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bar雙韻:琥珀與龍涎的千年辨
下卷
第一卷中世紀修道院研anbar托馬斯藥誌記分明
公元1350年,法蘭西香檳地區的聖皮埃爾修道院,晨禱的鐘聲剛過,修士托馬斯便提著藥籃走進了後院的藥圃。藥圃裡的薰衣草、迷迭香正開得盛,而他最珍視的,是藥廬窗台那兩個並排的陶罐——左邊罐裡裝著細碎的蜜色anbar琥珀),是去年從威尼斯商人手中換來的;右邊罐裡盛著塊狀的灰褐色anbar龍涎香),是朝聖者從聖地耶路撒冷帶來的贈禮。
“今日要給老修士們準備安神的藥膏。”托馬斯將蜜色anbar取出少許,放在青石研缽裡,加了些新鮮的薰衣草花瓣,緩緩研磨。研缽與研杵相撞的“沙沙”聲,和著遠處修道院的誦經聲,格外安寧。蜜色anbar的細粉混著薰衣草的綠意,散發出清淺的香氣,像鬆林間的晨霧。他記得院長曾說,這種anbar是“鬆之魂”,能撫平心神的躁動,尤其適合年老修士的失眠之症。
研磨好的藥粉被調成糊狀,敷在老修士貝爾納的太陽穴上。貝爾納近來總因憂慮修道院的修繕事宜徹夜難眠,藥膏敷上不過半個時辰,他便在藤椅上輕輕打起了鼾。托馬斯坐在一旁,望著老修士舒展的眉頭,又取來灰褐色anbar——前日幫著修繕屋頂的見習修士摔傷了腿,傷口紅腫流膿,正需這種“海之精”來消腫。
他將灰褐色anbar放在小火爐上慢慢加熱,待其融化成蠟狀液體,再加入少量沒藥精油,攪拌均勻後,用乾淨的麻布蘸取藥膏,輕輕敷在見習修士的傷口上。“這anbar是鯨神的饋贈,能讓傷口快點愈合。”托馬斯輕聲說。見習修士起初還忍著疼,可隨著藥膏的滲透,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痛感竟漸漸消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托馬斯每天都會記錄兩種anbar的用法:蜜色anbar除了安神,還能磨粉摻在墨裡,讓抄寫典籍的修士心神專注;灰褐色anbar不僅能治外傷,點燃後散發的香氣還能驅散教堂裡的黴味。他將這些記錄整理成冊,取名《anbar藥用錄》,冊子的扉頁畫著一棵鬆樹和一頭鯨魚,旁邊寫著:“鬆生anbar安魂,海生anbar療疾,同名而異源,用之當辨明。”
暮春的午後,托馬斯將《anbar藥用錄》交給院長。院長翻閱著冊子,目光落在扉頁的圖畫上,笑著說:“你不僅分清了anbar,還為後來的修士留下了寶貴的經驗。”陽光透過藥廬的窗欞,照在兩個陶罐上,蜜色anbar泛著暖光,灰褐色anbar透著溫潤,似在為這本藥錄,蓋上自然的印章。
第二卷文藝複興佛羅倫薩調anbar索菲亞香氛融藝魂
公元1503年,佛羅倫薩的阿諾河畔,香料師索菲亞的“香氛工坊”裡,彌漫著令人沉醉的氣息——玫瑰的甜香、茉莉的清雅,還有兩種anbar獨有的韻味。工坊的展示架上,擺著她最新調製的兩款香氛:一款名為“鬆間月”,以蜜色anbar琥珀)為基底;另一款名為“海之息”,以灰褐色anbar龍涎香)為核心。
“‘鬆間月’要的是溫潤沉靜,適合夜晚使用。”索菲亞將蜜色anbar磨成細粉,加入蒸餾後的玫瑰精油,輕輕攪拌。她的指尖劃過琥珀粉,觸感細膩溫潤,像觸摸著千萬年前的鬆林晨光。這款香氛是為畫家達·芬奇定製的,達·芬奇常因思考畫作細節到深夜,需要一種能讓心神安寧的香氣。
當“鬆間月”送到達·芬奇的畫室時,畫家正對著《蒙娜麗莎》的草稿出神。香氛點燃後,琥珀的清芬混著玫瑰的甜香,緩緩漫過畫室。達·芬奇深吸一口氣,原本紛亂的思緒竟漸漸清晰,他拿起畫筆,在畫布上添上了關鍵的一筆。“這香氣像鬆間的月光,能讓人心靜下來。”達·芬奇後來特意派人給索菲亞送去一封感謝信,信中還夾著一片他畫的鬆樹素描。
而“海之息”則是為金匠菲利波準備的。菲利波要為美第奇家族打造一套珠寶,需要一種能襯托黃金光澤的香氣。索菲亞將灰褐色anbar放在特製的香薰爐裡加熱,融化後的龍涎香與橙花精油融合,散發出幽遠而華貴的氣息,像海風拂過金色的沙灘。菲利波的珠寶工坊裡,“海之息”的香氣日夜彌漫,金匠們說,這香氣能讓他們打磨珠寶時更專注,連黃金的光澤都似乎更明亮了。
隨著兩款香氛的名聲漸起,越來越多的藝術家來找索菲亞定製anbar香氛。詩人阿裡奧斯托要為“鬆間月”寫一首詩,歌唱家卡瓦利要在演出前用“海之息”平複緊張的心情。索菲亞的工坊裡,蜜色anbar和灰褐色anbar被小心地分開存放,標簽上清晰地寫著:“琥珀鬆生anbar)——沉靜之香”“龍涎香海生anbar)——幽遠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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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黃昏,索菲亞站在阿諾河畔,望著遠處的夕陽。她手中握著一小塊蜜色anbar和一小塊灰褐色anbar,陽光透過琥珀,在掌心投下暖金色的光斑;龍涎香則在指尖留下淡淡的印記。“你們本是天地兩端的珍寶,卻在這佛羅倫薩,與藝術相遇。”她輕聲說,風中似乎還帶著香氛的氣息,那是anbar與文藝複興藝術交織的,最動人的韻律。
第三卷科學革命英國辨anbar約翰·雷實驗定學名
公元1670年,英國劍橋大學的自然哲學實驗室裡,晨光透過棱鏡,在實驗台上投下彩色的光斑。自然學家約翰·雷正站在台前,麵前擺著兩塊anbar標本——一塊是來自波羅的海的蜜色琥珀,一塊是來自加勒比海的灰褐色龍涎香。他手中拿著一本翻開的筆記本,上麵記錄著近一個月的實驗計劃:“通過密度、熔點、燃燒特性,辨明兩種anbar的本質差異。”
“先測密度。”約翰·雷將兩塊標本分彆稱重,再放入裝滿水的量筒中,記錄水位變化。結果顯示,蜜色an3,能浮在飽和鹽水中;而灰褐色an3,即使在清水中也能漂浮。“這說明它們的成分截然不同。”他在筆記本上寫下結論,筆尖劃過紙頁,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接下來是熔點實驗。約翰·雷將蜜色anbar放在金屬托盤上,用酒精燈緩慢加熱。當溫度升至150c時,琥珀開始軟化;達到180c時,完全融化成透明液體,冷卻後又恢複堅硬。而灰褐色anbar在60c時就開始融化,變成蠟狀物質,冷卻後仍保持一定的黏性,且熔點會隨加熱次數增加而降低。“熔點差異顯著,進一步證明它們不是同一種物質。”約翰·雷的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最關鍵的是燃燒實驗。蜜色anbar燃燒時,火焰呈淡黃色,散發出濃烈的鬆脂香氣,灰燼呈灰白色;灰褐色anbar燃燒時,火焰呈淡藍色,香氣幽遠複雜,帶著一絲海洋的鹹腥,灰燼呈黑色且質地疏鬆。約翰·雷還收集了燃燒產生的氣體,通過簡易的氣體檢測裝置發現,琥珀燃燒產生的二氧化碳含量更高,而龍涎香則含有獨特的芳香烴。
結合實驗結果和之前的文獻記載,約翰·雷在皇家學會的學術會議上提出:“兩種anbar應賦予不同學名——蜜色anber)’;灰褐色anbergris)’。”他還展示了實驗數據和標本,參會的科學家們紛紛表示讚同,一位荷蘭科學家甚至補充道:“我在顯微鏡下觀察過兩者的切片,琥珀有樹脂的流紋結構,龍涎香則有鯨類分泌物的纖維狀紋理。”
會議結束後,約翰·雷將兩塊標本和實驗記錄一同存入劍橋大學的博物館。他望著玻璃展櫃裡的琥珀和龍涎香,忽然想起年輕時在歐洲大陸旅行時,看到商人將它們混為一談的場景。“如今,你們終於有了各自的名字。”他輕聲說,陽光透過展櫃,琥珀的暖光與龍涎香的溫潤交織,似在為這場持續千年的“anbar辨”,畫上科學的句號。
第四卷現代上海進博融anbar李然卡裡姆話傳承
公元2023年,上海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的“國際香料與珠寶文化展”展廳裡,暖黃色的燈光如陽光般灑在展台上。中國文化學者李然和摩洛哥香料專家卡裡姆正站在一個聯合展台前,向觀眾介紹兩種anbar的現代傳承——展台上,左邊陳列著用波羅的海琥珀設計的珠寶,右邊擺放著以可持續龍涎香替代品植物提取)調製的香氛,中間的電子屏上,循環播放著anbar從古代到現代的演變故事。
“這塊琥珀吊墜,采用了3d打印技術複刻文藝複興時期的紋樣。”李然拿起一件蜜色琥珀吊墜,對著觀眾展示,“我們保留了琥珀的天然流紋,讓千萬年前的鬆魂,在現代設計中重生。”吊墜的表麵,用激光雕刻著細小的鬆針圖案,與琥珀內部的天然紋理融為一體,引得觀眾們紛紛拍照。
卡裡姆則拿起一瓶香氛,向觀眾介紹:“傳統龍涎香來自抹香鯨,如今為了保護海洋生態,我們用海藻和樹脂提取成分,複刻出龍涎香的幽遠香氣,命名為‘海之憶’。”他打開香氛瓶,一股清冽的香氣緩緩溢出,帶著海洋的寧靜與自然的溫潤,觀眾們閉上眼睛,仿佛置身於海邊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