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斯的媒體,在第二天,集體高潮了。
《上帝穿著一號球衣!林銳55分超級三雙,一人擊潰達拉斯!》
《馬克·庫班的噩夢!那個他最想得到的男人,用最殘暴的方式,拒絕了他!》
《個人英雄主義的極致!老尼爾森的防守陷阱,最終變成了林銳的個人秀場!》
espn的專題節目裡,巴克利幾乎是手舞足蹈地完成了整場解說。
“還有人敢質疑嗎?”
“還有人敢說林銳的打法獨,說他傷害球隊嗎?”
“當你的隊友手感冰涼,當你的戰術被對手破解,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該死的球,交到那個最強的人手裡!”
“然後,欣賞他如何一個人,接管比賽!”
“林銳,就是那個最強的人!沒有之一!”
肯尼·史密斯這一次,沒有再反駁。
他隻是默默地看著屏幕上那個被隊友們高高舉起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連續兩場比賽。
一場,用一個全新的戰術,拆解了聯盟最頂級的防守體係。
另一場,在戰術失靈的情況下,用最原始,最暴力的個人進攻,打穿了對手的整條防線。
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正在用一種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方式,重新定義著“統治力”這三個字。
……
尼克斯全隊,從達拉斯飛往薩克拉門托。
這是他們西部五連客的第三站。
連勝的喜悅,足以衝淡旅途的疲憊。
球員們大多戴著耳機,在聽音樂或者看電影。
林銳卻沒睡。
他靠在舷窗邊,看著窗外流動的雲海,眼神有些放空。
即便是他高達99點的耐力,在經曆了連續兩場高強度的鏖戰之後,也感到了一絲發自骨子裡的疲憊。
那種感覺,不是身體上的酸痛,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倦怠。
阿科球館。
那個曾經被譽為“聯盟最吵鬨主場”的地方。
那個曾經上演過“聯盟最華麗進攻”的地方。
薩克拉門托國王隊。
林銳的腦海裡,浮現出幾個名字。
克裡斯·韋伯,那個天賦異稟,卻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悲情英雄。
佩賈·斯托賈科維奇,一個優雅的塞爾維亞神射手。
邁克·畢比,麵冷心熱的關鍵先生。
弗拉德·迪瓦茨,一個會傳球,會抽煙,更會假摔的歐洲籃球魔術師。
還有他們的主教練,裡克·阿德爾曼。
普林斯頓體係的忠實信徒。
這支球隊,是無數老球迷心中的白月光,也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他們的球風,華麗,流暢,賞心悅目。
他們的命運,卻充滿了悲情色彩。
“可惜了。”
林銳心裡歎了口氣。
他知道,這支國王隊,已經走到了巔峰的末期。
他們最好的奪冠機會,在2002年的西部決賽,被幾個黑哨,無情地扼殺了。
現在的他們,依舊是西部的一支勁旅,但那股一往無前的銳氣,已經被歲月和傷病,消磨得差不多了。
不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在阿科球館,想要戰勝這支國王隊,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在自己和球隊都有些疲憊的情況下。
……
12月7日,比賽日。
賽前的適應性訓練,林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隻是簡單地投了幾個籃,便坐到了場邊,和隊醫聊著天。
德安東尼走了過來,遞給他一瓶功能飲料。
“感覺怎麼樣?”
“有點累。”林銳沒有掩飾,“感覺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