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衡之樹的第一百零一圈年輪開始勾勒輪廓時,橡果鎮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
訪客騎著一頭鱗片泛著彩虹光澤的獨角獸,蹄子踏過青石板路時,會留下淡金色的hoof印,片刻後又化作光點融入泥土。她穿著一襲繡滿星紋的長袍,兜帽下露出幾縷銀紫色的發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間的徽章——那是一枚三股能量流交織的紋章,與林逸當年設計的平衡徽章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邊緣多了圈齒輪紋路。
“請問,這裡是橡果鎮嗎?”她的聲音像風鈴穿過竹林,清悅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小托姆抱著剛收集的平衡日誌從平衡之樹後走出,仰頭看著獨角獸:“是啊,你找這裡的平衡使者嗎?托姆爺爺在平衡之堂講課,艾琳娜姐姐在培育新的共鳴花……”
訪客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年輕卻帶著滄桑的臉,眼睛是罕見的雙色——左眼如光明水晶般剔透,右眼似深淵黑曜石般深邃。“我找……林逸。”
小托姆愣住了。這個名字隻在曾祖父的筆記裡見過,鎮上最老的鎮長都說,那是“活在傳說裡的人”。他撓了撓頭:“曾祖父已經……一百多年前就和艾莉絲曾祖母一起,化作平衡之樹的養分了。”
訪客的肩膀如觸電般輕輕一顫,她抬手輕柔地撫摸著獨角獸的鬃毛,那鬃毛仿佛在她的掌心化作了點點璀璨的光塵:
“我知道。我來自三百年後,是‘失衡時代’的最後一位平衡使者。”
這句話宛如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在鎮民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正在廣場上晾曬平衡草的老婦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織毛衣的姑娘們則像一群好奇的小麻雀,紛紛探出腦袋,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連平衡之堂裡聽課的孩子們都像一隻隻頑皮的小猴子,扒著窗戶,爭先恐後地往外張望。
艾琳娜聞訊匆匆趕來,她的目光如同兩道閃電,緊緊地凝視著訪客腰間的徽章。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曾祖父筆記裡的一句話:“當平衡之徽長出齒輪,意味著世界的力量體係將迎來新的融合。”
“失衡時代?”艾琳娜輕聲呢喃,指尖縈繞的混沌之力如微弱的燭光般微微發亮,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三百年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訪客的目光猶如靈動的飛鳥,輕盈地掠過平衡之樹,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又似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廣場上追逐嬉戲的孩子,帶來一絲歡樂的氣息;
最後,如同一束明亮的光芒,掠過平衡石碑上流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潺潺的溪流,閃耀著神秘的光輝。
她的眼眶漸漸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紅色,仿佛燃燒著無儘的悲傷與絕望,仿佛那是一片被戰火焚燒過的大地,滿目瘡痍:“一場‘以太風暴’如惡魔的巨手一般席卷了大陸。”
“以太風暴所到之處,所有的平衡之力被瘋狂吞噬。無數的平衡使者在風暴中灰飛煙滅,平衡之樹也在那場災難中枯萎。”訪客聲音哽咽,眼中滿是痛苦。
艾琳娜的心猛地一揪,她難以想象那是怎樣的慘狀。“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利用最後的平衡之力,啟動了時空回溯法陣。”訪客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隻有林逸能阻止這場風暴,雖然他已不在,但我想也許這裡有能改變未來的線索。”
這時,一直沉默的平衡之樹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是林逸曾經解決危機的場景。艾琳娜眼前一亮,“或許我們能從這些畫麵中找到應對風暴的方法。”
眾人圍攏過來,仔細觀察著畫麵。而訪客的眼神也逐漸堅定起來,她相信,即便林逸不在,他們也能在這過去的回憶裡,尋得拯救未來的希望。
人們過度依賴融合了光明、黑暗、混沌的‘終極以太能量’,卻如同貪婪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吞噬著一切,卻忘了平衡的本質是節製。
風暴中,所有的平衡之樹都如枯萎的花朵般凋零,世界之心的脈動變得微弱,如同風中殘燭,光明與黑暗重新對立,混沌之力淪為掠奪的工具……”
她從行囊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黑色的晶體,晶體中纏繞著狂暴的能量流,如三條互相撕咬的毒蛇,猙獰而恐怖,仿佛要掙脫束縛,噴湧而出。
“這是‘失衡晶核’,是風暴的源頭。我耗儘所有力量,才打開了時空裂隙,回到這裡尋找答案——林逸當年留下的平衡之道,一定藏著阻止風暴的方法。”
小托姆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樹洞裡的一本舊日誌,那封麵已經泛黃,如同歲月的痕跡,上麵用褪色的墨水寫著:“平衡的真諦,不在力量的融合,而在使用的敬畏。”
這句話如同古老的鐘聲,在他的心中回蕩,久久不散,仿佛是來自遠古的智慧,穿越時空,敲響在他的心頭。
他轉身如離弦之箭般往平衡之樹飛奔而去,艾琳娜則如同一位引領者,領著訪客走向平衡之堂,那裡保存著林逸、艾莉絲、洛克和瑟蘭的全部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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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衡之堂的陳列室裡,光明聖劍宛如沉睡的巨龍,靜靜躺在水晶罩中,劍身上的星辰鐵鍍層雖已黯淡,卻依舊能看到光明與混沌交織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瑟蘭的符文筆記堆積如山,如同一座知識的寶庫,最後一頁畫著一個奇怪的裝置,標注著“用最小的力量,達成最大的平衡”,
仿佛是一把解開謎題的鑰匙。;洛克的平衡戰斧被改造成了一座小型噴泉,斧刃的缺口處湧出三股水流,在空中彙合成一道弧線後落入水池。
“這竟然是……‘節製閥’?”訪客死死地盯著瑟蘭筆記裡的裝置圖,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仿佛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我們的終極以太核心就缺這個!當年的那些工程師們啊,一味地追求能量的強大,卻忘卻了給係統裝上一個‘懂得停下’的閥門,這就如同脫韁的野馬,終究會失去控製!”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圖紙上的符文,那些古老的符號宛如沉睡千年的精靈,與她長袍上的齒輪紋章產生了奇妙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