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一道身影便身背弓箭,肩扛長矛離開了部落,
炎瀟的父親曾是部落中的獵人,
其弓法精湛,槍法迅猛,就連酋長也對其寄予厚望,認為他是將來能接替軍叔坐上獵妖隊隊長的人,
而炎瀟也因此從小便苦練弓法和槍法,
但就在部落的開脈大會上,炎瀟卻被檢測出是石脈之體,
所謂石脈之體,便是渾身筋脈堵塞,仿若塞滿了石頭一般,這種體質注定無法修煉,隻能一輩子作為凡人活著,
出了這事後,本來開朗的炎瀟一夜間變得沉默寡言,整日隻是機械式地練箭,練槍,像一個沒了魂的木偶一般,
炎瀟的父母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於是在某一天,
他倆將炎瀟托付給軍叔,而他們自己則踏上了尋找醫治石脈之體的道路,
這一走,便到了現在,
在長途跋涉了近一個月後,炎瀟終於來到了巨象山腳,
這一路上炎瀟靠著父親和軍叔教他的捕獵知識躲開了所有能威脅到他的荒獸,但也因此繞了老大一截路才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那幽森詭譎的山林,炎瀟不禁咽了咽口水,“這要是進去,怕不是當場被撕成碎片啊,”
在巨象山腳晃悠了一個多時辰後,炎瀟麵色一狠,直接提著弓槍便走進了深林,
“媽的,死就死了,”
剛一走進巨象山,炎瀟就感覺渾身一涼,仿佛有無數道冰冷的目光盯著他一般,
“小子,之前還誇你奪貓貓躲得不錯,怎麼現在就傻了?”
林一的聲音適時響起,瞬間讓炎瀟心頭一震,
“謝謝前輩,”
炎瀟道了一聲謝後,將一瓶藥粉抹在自己全身,下一刻,那冰冷的感覺瞬間好了不少,
也許是有武王境荒獸震懾的原因,炎瀟一路上遇到的荒獸並不多,很快炎瀟便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巨象山的半山腰,
接下來,等待著炎瀟的便是一道高聳入雲的山崖,
想要登上巨象山之巔,
要麼走山南,山勢平緩,但可惜那裡有一尊武王境荒獸盤踞,還有著幾百隻荒獸手下鎮守在各處,
除此之外便就隻能走山北了,也就是炎瀟眼前的懸崖峭壁,
儘管有可能掉下去摔死,但起碼還有著一點活著的希望,若是碰到那武王境荒狼,那可就十死無生了,
炎瀟將弓箭和長矛藏在懸崖下方,而他則僅僅帶了一柄短刀便開始攀登懸崖,
半個時辰後,
當炎瀟的指尖摳進懸崖的石縫時,指腹被岩石劃開的血口瞬間凝了冰,
崖壁上的寒霜像無數細針,紮得他手背發紅,可他連瑟縮一下的空當都沒有——右手剛抓住上方的凸起,腳下那小塊立足的岩石就“哢嚓”碎了,
碎石墜進下方翻湧的霧裡,連點回響都沒撈著,
炎瀟沒有慌亂,
他自小便被軍叔教導采摘藥材,儘管去的山豆不高,但也算有著一些攀爬的經驗,
風突然卷著霧撲上來,迷了炎瀟的眼,
他眯著眼晃了晃身體,想借勢看清前方的路,卻聽見“嘶”的一聲輕響,
右側崖壁的藤蔓裡,幾條青黑色的影子動了——是蝕脈蛇,蛇鱗在霧裡泛著冷光,毒信吐得飛快,距離他不過三尺,
蝕脈蛇雖然不是荒獸,但它的毒素卻連一階荒獸都扛不住,若是被蝕脈蛇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