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臻沒放人。
沉悶的撞擊聲直叫人腦袋充血。
理智飛天落地來回穿梭,趙邦彥和霍柏嶼不知不覺早已忘記那點不情願。
恍惚之中,趙邦彥和霍柏嶼還有一點點慶幸,慶幸容臻到底沒有太過分將他們衣服扒了,隱隱又十分憋悶。
該扒的不扒,不該扒的扒了。
她就是故意的。
如果容臻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無語,這不是很明顯嗎???她就是故意的啊!
猶抱琵琶半遮麵,可以氛圍感拉滿!
陽光從頭頂逐漸西沉。
樹蔭在草地上的影子開始落在彆墅。
彆墅客廳。
林媛玉與覃新秋分坐兩旁,氣氛冷漠。
高盛與高美玲已經匆匆地趕到彆墅,高美玲端了一壺清茶出去,便鑽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一股清雅的茶香如微風一般,在空氣中逐漸縹緲彌漫。
茶香初聞清雅。
繼續深嗅,一縷輕柔甘甜的氣息霸道從鼻腔鑽入靈魂深處,渾身仿佛流淌在柔軟的雲朵之中,毛孔舒張,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
隻剩下滿心的輕鬆與輕快。
林媛玉忍不住端起茶輕抿一口,她眉頭漸漸舒展,神情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享受。
口齒留香回味甘甜。
是她平生喝過最好喝的茶。
心裡又是一陣憋悶氣憤。
容臻有這種極品好茶,她怎麼就沒有?
喝了茶愉悅的心情反而更糟糕了。
再加上在彆墅久等不見趙邦彥出現,林媛玉早已猜測到會發生什麼。
一會兒擔心趙邦彥的手留下後遺症,一會兒又氣憤容臻不知收斂。
林媛玉怒氣無處發泄。
客廳唯一在場的覃新秋便成了出氣筒。
林媛玉手指著覃新秋,指尖快戳到她鼻子了,“你兒子真是不中用,年紀輕輕就腎虛了,老了那還得了了!你啊,還是早早準備帶他去看病吃藥比較好,免得哪天真不中用了,被掃地出門了!”
覃新秋狠狠地拍下林媛玉的手,“趙夫人!你以為我是的鄉下人就是好惹的?惹急了我就去省城上告你!”
在六十年代,省城上告這種威脅還是挺管用的,很多官員都是實乾派,有著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願意為底下老百姓做事管事。
林媛玉收回了手,臉色卻還是在冷笑不已,“告我什麼?我不過是好心讓你管管你兒子,這是私事!”
覃新秋同樣冷笑。
她看出林媛玉不是毫無顧忌,便沒有再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看著窗外那霧氣,就像老天爺隨意扯下的棉絮,輕飄飄地晃悠著。
那些花兒,紅的、粉的、紫的,還有很多顏色覃新秋說不來。
那草地還綠得紮眼,踩上去卻像棉花,軟綿綿的。
從庭院走進來的時候,覃新秋便發現了草地的異常,她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