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珀春秋記(下卷)_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藥珀春秋記(下卷)(1 / 2)

藥珀春秋記

下卷

第一卷臨安雨巷製丸忙柳娘琥珀定兒驚

南宋紹熙年間,臨安城東南的雨巷總是濕漉漉的,青石板縫裡長著細碎的青苔,雨絲飄落在黛瓦上,濺起細弱的聲響。巷尾的“育嬰堂”裡,兒科醫家柳娘正對著藥臼研磨藥材,空氣中彌漫著薄荷與甘草的清香——堂裡的小兒阿福已哭鬨了大半日,小臉漲得通紅,四肢不時抽搐,眼底的驚恐像被雨水打濕的蝶翅,顫巍巍的。

“柳娘子,您快看看阿福吧!”阿福的母親王氏抱著孩子,聲音裡滿是哭腔,“從昨夜起就不肯睡,一閉眼就驚跳,剛才還抽了兩次,我實在沒辦法了!”柳娘放下研杵,快步走過去,指尖輕輕搭在阿福的腕脈上——脈象急促如亂鼓,再看孩子的舌尖,竟泛著淡淡的青紫色,這是小兒驚風的典型證候,多因外感風邪、心神受擾所致。

“莫慌,阿福是心神不寧,被邪風纏了。”柳娘安撫著王氏,目光落在藥櫃最下層的一個陶罐上,罐裡盛著水飛後的琥珀細粉,那粉末細如輕雪,是她上月特意從蘇州藥商手中換來的上好藥珀,經三遍水飛製成,專為治療小兒驚風備用。“需用琥珀抱龍丸,定驚安神,再配些鉤藤、天麻,方能穩住孩子的心神。”

說話間,柳娘取來一張桑皮紙,先倒出一錢琥珀粉,又依次加入鉤藤粉、天麻粉、茯苓粉各半錢,再取來一勺上年的春蜜——春蜜性溫,能調和藥粉,更適合小兒嬌嫩的脾胃。她將藥粉與春蜜一同放入瓷碗,用竹匙反複攪拌,動作輕柔得似在揉撚花瓣,直到碗中揉成溫潤的藥團,不粘碗壁,不鬆散。

接著,柳娘取來一個小巧的竹製丸模,將藥團分成米粒大小的劑子,逐個放入模子中按壓——這丸模是她父親留下的,刻著細密的花紋,壓出的藥丸圓潤光滑,正好適合小兒吞咽。她一邊壓丸,一邊輕聲對王氏說:“這琥珀是鬆脂所化,性子平和,不會傷著孩子的脾胃,你且放心。待藥丸涼透,用溫水送服三粒,每日三次,不出三日,阿福便能安穩入睡。”

王氏接過柳娘遞來的紙包,裡麵的琥珀抱龍丸泛著淡淡的蜜香,混著琥珀特有的清芬。她連忙用溫水調化三粒藥丸,喂給阿福——孩子起初還抗拒,可藥丸入口微甜,竟慢慢咽了下去。不過半個時辰,阿福的哭鬨漸漸停了,眼皮慢慢耷拉下來,靠在王氏懷裡,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小臉上的潮紅也退了些。

三日後,雨巷的雨停了,王氏抱著阿福再來育嬰堂時,孩子手裡正攥著一朵蒲公英,笑得眉眼彎彎。“柳娘子,阿福好了!”王氏喜極而泣,“這幾日睡得安穩,再也沒驚跳,也肯吃飯了!”柳娘摸了摸阿福的頭,見他眼底的驚恐已散,脈象也趨於平和,便笑著說:“這藥珀果然不負所望,能為孩子守住心神,便是最好的事。”她望著巷口初晴的陽光,陶罐裡的琥珀粉在光下泛著細弱的光澤,似藏著無數個安靜的夢。

第二卷巴格達畔調膏細伊本珀露愈匠傷

公元九世紀,阿拔斯王朝的巴格達正是盛時,底格裡斯河的河水泛著粼粼波光,河畔的醫館鱗次櫛比,空氣中飄著沒藥、乳香與各種草藥的混合香氣。醫家伊本的醫館便在河畔,門楣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用阿拉伯文刻著“濟世”二字——這日清晨,醫館剛開門,便有個中年工匠拄著拐杖進來,他的左臂用麻布纏著,麻布上滲著暗紅的血跡,臉色蒼白如紙。

“伊本醫師,我的手臂……”工匠名叫哈桑,是城裡的銅器匠人,昨日鍛打銅器時,不慎被掉落的銅塊砸中左臂,雖已用麻布包紮,可夜裡傷口卻越來越疼,連抬臂都困難,“疼得我一夜沒合眼,您快救救我吧!”

伊本扶哈桑坐在靠窗的木椅上,小心地解開他臂上的麻布——傷口周圍紅腫得像熟透的石榴,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青紫色,顯然是瘀血阻滯,氣血不通。“你這是外傷瘀血,若不及時散瘀,恐會化膿。”伊本的目光落在醫案上的一個琉璃瓶裡,瓶中裝著琥珀細粉,這是他從波斯商人手中換來的,商人說這“太陽之淚”能活血散瘀,是治療外傷的良藥,他已用它治好過不少工匠的跌打損傷。

伊本先取來一塊乾淨的棉布,蘸了些底格裡斯河的清水,輕輕擦拭哈桑的傷口,動作輕柔得似怕碰碎了琉璃。接著,他從藥櫃裡取出一個陶碗,倒入一錢琥珀粉,又取來一小瓶玫瑰露——玫瑰露是巴格達醫家常用的輔料,性溫,能活血潤膚,與琥珀配伍,既能增強散瘀功效,又能保護傷口皮膚。

他將玫瑰露緩緩倒入陶碗,與琥珀粉一同攪拌——玫瑰露的清甜與琥珀的清芬交織在一起,彌漫在醫館裡,哈桑聞著這香氣,竟覺得手臂的痛感似輕了些。伊本攪拌得極為仔細,直到碗中的混合物變成細膩的膏狀,不稀不稠,正好能敷在傷口上。

“可能會有些涼,你忍一忍。”伊本輕聲說,然後用指尖蘸取琥珀玫瑰膏,均勻地塗抹在哈桑的傷口及周圍紅腫處,從邊緣向中心輕輕推揉,每推一下,便低聲講解:“這琥珀能化去瘀血,玫瑰露能滋養皮膚,過不了幾日,你的手臂就能恢複如初。”哈桑起初還皺著眉,可隨著藥膏的滲透,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那鑽心的痛感竟漸漸消散了,手臂也能微微抬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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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本又取來一塊乾淨的麻布,將哈桑的手臂重新包紮好,囑咐道:“每日換一次藥膏,不要碰水,五日後來複診。”五日後,哈桑再次來到醫館時,左臂上的紅腫已完全消退,傷口也結了淺粉色的痂,他試著抬了抬手臂,動作靈活如初。“多謝伊本醫師!”哈桑握著伊本的手,語氣裡滿是感激,“這琥珀膏真是神奇,竟讓我的手臂好得這麼快!”

伊本望著底格裡斯河上緩緩駛過的商船,將琉璃瓶裡的琥珀粉收好——這從波斯傳來的“太陽之淚”,跨越了山海,在巴格達的醫館裡,以它溫和的方式,治愈著匠人的傷痛,也見證著不同文明的醫藥交融。

第三卷鄭和舟中研珀急陳默粉散解淋愁

明代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的船隊正航行在印度洋上,湛藍的海水無邊無際,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得船帆獵獵作響。船隊的醫官陳默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海鷗,眉頭卻微微皺著——船員王二已病了兩日,每日頻繁如廁,每次小便時都疼得額頭冒汗,臉色也一天比一天蒼白,連船上的飯食都吃不下。

“陳醫官,您快再看看王二吧!”幾個船員扶著王二過來,王二的腰彎得像張弓,聲音微弱:“醫官,我……我實在撐不住了,每次小便都像有刀子在割……”陳默連忙扶王二坐在船艙的木板上,為他診脈——脈象滑數,舌苔黃膩,再結合他的症狀,顯然是濕熱下注所致的淋證,在海上航行,船員們多飲海水煮過的淡水,又常吃鹹澀的乾糧,極易生濕熱,引發此症。

“你這是濕熱淋證,需清熱利尿,散瘀通淋。”陳默的目光落在隨身攜帶的藥箱裡,裡麵有一個小布包,包著水飛製成的琥珀細粉——這是他出發前特意從太醫院領來的,太醫院的老醫官說,琥珀能利尿通淋,是治療淋證的良藥,尤其適合在海上這種缺醫少藥的環境下應急。

陳默讓船員取來半壺淡水,然後打開布包,倒出一錢琥珀粉,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小包海金沙——海金沙是他在途經暹羅時采集的,能清熱利濕,與琥珀配伍,可增強通淋的功效。他將琥珀粉與海金沙一同放入瓷碗,用竹匙攪拌均勻,然後倒入少許淡水,調成糊狀。

船艙裡有些顛簸,陳默一手扶著船壁,一手端著瓷碗,小心翼翼地走到王二麵前:“這藥有些澀,你忍一忍,喝下去就能緩解疼痛。”王二點點頭,接過瓷碗,仰頭將琥珀海金沙糊喝了下去——糊狀的藥粉入口微澀,卻帶著一絲琥珀特有的清甜,咽下去後,腹中竟漸漸傳來一陣暖意。

半個時辰後,王二試著起身去如廁,回來時臉上竟有了些血色:“醫官,不那麼疼了!”陳默笑著說:“這琥珀能通利水道,海金沙能清去濕熱,你再服兩日,就能徹底好利索。”接下來的兩日,陳默每日都為王二調製琥珀海金沙糊,王二的症狀一日比一日輕,到第三日時,已能像往常一樣在甲板上幫忙,再也不用受淋證的折磨。

船員們見王二好了,都圍過來問陳默:“陳醫官,您用的是什麼神藥啊?竟這麼管用!”陳默笑著舉起藥箱裡的布包:“這是藥珀粉,能利尿通淋,是太醫院給的寶貝。”他望著遠處的海平麵,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那包琥珀粉在藥箱裡泛著淡淡的光,似一顆藏在舟中的明珠,守護著船員們的健康,也陪伴著船隊跨越重洋,駛向遠方。

第四卷草原星夜敷珀暖蘇赫膏酒治蹄傷

清代乾隆年間,蒙古草原的秋天總是來得格外早,枯黃的牧草在風中搖曳,星空格外明亮,銀河像一條銀色的帶子,橫跨在天際。草原上的醫者蘇赫巴魯正坐在蒙古包前,擦拭著他的銀質藥碗——他是漢蒙混血,父親是漢族醫家,母親是蒙古牧民,他從小就跟著父親學習中醫藥理,又從母親那裡學來草原醫藥的精髓,尤其擅長用當地藥材結合中醫藥治療跌打損傷。

這日夜裡,牧民帖木兒騎著馬匆匆趕來,他的坐騎“疾風”左前蹄有些跛,每走一步都微微顫抖,蹄子周圍還腫著,帖木兒的臉上滿是焦急:“蘇赫巴魯,疾風的蹄子被石頭硌傷了,明天還要跟著我去趕羊群,您快救救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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