪地。
齊聲高呼一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隆恩。”
容臻看了莊聿兩眼。
莊聿這人性格又狂又乖戾，平時就算跟林熹也幾乎不說話。
按照他的性格，宮奴跪拜，他隻會目不斜視地經過，根本不可能喊平身才對。
似察覺她的視線，莊聿埋頭在她頸窩，眼眸中閃過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她懂他。
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為名，就是為利，隻有容臻對他無欲無求，對於她，莊聿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隻知道，他不想跟她分開。
隻知道，彆人看見她跟他在一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進了乾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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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抱著莊聿朝著龍床走去，耳邊卻響起莊聿微冷的聲音，“去隔壁佛堂。”
容臻詫異：“你怎麼設置了佛堂？”
莊聿這個人跟佛堂一點也不搭。
親了親他的臉，“平時在佛堂求佛拜神，祈禱我早日回來？”
莊聿冷冷看她，“為孩子祈福。”
容臻：......
呃。
莫名有點心虛。
踏入佛堂，檀香嫋嫋，兩個道姑模樣的宮女正在誦經，見容臻抱著莊聿進來，兩人麵露惶恐。
“出去。”
“是，陛下。”
窗欞透進絲絲微光，與長明燈的燭火相互映襯，供台鮮花綻放，金身佛像端坐蓮台，法相莊嚴而慈悲。
掃了一眼。
發現那些長明燈上麵有一行字：
母容臻，父莊聿，願吾孩子往生順遂。
容臻心裡那點心虛又多了一點，視線下移，見莊聿情緒莫名看著她，忍不住親了下他的臉。
“卿卿。”
莊聿推了一下她，不經意間，嘴唇劃過她的臉，落在她的唇。
黏膩曖昧的聲音響起。
察覺他氣息越來越燙，容臻抱著他離開，頸窩忽然傳來濕滑的觸感。
“就在這裡，看著這些長明燈，你以後敢辜負了我，我做鬼也絕不輕饒你。”
莊聿嗓音低沉透著冰冷的威脅。
容臻：......
心裡有點微妙。
莊聿這是想放大、加深她的愧疚？
還是單純喜歡瘋一點？
轉眼之間，明黃色衣衫墊在他的身下，看著他渾身緊繃，容臻視線如有實質一般，落在他身上，“還有點腫，先養幾天吧。”
他又不是被入方。
腫得讓她誤以為自己是禽獸。
莊聿扯著她坐上去，容臻捏了捏他的臉，“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嗯～”
回答她的隻有低沉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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