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壓在眾人頭頂。
那蒼老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大堂眾人一驚,紛紛觀望,四周的客人都是年輕人或中年人,沒有發現那位嗆聲的老者。
“誰啊?躲在暗處搞事情。”
“以為女魔法師好欺負唄。”
“這老東西看不起女魔法師,他還不是女人生出來的。”
“麗娜,他可能是獸人族,是雄性生出來的。”
“獸人族看不起女人?好大狗膽大!快看看剛剛是誰在說話!把這嘴裡噴糞的老東西抓去獸人族好好教育!”
幾個女傭兵臉色冰冷,雙手抱胸盯著大堂的男人們,男人們呲著牙一臉凶相。
獸人族雌性地位高,實力強,雄性哪敢在大庭廣眾說女性不知廉恥。
隻有地位、實力比女性高的人,才會公然批評女性。
大堂男女雙方都明白剛才那個看不起女性的人是男人,但是雙方都沒有說破。
氣氛頓時僵持。
一旁的管事沒有插手。
在薩卡迪亞大陸,有實力的男女都喜歡鬨事,這種小爭執算是比較普通的日常。
管事見怪不怪。
但是還是暗暗慶幸沒有人趁機挑事,打擾這位大人用餐的心情。
今天,這兩位大人在大堂將菜單上的菜品全部吃了一個遍,最後不停點鎏金獅客棧的那幾個幾年沒人點一次的門麵菜。
一個門麵菜至少五百高級魔法石。
一吃就吃了幾個小時。
這種大客戶不是大有來頭,就是實力高強,鎏金獅客棧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人。
管事腰背微彎,嘴角上揚熱情的弧度,簡單介紹,“大人,龍息炙烤晶鱗魚、雪茸燉雷雲鳥等菜品好了。”
說完,示意黑衣侍者上菜。
黑衣侍者先是收空碟空盤,擦乾淨桌子,幾盤色澤誘人、魔法濃鬱的菜擺上桌子。
“大人請慢用。”
管事一走,莫溫娜也跟著離開,在防護罩合上之際,眾人隱隱聽到洛維克的詢問——
“臻臻,這些年你去哪裡了?”
另一側角落的沐倄有些失神,臻臻?容臻?孟式微在江城那位神秘女友?
防護罩內。
“我在上麵。”
容臻眼眸波光閃動,跟多年前在雲霧山幾乎一模一樣,略帶懵懂。
洛維克沒有追問,又輕撚他左耳的耳垂,“我耳朵怎麼了?”
“有我的氣息。”
“你就是這樣認出我的?”
洛維克淺金色的眼眸如春日桃花,綻開似水的溫柔。
造型精致的酒瓶哐一聲落在桌子,容臻摟著洛維克的腰,傾身上前。
醇厚酒香深入。
滾燙的氣息在倆人之間來回流淌。
洛維克身上暖洋洋的,不像肖行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見識少的容臻眼睛亮得驚人。
撕拉!
白色衣袍領口撕裂,可憐兮兮地垂落在胸前,白皙圓潤的肌肉大刺刺跳出來。
“臻臻,我們彆在這裡。”
洛維克抓著她作亂的手,偏過腦袋,濕熱的吻頓時落在他的臉頰、頸側。
“我們先去吃桃子好不好?”
“臻臻?”
洛維克低沉溫柔的聲音染上嘶啞,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徒留吸吮水聲讓曖昧泛濫。
滋滋~
血肉被火燒焦的滋滋聲突兀響起,有一股烤肉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洛維克悶哼一聲,纖長的雙手抵在容臻的肩膀卻沒人將人推開。
防護罩烤肉的香味愈發濃鬱。
容臻長吸一口氣,“好香。”
她的黑色腦袋抬起,看見黑色衣袍壓在洛維克的胸口,灼傷奶白色的肌膚,染上焦黃之色。
焦黃的傷口溢出一股濃鬱的光明魔力,快速地修複傷口。
這是容臻第一次看見傷口的修複,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手指戳了戳焦黃的傷口,膚質僵硬。
還有一股暖黃色氣息溢出傷口。
黑色法袍似察覺到主人的心思,黑色符文微閃,不再傷害洛維克。
容臻看著自己的指尖和法袍,指尖溢出暖黃色的光明之力修複他的傷口,恢複原先的軟綿手感和奶白的顏色。
“好看。”
容臻眼眸彎彎,似有星光跳躍。
一隻邪惡的手毫不客氣地在上麵,留下鮮豔的紅痕。
洛維克的臉染上嫣紅,手上合攏胸口破碎的長袍,他水潤的唇微張,溫柔的聲音喑啞沾著絲絲的誘惑:
“臻臻,雲霧山有熾心桃,果肉吃起來滾燙不灼喉,咽下去之後,起初嘴裡有一股淡淡的焦糖香,有火元素曬透果肉的熱辣,還有甜潤交織……”
“吵!”
強勢的攻占堵住紅唇的喋喋不休。
潔白衣袍被猛地扯落肩膀,掛在腰間。
洛維克溫柔的眸光緊繃成線,呼吸慢了半拍,淺金色的眼眸有絲絲窘迫與無奈閃過。
餘光掃視防護罩,大堂外麵的景色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洛維克釋放一縷精神力探查防護罩,防護罩沒有反應,但是他的精神力無法穿透防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防護罩等級比想象中還高。
——啪的一聲。
洛維克迷離的眸光掠過羞澀,指尖僵硬,抓著腰背那隻手,“臻臻,我們走吧。”
容臻手上沒有放鬆。
“不走,還要玩。”
她一隻手鑽入白色衣袍摟著他,上身前傾,抓起酒瓶仰頭喝酒。
洛維克眼眸水霧氤氳。
她手上溫涼的觸感仿佛滲入腰背敏感的肌膚,令人難以忽視。
“還要玩。”
容臻有些躁動再次重複,蹭著洛維克的臉堵上紅唇,手上牢牢的抓著酒瓶不放。
她瀲灩的桃花眸微微眯著露出不悅,
分明是想貼貼又想喝酒,因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般糾結難受。
洛維克眸光軟成一汪春水,輕輕咬了咬容臻的下唇,像帶著點縱容的意味,一條腿跨坐在她的大腿……
堆疊的衣袍鬆散遮掩。
輕顫的喘息與豪邁喝酒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種陌生的羞恥感席卷洛維克。
恍惚間,洛維克撞見容臻的眼睛——
那雙瀲灩的桃花眸漾著淺淺的軟,像吃飽的貓蜷在陽光,滿是饜足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