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辰榮熠的情緒瞬間高漲了幾分:“馨悅固然有錯,難道不是長王姬步步緊逼,才至於此的嗎!”
“我逼她?”
“難道不是嗎,長王姬仗著手中有人有權,排除異己,設計馨悅,打壓中原氏族,種種行徑與你父親當年一般無二,可赤宸是怎麼樣的結局你沒看到嗎?”
看著辰榮熠理直氣壯的樣子,小夭怒極反笑:“我仗勢欺人?辰榮馨悅陷害我多少次她自己數的清楚嗎?難道你三番兩次給她兜底,用的不是辰榮和赤水的權勢嗎?”
小夭在心底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全部化為了對辰榮熠的控訴:“我爹打壓中原氏族怎麼了?我爹最對得起的就是你們辰榮氏!我算計辰榮馨悅又如何,過去你為君我們為臣,如今輪到我為君了,彆說算計她,我就是殺了她你們也得給我忍著!”
此話一出,辰榮熠的臉色瞬間凝固,然後顫抖的伸出手指向小夭,沉聲道:“如今前線正是用人之際,長王姬當真要在這個時候同辰榮和赤水撕破臉嗎?”
小夭目光冷冽的看著辰榮熠:“撕破臉又如何,皓翎王一早就將瑲玹當做皓翎的繼承人培養,禪位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整個大荒都是西炎的,到時候你以為辰榮馨悅能逃到哪兒?”
說完,小夭轉過身,冷冷下令道:“給我找,我還不信了,她辰榮馨悅能躲到辰榮義軍裡不成!”
“是!”
說完,小夭直接甩袖大步離去,辰榮熠看著小夭離去的背影,雙腿一軟的跌落在座位上。
“馨悅……彆做傻事啊!”
……
西炎邊界線的城池前,守城士兵排開兩列,佇立在城牆下,守城將領手持佩劍,認真而嚴肅的在城門口巡視著,進城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井然有序的排著隊接受著檢查。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守城將領麵色瞬間警惕起來,下意識做出戰鬥姿態,隻見遠處,一支浩浩蕩蕩身著戰甲的大軍,排列整齊的向城門口而來。
“戒備!”守城將領大喊一聲,城門立馬封鎖了起來,隻見遠處那支軍隊的領頭人騎馬走近,然後衝守城將領扔出一卷卷軸。
守城將領穩穩接住卷軸,狐疑的看了一眼來人,當他打開卷軸,看到代表著西炎王的金印落在末尾處,目光先是詫異,然後立馬肅然起敬,將卷軸原原本本的收好,拱手恭敬道:“末將見過將軍”
“開城門”
“是!”
城門打開,浩浩蕩蕩的軍隊首尾不能相望,城牆下的士兵俯首相迎,當最後一隊士兵進城之後,領頭之人低頭看向手中的卷軸,下一刻,烈火驟起,卷軸頃刻間在男人手上化作灰燼,隨風而去……
……
小夭對馨悅的追捕令傳遍了西炎,隻可惜遠在五神山的瑲玹還不知道此事,與此同時,阿念大敗白虎常曦,兩王私下約見,瑲玹才知皓翎王原來是裝病。
等消息傳回西炎,小夭知道,按照前世的時間線推算,這場戰爭很快會隨著皓翎王將王位禪讓給瑲玹,大荒從此統一為落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辰榮馨悅無處可逃。
小夭心裡盤算著戰爭的走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之感,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就在小夭出神之際,防風邶的手突然搭上了小夭的肩膀,小夭猛地一回神,看到防風邶站在身後,趕忙起身:“你傷怎麼樣了”
防風邶用手拍了拍傷處,然後攤了攤手,表示已經沒事了。
小夭坐回到椅子上,麵露躊躇的用手扶著太陽穴:“辰榮馨悅能拿哥哥的金印去做什麼呢……”
防風邶思索了一下,猜測道:“假傳王詔,故意在你監國期間鬨出點事,好讓朝臣參你失職之罪,不然她一個人拿著金印,還能去謀反不成?”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小夭鄙夷道。
“一個蠢貨的靈機一動”
小夭煩躁的蹙了蹙眉,一邊起身一邊道:“你早些休息,我回一趟紫金宮”
然而小夭剛抬腳,手臂便被防風邶拉住,小夭疑惑的回過頭,對上了防風邶那幽怨的眼神。
見狀,小夭立刻回過身抱住防風邶的腰,仰頭用唇碰了碰防風邶的臉頰,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一定要現在去?”防風邶道。
“嗯……過一個時辰再去也可以”小夭眯眼笑了笑,然後抱著防風邶向前挪步,逐漸將防風邶向床邊推去。
防風邶兩手掐住小夭的腰肢,順著小夭的動作向後退去,當衣擺碰到床邊時順勢坐到床上,小夭也順勢跨坐到防風邶身上,帷幔落下,映照出兩道交疊搖曳的身影。
一個時辰後,小夭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正要出門時,一個侍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長王姬,您的坐胎藥”
小夭低頭看了看,然後端起藥碗一飲而儘。
“下去吧”
小夭來到紫金宮,推門竟看到老西炎王坐在書桌前,不禁有些詫異:“外爺?”
老西炎王放下手中的文書,上下掃了掃小夭:“怎麼這麼晚進宮?”
“這話應該我問您吧,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歇著,是奏章沒看完嗎?”
老西炎王笑了笑:“我還沒老眼昏花到那個程度,誰讓上次我回去的早,結果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聞言,小夭麵露懊悔的閉了閉眼:“辰榮馨悅的事是我大意了,我已傳令各部官員,最近接到任何王詔都不要相信”
老西炎王點了點頭:“不過這消息層層傳遞,隻怕需要時間”
“您最近辛苦了,我先送您回小月頂吧”
老西炎王手扶膝蓋站起身:“好”
與此同時,秩邑城城門口,守城的士兵正在巡邏,忽然看到遠處的夜空下,似有一匹馬正在走來,那馬搖搖晃晃移動的很慢,但士兵們也立馬警惕起來,當馬逐漸靠近,眾人這才發現,馬背上還有一個渾身是傷的士兵!
士兵趴在馬背上,隨著馬的顛簸,還沒到城門口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士兵們見狀立馬上前,隻見地上的男人滿身是血,鎧甲殘破不堪,艱難的用嘶啞的聲音道:“翼州……叛軍……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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