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萼破蠱記(下卷)_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紅萼破蠱記(下卷)(1 / 2)

紅萼破蠱記

下卷

第五回蠱婆逞凶施屍蠱紅萼根須救危亡

蠱婆遭沈硯秋與阿蠻挫敗,心中積怨更深,暗自發誓要讓苗嶺諸寨付出代價。她深知鬼燈籠的厲害,便避其鋒芒,煉製了更為陰毒的“屍蠱”——此蠱以腐屍為引,混以七七四十九種毒蟲之毒,潛入人體後,先蝕臟腑,再僵經絡,中招者三日之內便會身體僵硬如屍,皮膚發灰泛青,氣息微弱如遊絲,最終氣絕身亡,端的是詭異凶險。

不出三日,青楓寨便接連有三人中招。為首的是李阿公的侄子李石柱,前日還上山打獵,今日便倒在自家吊腳樓裡,渾身冰冷僵硬,雙目緊閉,嘴唇烏紫,唯有胸口尚有一絲微弱起伏。寨民們驚慌失措,紛紛傳言是蠱婆的報複,一時間人心惶惶,不少人收拾行囊,欲逃離村寨。沈硯秋與阿蠻聞訊趕來,見狀亦是心頭一沉。

沈硯秋俯身為李石柱診脈,指尖觸及皮膚,隻覺一片冰涼,脈象沉微欲絕,如絲如縷,幾乎難以察覺。再觀其舌苔,白膩如霜,舌底脈絡紫黑,顯是寒凝血瘀、正氣耗竭之象。“此蠱毒陰寒至極,已深入臟腑經絡,尋常解毒之藥恐難奏效。”沈硯秋眉頭緊鎖,心中思索,“中醫有‘寒者熱之’‘瘀者通之’之理,此前用鬼燈籠果實清熱解毒,雖能解陽毒,卻難破此陰寒之蠱,需尋藥性更猛、能溫通經絡之品。”

他取出之前采摘的鬼燈籠果實,搗爛後擠出汁液,讓李石柱服下。誰知汁液入喉,李石柱非但未有好轉,反而渾身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口黑褐色的黏液,氣息愈發微弱。阿蠻見狀,急得眼圈發紅:“沈郎中,這可如何是好?我阿婆生前曾說,鬼燈籠的根須能解陰寒蠱毒,隻是根須藥性峻猛,需謹慎使用。”沈硯秋聞言,心中一動:“草木之性,多是莖葉主發散,根須主沉降,能入裡直達病所。鬼燈籠果實偏於清熱解毒,根須想必兼具溫通之力,正好應對此陰寒屍蠱。”

二人即刻趕往黑風洞附近,尋那鬼燈籠的根須。鬼燈籠的根係發達,深入石縫土壤之中,呈黃白色,質地堅韌,帶著一股濃鬱的清苦香氣。沈硯秋小心翼翼地挖取數株完整的根須,去除泥沙,帶回寨中。他按照中醫炮製之法,將根須洗淨切段,用黃酒浸泡半個時辰——黃酒性溫,能引藥入血,增強根須溫通經絡之效。隨後,他取浸泡好的根須,配伍附子、乾薑等溫陽散寒之藥,加水煎煮,製成湯劑。

考慮到李石柱正氣已虛,沈硯秋並未直接讓他大量服用,而是先取少量湯劑,用棉簽蘸取,塗抹在他的唇間和鼻腔,待其慢慢吸收。半個時辰後,李石柱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皮膚的青灰色褪去些許,脈象也較之前有力了些。沈硯秋見狀,心中有了底,又取適量湯劑,用小勺緩緩喂入他口中。如此反複三次,至次日清晨,李石柱竟緩緩睜開了眼睛,雖仍虛弱,卻已能開口說話:“水……水……”

眾人見狀,無不歡欣鼓舞。沈硯秋又為另外兩位中招的寨民施治,依循同樣的法子,以鬼燈籠根須為主藥,根據各人的體質差異,或加黃芪補氣,或加當歸養血,辨證調整方藥。三日後,三位寨民均已脫離危險,能下床活動。李阿公握著沈硯秋的手,感慨道:“沈郎中,你不僅懂漢家醫術,還能活用我們苗家的靈草,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沈硯秋卻搖頭道:“這並非我一人之功,鬼燈籠的妙用,源於苗家祖輩的實踐探索,我隻是將漢家的辨證施治與苗家的草藥智慧結合起來罷了。”他心中愈發清晰:民間草藥的用法,往往藏著最直接的實踐經驗,而中醫的理論,則能讓這些經驗更加係統、精準。

第六回跨寨行醫遇眼蠱農書遺策證靈方

經此一事,沈硯秋與阿蠻的聲名在苗嶺諸寨傳開。附近的清水寨、桐木寨紛紛派人來請,說是寨中出現了怪病,許多人莫名失明,眼痛難忍,流膿不止。沈硯秋與阿蠻不敢耽擱,收拾好藥箱和采摘的鬼燈籠,便踏上了跨寨行醫之路。

清水寨地處苗嶺深處,寨前有條清澈的溪流,寨民多以捕魚、采藥為生。二人抵達時,寨中已有十餘位村民失明,其中既有白發老者,也有垂髫孩童。一位名叫石丫的小女孩,不過六歲,雙眼紅腫,眼角不斷流出黃綠色的膿液,哭鬨著說眼睛疼得厲害。沈硯秋仔細查看,隻見石丫的眼結膜充血嚴重,角膜上有一層灰白色的翳膜,按壓眼眶周圍,她便痛得尖叫。“此乃‘眼蠱’,蠱毒侵入眼竅,熱毒壅滯,經絡阻塞,導致目盲流膿。”沈硯秋判斷道,“中醫有‘肝開竅於目’之說,此蠱毒已傷及肝陰,需以清熱解毒、明目退翳、疏肝養陰為主。”

他先以鬼燈籠的鮮葉搗爛,用紗布包裹,敷在石丫的眼部,以清熱解毒、消腫止痛。又取菊花、決明子、枸杞等清肝明目之藥,煎成湯劑讓她服用。誰知兩日後,石丫的眼痛雖有緩解,流膿減少,但角膜上的翳膜並未消退,依舊無法視物。其他村民的情況也大致如此,症狀有所減輕,卻未能根治。沈硯秋心中疑惑:“鬼燈籠能解百蠱,為何對眼蠱的翳膜無效?莫非是用法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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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想起清水寨的寨老家中藏有一本祖傳的《苗嶺農書》,其中記載了許多山野草木的用法,便提議去請教寨老。寨老見二人真心為村民治病,便取出那本泛黃的農書,翻至其中一頁,隻見上麵用毛筆寫著:“紅萼燈籠花,晨露未曦時采之,陰乾研末,蜜調點眼,能破翳明目,解眼竅之毒。”沈硯秋接過農書,隻見書頁上還畫著鬼燈籠的圖樣,標注著“花萼性涼,入肝經,明目退翳之力勝莖葉”。

“原來如此!”沈硯秋恍然大悟,“此前我隻用了鬼燈籠的葉與果,卻不知花萼才是明目退翳的關鍵。晨露未曦時采摘,能保留其最大藥效,蜜調點眼,既能緩和其苦寒之性,又能滋養眼竅,此法甚妙!”他當即與阿蠻一同,每日清晨帶著露水滴采鬼燈籠的花萼,陰乾後研成細粉,加入純淨的蜂蜜,調和成藥膏。

施治時,沈硯秋先用生理鹽水清洗村民的眼部,再用細棉簽蘸取少量藥膏,輕輕點在角膜翳膜之上,同時繼續服用清肝養陰的湯劑。不出三日,石丫角膜上的翳膜便開始變薄、消退,她驚喜地喊道:“我能看到阿娘了!能看到太陽了!”又過了五日,石丫的眼睛完全恢複清明,視力如初。其他村民也陸續康複,失明的眼睛重見光明。

沈硯秋捧著那本《苗嶺農書》,心中感慨萬千:“這本農書雖非醫籍,卻記載了民間實踐的真知。鬼燈籠花萼點眼的用法,漢家醫籍中從未有過記載,卻是苗家祖輩在生活中摸索出來的有效方法,這正是‘實踐先於文獻’的最好例證。而這本農書,又將口傳的經驗記錄下來,成為文獻的一部分,得以傳承後世。”他愈發覺得,傳統醫學的智慧,既藏於浩如煙海的典籍之中,也隱於民間的口耳相傳、農書野史之內,二者相互印證,相互補充,才構成了完整的醫學體係。

第七回瘴洞設伏陷絕境百蠱歸一破玄機

蠱婆見沈硯秋與阿蠻接連破解自己的蠱毒,救治了諸多寨民,心中又恨又懼。她知道,若不徹底除掉二人,自己在苗嶺便再無立足之地。於是,她心生一計,故意在黑風洞附近散布消息,說洞內深處生長著一種“血萼燈籠”,是鬼燈籠的極品,能解世間所有蠱毒,卻被她設下重重禁製。

沈硯秋聽聞此消息,心中一動。他深知苗嶺尚有許多蠱症未曾破解,若能找到血萼燈籠,便能救治更多百姓,也能將其功效載入醫籍,造福後人。阿蠻卻隱隱覺得不安:“蠱婆向來陰險,此事恐怕有詐,我們不可貿然前往。”沈硯秋沉吟道:“我也知曉其中有險,但醫者仁心,若能得此奇藥,縱使有險,也值得一試。我們多加小心便是。”

二人做好萬全準備,帶上足量的雄黃粉、艾草、菖蒲,以及采摘的鬼燈籠和配製的草藥,便向黑風洞深處進發。洞內比外圍更加陰暗潮濕,石壁上布滿了青苔,滴著冰冷的水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行至洞中段,忽然聽到前方傳來蠱婆的笑聲:“沈硯秋,阿蠻,你們果然上鉤了!今日便讓你們葬身於此,嘗嘗我‘百蠱歸一’的厲害!”

話音剛落,洞內突然湧出一股黑色的霧氣,腥臭無比。沈硯秋與阿蠻躲閃不及,吸入了少許霧氣,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乏力。“不好,是蠱霧!”阿蠻驚道。二人連忙取出艾草點燃,吸入艾草的香氣,頭暈症狀才稍稍緩解。但緊接著,沈硯秋便覺得體內氣血翻湧,時而高熱不退,時而畏寒發抖,腹中絞痛難忍,皮膚上起了許多紅紫相間的斑點——這正是“百蠱歸一”的症狀,多種蠱毒交織在一起,寒熱錯雜,氣血紊亂,凶險至極。

阿蠻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急促,顯然也中了蠱毒。沈硯秋強撐著一口氣,為自己和阿蠻診脈。他的脈象浮數與沉遲交替出現,舌紅苔黃膩中帶著白滑,顯是寒熱並存、濕毒內蘊、氣血瘀滯的複雜證候。“此蠱毒太過凶險,尋常辨證之法難以應對。”沈硯秋心中暗道,“唯有取鬼燈籠的全株入藥,果、根、葉、萼並用,寒熱並用,氣血雙調,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他掙紮著取出背簍中的鬼燈籠,將果實、根須、鮮葉、花萼分彆取出,按照中醫“君臣佐使”的配伍原則,以鬼燈籠果實為君,清熱解毒,涼血解毒;以根須為臣,溫通經絡,驅散陰寒;以鮮葉為佐,燥濕斂瘡,清除體表之毒;以花萼為使,開竅明目,引藥上行。又加入苗家特有的“七葉一枝花”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接骨草”活血化瘀、通經活絡,再配伍乾薑、黃連寒熱並用,調和藥性。

就在此時,沈硯秋發現洞壁一側有一處山泉,泉水清澈見底,散發著淡淡的涼意。“中醫有‘水為藥引’之說,此山泉生於蠱洞之中,想必能調和蠱毒之性。”他讓阿蠻扶著石壁,自己則爬到山泉邊,用陶罐舀取水,將配好的草藥放入罐中,在洞內找了些乾燥的柴火,點燃後煎煮湯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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