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如約定的承擔了蘇傑的所有花費。
最後看了一眼送進冰櫃裡的蘇傑的臉。
許義記住了這個小孩。
回頭看著李蘭蕙:“回去,藥名加一個傑字吧。”
李蘭蕙隻是點頭,這隻是小事而已。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注意一下蘇匠人的心理情況。
夜,殯儀館的風帶著錢紙香灰味。
許義站在車前,他們打算開車回自己的彆墅睡,等明天蘇傑回家了再來。
不過在那之前,得注意一下蘇匠人的心理狀況。
許義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如果是他,母親去世,李蘭蕙去世,甚至他和李蘭蕙的孩子也去世了。
那他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所以她問蘇匠人:“蘇師傅,之後你打算乾嘛?”
蘇匠人雖然頭發花白,麵色滄桑,但其實也才不到五十。
蘇匠人揉搓著手指,事實上,他也很迷茫。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他已經斷了後代,也沒有續弦的想法。
除了手上沒有傳下去的手藝,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活著的意義了。
許義見到蘇匠人這個神情,立馬懂了蘇匠人的想法。
他可不想剛送走蘇傑,就要準備送走蘇匠人。
許義立馬問道:“蘇師傅,給蘇傑治病,花了多少錢?”
蘇匠人愣了愣,雖然不知道許義這個時候問這個是做什麼,但是花了多少錢他一直在記著。
那個數字也是脫口而出:“二百八十四萬。”
許義點了點頭。
兩年的住院費加上藥水費和化療費用。
蘇匠人的家庭雖然說不算富裕,但是一個紮染作坊,讓他的收入實質是在平均線以上,辦理貧困補助很難,隻能靠著醫保少交點錢。
道:“二百八十萬,買你這條命,應該夠了吧。”
這句話說的不是很好聽,但意思應該很明顯了。
蘇匠人愣住了。
他已經明白了許義想要說什麼了。
不過他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既然許義要的話,給許義也是可以的。
“二百八十萬,確實是夠的。”蘇匠人回答。
許義拍了拍蘇匠人的肩膀道:“好,那你現在這條命屬於我了。”
說著,許義回望蘇傑所在的位置。
道:“等辦完蘇傑的後事,之後你就回到紮染作坊。”
“先把手上的技術全部教給你的徒弟,然後開始給我用心研究紮染技術。”
許義道:“給我講紮染,帶向全世界!展現在世界上所有人的麵前。”
“向他們宣傳我們的文化。”
星星有滅有明,這處暗淡後那處又明亮,烏雲在風的推動下,挪開了遮擋在月亮前的烏雲。
香灰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殯儀館沒有哭聲,隻有跳動的火花和燃燒的溫暖。
蘇匠人站在原地,愣了愣。
這麼想,他好像在很早之前就決定將性命交給許義了。
“好。”蘇匠人哽咽答應。
許義笑了笑。
他也不要求蘇匠人做些什麼。
隻要不去尋短見就好了。
“那就約定了。”
“帶著蘇傑的名字,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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