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蕙歪頭，看向許義，大概想到了許義應該會經曆的。
每一個做慈善的人都會經曆的。
不過看許義那平靜的眼神，李蘭蕙把心裡想到的安慰的話壓在心底。
“我還準備安慰你來著，現在看來不用了。”
許義笑了笑，“群眾之中壞人很多，蠢人也很多，但是沒關係。”
他不在意。
就算是世界都在網暴他，隻要身邊還有李蘭蕙，就夠了。
李蘭蕙沒說話了。
許義也不再多言，端起泡麵。
老壇酸菜的味道很不錯。
尤其是對許義來說，“我上次泡麵，還是不認識你的時候。”
認識李蘭蕙之後，他就再也沒吃過一次泡麵。
吃得最差的還是第一次見李蘭蕙時，坐在李蘭蕙對麵吃的那頓雞腿飯。
——那雞腿真難吃啊，許義現在還記憶猶新。
李蘭蕙喝了口泡麵湯，蓋好，放在腳邊，“我認識的第二天，就吃上泡麵了。”
許義：“....”
怎麼聽著那麼悲傷。
好像跟著我餓著你了一樣。
好失敗。
挫敗感湧上心頭。
“你在挫敗什麼？那個時候我跟你也就點頭之交吧？”李蘭蕙看向許義，從許義驟然低落的表情看出來了許義的想法。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是看到了一本挺好看的推理小說，想一口氣看完，就沒做飯了。”
許義：“喔喔！那個時候我在乾嘛？”
李蘭蕙：“學車...”
李蘭蕙說著，目光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篝火，原來兩個人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
原來自己已經變了那麼多了。
她已經很少把哲學掛在嘴上了，更多是將要做的事，更多的現實掛在嘴邊。
或許哲學最後就是要為生活服務的。
也或許，是受了許義的影響。
大概還是後者吧。
李蘭蕙把視線轉移，從大家的篝火上，轉移到了自己的篝火上。
如果沒有許義的話，自己的人生會是怎麼樣呢？
許義看向李蘭蕙：“困了？”
他還從未在李蘭蕙的眼睛看到失神和模糊。
李蘭蕙回神，“沒。”
李蘭蕙伸出自己不算短的腿，把自己的泡麵桶踢了踢，踢的遠了些。
許義注意力格外集中，這小腿，這勁，真不錯啊。
李蘭蕙注意到了許義的視線，沒做什麼反應。
隻是靜靜地側身靠在許義的肩膀上。
許義：“....”
姐姐，你吃完我還沒吃完呢！
默默地許義左手穩住。
李蘭蕙靠在肩膀上後，左手默默地，摸到了許義的腰間。
湯水一顫。
代表著許義內心的不平靜。
“你在心裡想什麼？”李蘭蕙冷冰冰地威脅傳來。
許義端著泡麵，心裡清楚，自己但凡說錯一個字，這桶泡麵就要撒自己身上了！
六七十度的泡麵。
撒身上，會死的。
許義心裡尋思找到了說辭：“我在想，這雙腿真是好看，肌肉均勻，流線細長，簡直完美。”
李蘭蕙：“所以你承認自己在看腿了是吧！”
用力掐了一下許義的腰間軟肉。
許義咬牙。
左手一點不動。
李蘭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