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自己決定就好。”
“嗯。”
王一乘去年的開銷賬目很清楚,無非是每月固定兩萬零花錢。學校的學雜費、衣服鞋襪等等都是從零花錢支出。
至於往年花了多少,他早就記不清了,也懶得回想,反正按照去年的標準來算就足夠了。
王一乘不習慣在腦海內視光幕,而是將光幕外放,上麵隻顯示一道簡單的算數題:
9+1215=
容臻掃了一眼光幕,雙手掐著王一乘的腰推開一點距離,兩人四目相對。
王一乘怔了一下,眨著眼睛,臉上清晰而鋒利的輪廓顯得幾分茫然。
下一秒,容臻略帶疑惑的聲音砸向他,“他們沒送你衣物禮物之類的嗎?”
這句詢問像裹著一團柔軟的雲,團團地裹著王一乘,他隻感覺身體殘留的沉悶情緒,像雲一般飄走了,隻剩下他輕飄飄地掛在天上。
王一乘沒說有沒有送,隻是忽然雙手用力地抱著她,蹭著她的脖子,“容臻......”
“嗯?”
“我我......”
“什麼?”
王一乘餘光看見宋明疏拉著容臻的手,指著光幕詢問這個那個,柳澄阜蘭辭也在對麵分座兩旁,對著光幕學習。
隻有他對這些高深的知識不感興趣。
隻對......
王一乘抬頭,看著容臻的側臉。
目光始終黏在容臻的臉上,容臻想不發現都難,回頭貼著他的唇,進入。
他一直愣愣地看著她,還紅著臉,沒有其他反應,看著有點傻乎乎的。
不過幾秒,交纏的黑影在安靜的學習氛圍,湧起熱浪狂潮。
距離最近的宋明疏微微冷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突然摟著他的腰,將人拎了過去。
這時,一股無形力量出現,瞬間卷起了柳澄阜、蘭辭瞬間。
排排睡在寬大柔軟的沙發。
蘭辭和柳澄阜瞬間僵住。
白天才剛過去多久??
蘭辭作為今天第一個受害者,喉結應激一般緊了緊,“容臻你啊......”
黑色腦袋埋在他的脖子,長發鋪灑在黑色啞光沙發,微啞的聲音響起。
“省點力氣。”
飛艇窗外,夜景璀璨。
翌日清晨。
京市街頭車流逐漸多了起來。
無人看見一艘飛艇在上空轉圈圈,飛艇上沙發東倒西歪睡著幾個人,身上胡亂地蓋著被子。
柳澄阜劉海被汗水浸濕,眼睛睫毛濕潤潤的,不知哭了多久,還無意識地追尋著容臻的身影。
“好了,睡吧。”
容臻在他臉上啃了下,暫時放過他。
柳澄阜很快陷入了沉睡。
一陣水汽憑空出現,卷走現場殘留的氣息和地板上淩亂灑落的衣服。
飛艇上開始安靜下來。
容歸裡和封檸要中午才能處理好公司,這中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容臻閒著沒事打算去京市閒逛打發時間。
修煉室的宋義跑出來,拍著胸膛,熱情自薦當導遊,“容臻小姐,京市我熟悉!”
容臻無所謂點了點頭。
五月的京市比南方氣溫高,街頭上很多人都穿著清涼時尚的夏裝。
宋義打了一個電話,“容臻小姐,車子馬上就來了。”
容臻手上出現兩張符紙,“車子太慢了,走吧,你跟我說哪裡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