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我的大男孩。”電話那頭傳來斯嘉麗的聲音。
“謝謝，我的女孩。”林銳的心情變得更加明媚。
“在乾嘛呢？有沒有想我？”
“想，當然想。”林銳看著懷裡的科安，壞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抱著你的‘情敵’呢。”
“情敵？”斯嘉麗愣了一下。
“對啊，我的乾兒子，科安·布萊恩特。”林銳將手機湊到科安的耳邊，“來，乾兒子，跟你乾媽打個招呼。”
電話那頭，傳來了斯嘉麗的輕笑聲。
“你這家夥……好吧，替我親他一下。禮物我已經寄過去了，估計明天就能到。”
“對了，勒布朗他們是不是都在？”斯嘉麗問道。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一群幼稚鬼，聚在一起，肯定又在聊一些無聊的籃球話題。”斯嘉麗調侃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工作和生活上的瑣事，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林銳剛走回客廳，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姚明。
“林子，生日快樂啊！”電話裡，傳來姚明那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
“姚哥！謝了！”
“我這邊走不開，就不去紐約給你慶祝了啊，彆見怪。”
“說的什麼話，姚哥你有心就行了。”
“我看了你們季前賽的報道了，行啊你小子，不聲不響地，又淘到寶了？”姚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讚許。
“那兩個新人，打得確實不錯。”
“還行吧，都是些年輕人，有股拚勁。”林銳謙虛道。
“彆謙虛了。”姚明笑了笑，“新賽季，你們尼克斯，還是我們所有球隊的頭號大敵啊。”
“對了，大巴前兩天是不是去找你了？”姚明話鋒一轉。
“嗯，來我這坐了坐，聊了聊。”
“謝了啊，林子。”姚明的聲音，變得鄭重了許多，“他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訓練比誰都刻苦，也知道怎麼在場上用腦子打球了。”
“都是自家人，姚哥你再說謝，我可就跟你急了。”
“行，不說了。”姚明爽朗地笑道，“總之，新賽季加油。不過，在休斯頓遇到我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掛斷電話，林銳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朋友，家人，兄弟，愛人。
他走回客廳，發現氣氛有些微妙。
詹姆斯、韋德、安東尼和科比，正坐在沙發的四個角落。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彼此對視著。
克裡斯·保羅，則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縮在角落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神仙打架的凡人。
這氣氛，太壓抑了！
“嘿，夥計們，放鬆點。”
林銳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在我家，就彆搞得跟要打總決賽第七場一樣。”
“你們要是真想打，我彆墅裡有球場，現在就可以去練練。”
“打就打！我早就想領教一下，‘黑曼巴’的厲害了！”詹姆斯第一個站了起來，眼神裡燃燒著火焰。
“算我一個。”韋德也站起身，活動著手腕。
安東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頭上的頭巾，重新係緊了一些。
科比看著他們。
“隨時奉陪。”
“停！停！停！”
林銳趕緊攔在了他們中間。
“我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
“科比，你看看你，都當爹的人了，還跟這幫小年輕一般見識。”
“還有你們三個，加起來的冠軍數還沒人家一隻手多，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林銳一句話，同時得罪了四個人。
“ray！”四人異口同聲地吼道。
“好了好了，今天我生日，都給我個麵子。”林銳笑著擺了擺手，“籃球的事，留到球場上解決。”
“今天，我們隻喝酒，聊天。”
他從酒櫃裡，拿出幾瓶珍藏的紅酒和威士忌，還有一堆零食。
“科比，你喝什麼？紅酒？”
“給我來杯水就行。”科比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科安，“我等會兒還要開車。”
“行。”林銳給他倒了杯水。
“勒布朗，你呢？我知道你喜歡紅酒。”
“給我來最貴的！”詹姆斯大手一揮。
然後，他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反正不要我花錢。”
林銳翻了個白眼，給他倒了一杯。
氣氛，在酒精和美食的催化下，終於變得輕鬆起來。
他們聊著天，從籃球聊到音樂，從跑車聊到女人。
克裡斯·保羅也漸漸放開了，開始參與到話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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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地發現，這些在球場上如同天神下凡的超級巨星，在生活中，其實也就是一群，喜歡吹牛打屁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聊著聊著，話題，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籃球上。
回到了，即將開始的新賽季。
“說真的，勒布朗，”韋德晃著杯中的紅酒，看向詹姆斯，“你覺得，你和雷阿倫）的組合，真的能行嗎？”
“一個隻知道往裡衝，一個隻知道站在外麵投。”
“你們的打法，太容易被針對了。”
詹姆斯哼了一聲。
“總比你們邁阿密強。你，沙克，還有克裡斯波什），三個人都需要球權，球夠你們分的嗎？”
“到時候，彆為了搶球，在更衣室裡打起來。”
“我們那是幸福的煩惱。”韋德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你呢？梅洛。”詹姆斯又把矛頭指向了安東尼。
“你和邁克爾·裡德，兩個都是得分大殺器。聽起來很美，但你們倆誰來防守？”
“你們的比賽，怕不是要打成150比149？”
“防守？”安東尼嗤笑一聲，露出了社會瓜的經典表情，“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隻要我們的得分，比對手多一分，我們就贏了。”
他們每個人，都對自己的球隊，充滿了信心。
也對彼此的球隊，充滿了不屑。
科比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群，還沒長大的孩子。
直到，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科比，你呢？”詹姆斯問道，“f4解體了，沙克也走了。你一個人帶著奧多姆和巴特勒那樣的年輕人，你覺得，你們今年能走多遠？”
所有人都知道，ok組合解散後，外界對科比的質疑聲，有多麼洶湧。
所有人都想看看，沒有了奧尼爾，科比到底能不能證明自己。
科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淡淡地開口。
“我的目標，從來都隻有一個。”
“總冠軍。”
“至於過程，和跟誰做隊友，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賽季結束的時候，站在最高領獎台上的，是我。”
這，就是黑曼巴的哲學。
極致的個人英雄主義，和對勝利偏執到瘋狂的渴望。
客廳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今天的主人公，林銳的身上。
“ray，你呢？”韋德問道。
“我們都知道，你是最特彆的那個。”
“在你看來，新賽季，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林銳笑了笑。
他聽完了所有人的“冠軍宣言”。
勒布朗的，是為了團隊和城市。
韋德的，是相信球星的疊加和犧牲。
安東尼的，是崇尚極致的進攻。
科比的，是貫徹到底的個人意誌。
“你們說的都對。”
林銳站起身。
“但你們，都忽略了一點。”
“你們都太執著於‘結果’了。”vp……這些固然重要。但它們，隻是這場偉大遊戲，通關後的獎勵。”
“而你們，卻把獎勵，當成了遊戲本身。”
他的目光，掃過詹姆斯，掃過韋德，掃過安東尼，最後，和科比的眼神，在空中交彙。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從來不是那個金光閃閃的獎杯。”
“而是，從你們每一個人手裡，把它搶過來的，那個過程。”
“我享受的，是這場戰爭本身。”
“是看到勒布朗你，拚儘全力突破，卻被我的防守，逼到隻能無奈傳球的瞬間。”
“是看到韋德你，用最快的速度殺入禁區，卻隻能仰望我的封蓋的瞬間。”
“是看到梅洛你，用最無解的跳投，在我麵前投出三不沾的瞬間。”
“也是看到科比你，用儘了所有的武器，卻依然無法在我麵前，拿到那該死的最後一分的瞬間。”
“我享受的，是把你們所有人的希望，一點一點，親手捏碎的感覺。”
“這，才是我打球的，最大樂趣。”
林銳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許久。
“哈哈哈……”
科比，第一個笑出了聲。
緊接著，是詹姆斯，是韋德，是安東尼。
他們都在笑。
笑得前仰後合。
“fk！ray！你真是我見過，最能裝逼的家夥！”詹姆斯一邊笑，一邊罵道。
他們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徹底點燃的，熊熊戰意！
林銳重新舉起了酒杯。
“所以，夥計們。”
“彆再把目光，隻盯著那座獎杯了。”
“享受這個賽季吧。”
“享受我們彼此之間的每一次對決，每一次碰撞，每一次撕咬。”
“因為，這將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偉大的賽季。”
“一個屬於我們所有人的，黃金時代！”
詹姆斯、韋德、安東尼、保羅還有端著水杯的科比都站了起來。
他們舉起手中的杯子，和林銳的杯子，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敬我們的時代！”詹姆斯大聲說道。
“敬我們的賭約！”韋德笑著補充。
“敬最後的勝利者！”安東尼的眼神，銳利如刀。
科比沒有說話，隻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保羅更是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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