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三刻,“土德藥房”內一派繁忙。關茯神親自坐鎮,指導眾藥靈炮製雨水節氣的特製藥劑。但見:
茯苓仙子將陳年茯苓塊切作薄片,置於“桑柴火灶”上,以雨水節氣的朝露煎煮,煮出的湯汁如瓊漿玉液,此為“茯苓滲濕湯”,專司健脾利濕;
澤蘭仙子將新鮮澤蘭全草搗汁,與熬煉好的蜂蜜、阿膠混合,在“太極藥鍋中”以文武火慢熬,製成“澤蘭活血膏”,膏體透亮如琥珀,可治濕瘀阻滯之症;
白術童子則將炒白術、茯苓、陳皮等藥研成細末,用生薑汁泛丸,製成“健脾祛濕丸”,每粒丸子上都隱約可見戊土符文,如土堡堅固,可防木邪再犯。
“湯者,蕩也,適合急病濕盛者;膏者,潤也,適合久病濕瘀者;丸者,緩也,適合慢病調理者。”關茯神向學徒們講解,“今歲濕氣夾瘀,須三法並用,如大軍分進合擊,方能剿除病根。”
正說話間,“癸水溪”方向又傳來水靈的呼喚,卻是有藥農不慎跌入溪中,沾染濕毒,昏迷不醒。澤蘭仙子立刻取“澤蘭通瘀散”調以熱酒,灌入藥農口中,又以“茯苓滲濕湯”擦拭其手足心。片刻後,藥農吐出黑紫色痰涎,睜開眼的第一句話竟是:“腹中如開溝渠,暢快極了!”
六·七情配伍化水患
申時三刻,關茯神與澤蘭仙子登上“七情雲台”,俯瞰百草園的水濕治理成效。但見“癸水溪”已恢複清澈,溪底的鵝卵石間遊動著小魚,水麵漂浮的澤蘭葉片如小船,載著水靈們嬉戲;“戊己土田”的藥草長勢旺盛,白術根莖堅實如拳,山藥藤蔓攀援如瀑,葉片上的露珠滾而不落,正是脾土健運、水精四布之象。
“尊長看這澤蘭與茯苓,”澤蘭仙子指著溪中倒映的藥影,“澤蘭辛散溫通,茯苓甘淡滲利,一剛一柔,一行一泄,相須為用則活血而不傷正,利濕而不耗陰,此乃七情中的‘相須’之妙。”關茯神點頭,取出“五行生克盤”,將澤蘭與茯苓的藥象置於木土之間:“木克土為常,今歲木克土為病,然土得木而達,正如茯苓得澤蘭而通,此乃‘製則生化’之理。”
忽然,盤中的“相殺”指針微動,竟指向澤蘭與甘草。澤蘭仙子輕笑:“澤蘭味苦泄降,甘草味甘緩中,二者相遇如剛柔相濟,雖非相須,卻可防辛散太過,此乃‘相殺’之益。可見七情之道,非僅善惡之分,更在調配之巧。”
說話間,天空飄來細雨,雨滴落在七情雲台上,竟化作一粒粒藥丸,每粒藥丸上都刻著“和”字。關茯神伸手接住一粒,藥丸遇掌心溫度化作霧氣,融入體內,頓覺氣機暢達,如春風拂過溪麵。
七·甘露成珠潤春田
酉時初刻,雨水節氣的最後一候“草木萌動”達到極盛。百草園的草木皆舒展新葉,葉片上的露珠折射著七彩光芒,如無數微型藥鼎懸於枝頭。關茯神與澤蘭仙子行至“百草回春圃”,見昨日埋下的澤蘭種子已破土而出,幼苗上掛著的露珠竟凝結成“濕”“瘀”“通”“化”四字,隨微風輕輕晃動。
“此乃天地靈氣所化,”關茯神取出玉瓶,收集葉片上的甘露,“雨水甘露,得水木之精,可入藥用。以之煎藥,能增強澤蘭、茯苓通利之性;以之調膏,可增其潤下之功。”澤蘭仙子見狀,也取出銀盞,采集甘露與澤蘭花瓣混合,盞中立刻泛起淡紫色光暈,如瘀血化水,濕濁成津。
“尊長看這春苗,”她指著一株同時開著澤蘭與茯苓花的幼苗,“木土合德,水血同調,正是今歲雨水節氣的應象。待清明時分,此苗必成異草,可解肝鬱脾虛、濕瘀互結之重症。”關茯神頷首,以甘露澆灌幼苗,幼苗頓時長高三寸,葉片上的字跡化作蝴蝶飛走,翅羽間閃爍著“天人合一”的微光。
暮色漸起時,關茯神站在鬆雲崖上,望著百草園在細雨中舒展如畫卷,腰間的“土德鈴”發出清越之聲,與遠處的雨聲應和,竟成一曲《除濕化濁引》。他知道,雨水節氣的濕濁之患已暫得平息,但接下來的驚蟄節氣,木氣更旺,又將有新的挑戰——比如那些即將蘇醒的“風木之靈”,怕是要好好琢磨一番了。
結語·次章評讚
讚曰:
春雨如絲困土宮,肝脾交病勢衝衝。
澤蘭通血開瘀路,茯神滲濕導濁洪。
湯丸膏散分三法,七情和合貫始終。
且看萌苗承甘露,來朝驚蟄醒蟲蚣。
預告:
下一回《驚蟄·雷動驚醒風木夢茯神定魄鎮肝魂》,且看關茯神如何以茯神之重鎮,合天麻、鉤藤之輕靈,應對驚蟄節氣風木升動太過之證,更有“蟲類藥靈”登場,演繹“以動治動”之妙法。正是:“驚蟄雷動百蟲蘇,肝風內動擾神都。茯神穩坐中州鎮,蟲藥搜風濁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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