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蕙將原本的婚戒摘下,放在了床頭櫃裡,安安穩穩地收好。
便戴上自己選的藍色彩鑽,戴在手上欣賞了一會兒後,又看向許義。
將戒指摘了下來,推了推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許義。
——現在又到七月了。
是李蘭蕙天天起早床的時間了。
“嗯?”許義迷迷糊糊,半眯著眼,頭順著清香轉向了李蘭蕙的位置。
李蘭蕙伸出手,扒開許義的眼睛。
她對睡懶覺的人態度一向是這樣的,冬天另算。
“看這裡。”李蘭蕙揮了揮手上的戒指。
許義很想閉眼,但是被李蘭蕙的手指攔住,隻能痛苦地眯了眯眼,然後睜開。
“怎麼了?”他看到了李蘭蕙捏在手上的戒指。
果然隻要是女孩子就會喜歡這些閃閃亮亮的,絢爛多彩的鑽石,就連李蘭蕙都不能避免。
——就算是金價保值,她也依舊選擇了鑽石。
許義又注意到,李蘭蕙竟然將戒指摘下來了,明明昨天晚上玩繩子的時候都沒摘下來的。
許義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怎麼了嗎?”
他握住了李蘭蕙的手,感受她那與有些冰涼的觸感。
李蘭蕙:“你幫我戴上。”
許義一愣:“啥?”
“我說,你幫我戴上。”李蘭蕙給這個沒清醒的人又說了一遍:“訂婚戒,男方給女方帶才有儀式感。”
許義笑了笑,也徹底清醒過來,起身,接過李蘭蕙手上那即使在沒有光源的房間裡也能散發出盈盈藍光。
李蘭蕙原來更喜歡藍色。
他還以為李蘭蕙會買個黑色的大鑽石用作訂婚戒的。
噢不對,如果是李蘭蕙的話,她肯定會選擇更加實在的金戒指。
保值,才是李蘭蕙最在意的。
“需要我單膝跪下嗎?”心裡胡思亂想,不影響身子特彆誠實,還在問的時候就跪在了床上。
李蘭蕙抬起手,許義捏著戒指,感受戒指上散發的與李蘭蕙體溫相同的冰寒。
又托住李蘭蕙的左手,蔥蔥玉指如白玉鑽石,乾淨細長。
李蘭蕙的眼睛在黑暗裡熠熠發光,煙花在盛放,鮮花怒放,在黑暗中竟然如此顯眼。
她還是想要一個這樣的儀式的。
這樣一個許義單膝跪在她麵前,將象征婚姻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如月老的紅繩般纏繞著他們兩個人命運。
雖然說這樣有些迷信,但是她也無法否認,情緒確實是人類永遠無法參透的話題。
同樣,情緒與理性一樣,是人類構成中的重要一部分。
許義托起李蘭蕙的手,明明沒有盛大的儀式,明明昨天李蘭蕙就已經向他求了婚。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有些緊張。
直到李蘭蕙完全將手指放在他的手心,十分信任地將手指間打開。
許義這才將戒指緩緩戴入李蘭蕙的無名指,這枚定製的戒指大小與李蘭蕙的無名指剛好適配,穩穩在第三指節位置中段停住。
“我妻,李蘭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